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打下江山没几年,开国老臣就要被清理了……我……我很担心,就像今天,你那位国主无缘无故就动了真火,若非有我你都看不出来,而且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只能扫描他的身体激素水平来判断情绪,我不是真器灵,我不会读心,那不科学!根据统计学概率计算,你能善终的概率只有0.82%。”
褚襄静默了良久,忽然笑道:“你觉得,在星空自爆算善终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算,因为我做成了我想做的事,我求仁得仁。”褚襄说,“所以,不论这一世我这个人的结果如何,我都要做到我要做的事。”
“好吧舰长。”谢知微说,“如您所愿,遵从您的命令。”
“那乖,想个办法拍两张蓝珏的裸zhao我看看呗?”
“……舰长。”
褚襄:“嗯?”
谢知微:“滚,不要命的色胚。”
褚襄没有看到蓝珏的腹肌,虽有遗憾,但,他看到了蓝珏的……出浴图。因为谢知微到底还是帮他争取了点福利,准确告知了时间点。
褚襄敲开蓝珏的房门,蓝珏只披着一件中衣,长发还在滴水。
“君上,臣唐突了。”
褚襄一边说着一边行礼,完全没有转身走的意思,于是蓝珏挑起眉毛,侧身把他放进了屋里。
“君上,臣与墨娘商讨过,但是下一个目标还在商讨中。”褚襄说,“铁卫的动作比我们预料的反应要大得多,看来皇帝不问朝政,但真的很怕江山易主,我们或许不需要直接针对大鸿胪做些什么,只要继续营造这种‘天下无道’,群雄揭竿而起,帝都杀手横行的气氛,皇帝自然就会对赈灾、安抚民心更加上心,这样一来,到达国内不被贪污的钱粮也会更多一些。”
秦彧年,蓝珏心头微动,那个拒绝帮西唐度过灾年的大鸿胪,自己吃得膘肥体胖。
他说:“可以。”
“君上,不知国内近况如何?”
蓝珏:“我的暗线向我汇报,东唐为了让王叔合作,对我动手,暂时提供了一些救济的粮草,也算因祸得福。小念也还被软禁,有一队骁骑营守在宫外,既不敢违抗王叔,也不敢真的动手,暂时僵持着。”
但他忍不住说道:“这些事完全可以明早再说,你这么晚还不睡,身体不要了?你伤都好了?”
褚襄一愣,笑答:“是,臣这就去睡了。”
他退出房间,忍不住又欣赏了一下蓝珏,习惯性地弯起嘴唇:“晚安!”
房门关上,夜色如水,但是蓝珏很久都没能顺利睡着。
……
已经入了夏,到了“花朝春宴”的尾声,刺杀事件非但没有让贵族们的宴席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奢靡起来,夜露大街虽然重新开张,但是铁卫时长在那边转悠,不少贵族觉得扫兴,干脆就把歌姬舞姬们带回家里助兴。
今夜的主人正是大鸿胪秦彧年,唯有地位尊崇到大鸿胪这个地步,才有可能让各个ji馆的花魁娘子放下架子甘愿到府助兴,内廷的女眷们一边闲聊,一边忍不住酸溜溜起来——如今这天衍城,花魁的身价竟然高过贵族小姐,怎能让人心中舒坦呢。
她们凉薄地聊起张廷尉的女儿——
“先前还瞧不上西唐国主,现在可好,张廷尉一死,那女孩就得流落街头了吧……”
“家里没了主心骨,听说已经去做花魁娘子了!”
大厅里,歌舞宴饮,间或有文人雅士yin诗作对,一名婧山庭的舞娘正在场地中央翩然起舞,这是一名来自异域的舞娘,皮肤是深黑色,长发却是浅白的金色,浑身点缀了金铃铛,随着她妖娆曼妙的舞步发出清脆的铃声。
秦彧年醉醺醺地端起酒杯,哈哈大笑。
“这是南境的异族舞娘,新到婧山庭的新人!”
有客人见多识广,不禁赞叹:“听说南境的平原人相貌与寻常人截然不同,我们肤白黑发,他们黑肤白发,昼伏夜出,又称夜族人,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啊!”
“南境,那边……说起来西唐国主呢?”
“我听了一个消息,也不知真假,听说西唐国主被张大人拒绝的真正原因是……张大人辗转得知,西唐国主好龙阳啊。”
一时间,宴会上交头接耳。
“怪不得不爱参加宴会……唉,玩一玩可以,但是来真的可就不行了吧。”
铃声清脆悠扬,舞娘身段婀娜,她挥动双臂,轻纱飘舞,白色长发旋转飞扬。
刹那间,白芒从她发间飞出,直射大鸿胪!
然而,宾客的惊呼还没响起,只见大鸿胪身旁侍女忽然暴起,手中亮出长刀,与舞娘的暗器撞在一起,她们的刀柄上有一个星辰的图案——
“占星阁?”舞娘低声惊呼,他声音低哑,虽然比男人声音细,但也绝对不像个女人。
占星阁的女侍卫们大吼:“有刺客!”
异域舞娘的身体发出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