因为是女孩就无关紧要,天道正义可以因为是女人就任由它被践踏。”
白墨匆忙伪装出的平静没有维持下去,她握紧了染血的手指,眼底泛出了红色。
“姑娘的逻辑并不成立,人先为人,后分男女,若是姑娘真的连人都不想当,觉得做个玩物很舒服,那褚某的确是来错了。”
褚襄冷漠地说着,指了指门外:“白卫长马上就到,姑娘给个话,你可是铁卫翻遍都城都想挖出来的刺客头子呢,就这样也敢跟我假装良家弱女子吗。”
“好吧,你说得对,我忘不了我们被迫承受的不公,我也忘不了昏君和他的乱世带给我的伤害。但你呢?你竟然拔出了龙雀……可是,你的西唐国主又能给我什么?权力,地位,还是荣华富贵?”
“你不甘心吧,莫姑娘?”褚襄微笑,“你与西唐国主有着类似的际遇,你们的父辈都曾因为某些荒谬的原因,客死他乡,想来你们的心境也不会差得太多,莫姑娘,机遇千载难逢啊。你可以不在是暗夜深处的夺命人,你可以不在做达官显贵手里的手玩鸟,你的刀可以有更光明的方向,更响亮的理由,新的世界从你的刀尖上露出第一线晨曦,你会在铁与血的尽头看见天光,莫疏宁,你可以做得更多。”
言罢,褚襄单膝跪地,认真地看着白墨的眼睛。
他说:“西唐国主能给你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莫疏宁。以我手中,龙雀为证。”
……
白靖安打开门的时候,墨娘子正在舞剑。
榻上斜倚着一位公子,端了一盏茶水——因为他刚受了刀伤,不能饮酒。
“竟然是褚先生。”白靖安波澜不惊地说,“先生不在驿馆养伤,居然还有如此雅兴。”
褚襄挥手示意墨娘子不要停下,接着拍拍身旁的座位,邀请白靖安,白靖安站着没动,于是他也不强求,散漫地说道:“因为伤口不舒服,在屋里闷着更难受,国主去朝会了,我自己在驿馆也没事做啊,您放心,这回再遇到危险,算我自己的,绝对不怪在白卫长头上。”
白靖安一眼扫过,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除了墨娘子手里一把造型怪异的横刀以外,没有其他兵刃,而那把刀银亮如雪,长公主则吩咐过,龙雀刀自被找到之日起,就无人能够拔出,想来也没有可能被拿在手里挥舞。
于是他看了一会儿花魁的剑舞,不多时,铁卫搜索完毕,他们就默默走掉了。
在他走后,白墨停止舞动,长出一口气。
她将刀还给褚襄,褚襄平淡地还刀归鞘,仿佛浑然不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可是“得之可平天下的帝王之刀”。
但其实,他现在很激动,虽然没有变表现出来,他的手指来回摩擦着刀柄,他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来验证他的第二个猜测——毕竟,他现在的大脑里不再带有通讯芯片。
但事情还没处理完。
白墨问道:“若我投入蓝国主麾下,国主可愿意一并收容我这些姐妹弟兄?”
“有何不可?”
她闻言,眼中终于实实在在流露出期许:“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罪臣之后,我们同样因为诡异得令人发笑的原因,被皇帝厌恶,我们很多人还有些家人流落各地,不知国主可愿意伸出援手,救助那些被流放的亲人?”
褚襄点头:“不需国主答允,我就可以替他承诺,可。”
“有何凭证?”
褚襄微微一笑:“我说了,龙雀为证。”
“好,我知道,离开了都城,诸侯们的实力非常强大,能做很多事,把我们的亲人接到西唐国赡养易如反掌,只是,愿意如此做的主君太少了……若是西唐国主当真不介意我们的身世,允诺以公正和自由,好,我们愿为君主效犬马之劳。”
她附身盈盈下拜,并且说:“况且,民间也传闻,妖星降临,妖刀出世,不论如何,先生手握龙雀,当有作为。”
……
龙雀,最初褚襄选择这个代号的时候,就有我为刀剑的决心。
星际舰队流行一句话——“人不中二枉年少”,每一个加入星际舰队的战士都有那么点宏大愿景,说出去可以让前辈哈哈大笑三个小时停不下来的那种。
但是褚襄即使熬成了前辈,依然中二。龙雀号起航那天,他按照仪式,手握佩刀,对着母舰动力核心发誓:
舰在人在,我身为刀,披荆斩棘,百折不回。
更幸运的是,谢知微和他一样中二。
龙雀中央控制AI谢知微,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人格,谢知微不知道从谁那传染了网瘾,没事爱看网文,而且格外热爱晋江那一溜绿色的修真文,谁都管不了AI不工作的时候挂机上网看,那阵子,修真文流行过一种主角人设——器灵。
褚襄没有想过,中控AI拿来cos剑灵玩的意识载体模块,会成为他与谢知微在另一个时空重逢的契机。那玩意在星际,除了好玩没有别的用途,谢知微作为母舰中央控制,母舰上的战机、穿梭舰、主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