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带补丁的土黄布衣裳,脸上满满的都是干褶子,头发又焦又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惶……
夏小雨一把拉住了被人群挤出出站口的四凤,“是四凤姐吗?”
“小雨。”四凤看见夏小雨乐了,“我还寻思找不着你了呢……”
织补店里又多了个人,只不过四凤于缝纫上没有什么天份,做生意更是不会,但是,四凤做家务不差,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好,煮饭也挺好吃的。
夏小雨摸着下巴一琢磨……“四凤,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四凤紧张地搓着手,“我不要工钱,我会努力学手艺的……”
“四凤,不是我不要你,实在是你在缝纫上没什么天份……”
四凤哇地一声就哭了,来这里小半个月,天天吃得饱睡得好,没人打骂也没人指桑骂槐,是她自打嫁人结婚后过得最舒心的半个月,没想到……“我……”
“我是说这里是北京城,做家务也不白做,这附近好多人家都是双职工,两口子都是老师,孩子没人带家务没人做,你要是乐意,我帮你找活儿,你当保姆怎么样?”
保姆?那是什么?
“就是老妈子。”何老太适时地补了一句,“我瞧着你这样儿的,当老妈子顶合适了。”
你还别说,相比于夏小雨绕来绕去很怕伤人自尊的说话方式,何老太这种说话方式更有效率。
“当!我当老妈子也成啊!”四凤已经把自己看低到尘埃里了,当老妈子有什么啊!就是做家务伺候人带小孩呗。
已经是八一年底八二年初了,外地经济也许还很困难,北京城已经渐渐复苏了,想请保姆的人家并不少,四凤很快就找到了工作,给人家当保姆。供吃供住一个月二十块钱。
有了四凤这个榜样,夏小雨这里更是成了中转站,老家里来了好几波人让她帮忙找活干。
因为她介绍成的都是女人,来的也多半是在家乡那里呆不下去的女人,有被离婚的,有被三的,有被家暴打跑了的,有不想被父母卖给老男人当老婆的,夏小雨都一一安排了。
叮,“完成隐藏任务,救援10/10位困境女性,得到妇女之友称号,女性好感度+50。”
这算怎么回事啊!主线任务呢?女性好感度+50又是什么鬼?
临近春节,学生们放寒假回家了,生活水平渐渐提高的普通市民出现了,逢年过节的又有布票又不缺吃的,一家老小都想做件新衣裳。
夏小雨回想着之前流行的复古风,推出了几种服装的新样式,深受广大顾客欢迎,从元旦开始,订单都排到年后了,她是来料加工的也接,买布做衣裳的也接,织补的活也要。
连初一都开始干活了,帮着她码边,从早忙到晚,一天连头都抬不起来。
外包的缝纫工除了秦家婆媳女儿三个,又加上了七个被服厂的女工,别看夏小雨那里这么火,被服厂已经开工不足了,再说了,夏小雨这里赚得多多啊,谁也不嫌钱烫手,女工们请病假也要把私活赶出来,让家里人过个肥年。
到了腊月二十六那天,夏小雨宣布不接织补的活了,也不接来料加工了,在店里买料子的她还给做,把依依不舍的两个侄女送上了火车,发过了工资提成又各自往她们兜里装了一百块钱,连带杂七杂八的年货,让她们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
店里的活怎么办?不是还有陆京吗?反正他放寒假了……
“媳妇!有人问这料子多少钱一米?”被众多想要赶着在春节前让家人穿上新衣的妇女包围,陆京扯着嗓子喊道。
夏小雨在人浪中瞅了一眼,“一块五!”
又过了一会儿陆京又喊了起来,“红色的料子还有没有了?”
“没有了!”
这两口子忙得热火朝天的,大海都被拉过来给顾客写单子了,所有的成衣都卖光了,热销的不热销的只剩下了不到半匹。腊月二十九那天夏小雨宣布关门!不接活了!取件的凭票取件!
关上了门夏小雨和陆京两口子席地而坐,把钱匣子往地上一倒,数钱!
数完了两口子互视了一眼,重数!
“真有五百七十块钱?”夏小雨瞅瞅陆京,陆京瞅瞅夏小雨。
“对帐!”陆京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了,拿着帐本子开始对帐,一笔一笔的算下来——“一千四百零八十。”
怎么帐和钱对不上啊……对了……“我今个儿把代工的工钱全结了。”
不怪这两口子傻了,这不是一个月的营业额,这是三天的营业额。
“我不上学了。”陆京真是无语了,上啥大学啊,就算是他大学毕业,当上国家干部,一个月也不过是几十块钱的工资,算上补贴各种隐形收入也超不了百。
“咱们能还上钱了。”夏小雨往地上一躺,赚钱不易啊,上一关当大小姐的时候她是真没感觉钱难赚,这次……太难了。
陆京躺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媳妇儿,辛苦你了。”凑过来俯下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