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别跟我客气,随时都有空。”
“那就谢谢郑哥了。”姜芮笑道。
郑彬直点头,又看了看两人,“那我走了,这次真不会回来了,你们……那啥,你们继续。不过老赵,医生说了,你的腿不能磕着碰着,悠着点儿啊。”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什么反应,关了门就走。
姜芮转过头看赵南,果然见他一脸镇定,耳廓发红。
走廊上,郑彬哼着歌离开。什么时候见过老赵羞涩的模样?今天这趟回来得值啊。
刚出医院,就被人拦住,是刚才病房里戴黄围巾的女同志。
“陈玲玲同志啊,有事?”郑彬心说来了,面上笑呵呵问。
陈玲玲开口就问:“郑营长,刚才那位真的是赵营长的爱人吗?”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有假?老赵都已经给弟妹申请随军了。”
“可是、可是赵营长才认识她多久呀?”
郑彬说:“缘分这种事,没有久不久的说法,来了就是来了。你看老赵,单身单了二十八年,从前多少人想给他牵线搭桥,一个都没成。这次回家,遇上了弟妹,两个人立刻看对眼,马上就结婚了,这就是缘分。”
“他们才相处过几天,她跟赵营长有共同语言吗?她懂赵营长的理想和抱负吗?佳宜她——”
“玲玲,不要说了。”又走过来一位姑娘,打断陈琳的话,“郑营长,阿琳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郑彬摆了摆手,问她们两人,“小林小陈这是要回军区还是去哪?要是回去,我稍带你们一程。”
“不用了,谢谢郑营长,我们还想再逛一逛。”林佳宜婉拒。
“那你们小心一点。”郑彬点了点头,就与二人分开,边走暗里边嘀咕,“老赵那样不解风情的,艳福竟然不浅,遇上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老天真是不开眼。”
看他离开,陈玲玲拉住林佳宜的衣袖,“佳宜,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说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人笑话。”林佳宜眉头轻皱。
陈玲玲不甘心道:“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个农村来的姑娘有什么好?就一张脸长得漂亮点,难道这些男人都只看脸吗?佳宜你喜欢赵营长喜欢了那么久,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人抢走了?”
林佳宜神情惆怅:“怎么能算抢?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赵营长从来没有给过我不该有的希望。”
“总之我就是替你不值!”陈玲玲跺了跺脚,“你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了吗?土死了,果然是乡下来的!”
“就算土,也还是很漂亮啊,你看她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集中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她看赵营长的眼神那么温柔,被她注视着,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动心?”
“哎呀你怎么这样!”陈玲玲要给她气死了,“到底谁才是跟你一国的?你怎么一个劲夸你的情敌?!”
林佳宜苦笑,“我连做她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她和赵营长确实很般配,玲玲,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我喜欢赵营长的事了,让人听见会误会的。”
陈玲玲已经气得没力气,只得胡乱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管了。”
病房里,姜芮和赵南自然没有再继续。
时间不早,护士给赵南送来晚饭,姜芮自己带了钱和粮票,跟人问过路后,去医院食堂吃饭。
回来后天快黑了,赵南这间病房目前只住了他一人,今晚姜芮可以在另一张病床上借宿。
她把自己带来的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翻出毛巾牙缸等洗漱用具,去水房刷牙洗脸,回来时提了一瓶开水给赵南。
赵南的腿不是不能下地,只是需要借助拐杖,而且是单脚着地,但这对他来说也够了,他单立着稍微洗漱过,拄着拐杖去了趟卫生间。
姜芮没提出扶他去,他也没有弱到要人扶的地步。
等他回房,她锁好门,拉上窗帘,将两张病床中间的隔帘拉起。
赵南疑惑:“这么早就睡了?”
姜芮从隔帘后探出头来,弯起眼睛笑着说:“我要擦个澡,叔叔不许偷看哦。”
赵南唔了一声,脸上又开始发热。
薄薄的布帘只能隔绝人的视线,无法封闭嗅觉和听觉,甚至因为看不见,原本只是细微的一点声音也被放大了。
耳旁都是水被撩起的声音,赵南甚至能够想象,毛巾中的水是如何被挤出,如何滴落回连盆中,又如何溅到地面上的。
水声过后是短暂的安静。
不,其实并不安静,还有别的声音。
饱含水分的毛巾,在光滑的皮肤上擦过,发出了极轻微的沙沙声。
原本就白皙娇嫩的肌肤,遇过水之后,肯定更加嫩滑。每一片表皮都吸满了水,每一处角落都染上香皂的清香,水气和香气混合起来,形成了他所熟悉的淡淡的暖香。
喉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