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文臣, 现在外放到了济南府做知府。
过年了四个女儿回来了两个加一个拖油瓶, 刚刚因为捅了淑贵妃一刀替女儿出气的黄氏有点不开心。
“一个比一个没良心!怪道人说女生外向……”黄氏数落着女儿们。
“母亲,栓柱过了年十九了,您替他挑捡个媳妇,过年不让媳妇回娘家, 狠狠出口恶气如何?”夏小雨搂着黄氏笑嘻嘻地说道。
“二丫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母亲是那样的人吗?”夏芳儿搂住黄氏的另一边白了夏小雨一眼。
“是啊。”
“你们俩个混帐,小的时候没事儿就打架,大了倒知道一起气我了。”黄氏被两个女儿逗笑了, “你们弟弟的亲事你们俩个当姐姐的也上点儿心。”
实际上在他们这一阶层,好姑娘比好小子好找多了,毕竟女孩从小受规矩管束,仔细教养规矩,就算是庶女为了自家的名声该教导的也都会教导,论长相也绝大多数过关。
男孩从小就受溺爱又多了些自由,自家又有权势,若是父母再宽纵些养成浪荡纨绔的比比皆是。
夏栓柱长相过关,家世过关,本来就是镇南侯世子,现在又进宫做了侍卫,京城官媒暗中传递的未婚男女排行榜中属于排名顶尖的。
可为什么婚事拖到现在呢?个中原由大家都清楚,皇太后想要让夏栓柱娶皇太后娘家朱家的姑娘,黄氏却不想,朱家不像黄家到底是隔了一层不是正经的太后娘家,人家是正经的“承恩公府”,太后和皇上关系又极好,很乐意给朱家面子,后宫妃子中两个姓朱的都很受宠,是以朱家这些年愈发的“膨胀”,好像整个四九城都装不下他们了,男丁不思习文学武,女眷心比天高。
原先黄氏也曾想过给皇太后面子,后来去朱家几次探过口风,人家还觉得嫁镇南侯府世子是“低嫁”呢,这么不知自己的斤两,黄氏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借着玄苦大师说栓柱不宜早娶当娶的名头,耍太极把这事儿给推了。
这两年皇太后大约也看出来朱家的那点儿小心思了,叫人申斥了好几回,连宫里的两位姓朱的妃子也被她斥责教训了几次,朱家老实了些,又知道是朱家先看不上夏家的,冷笑了两声之后,送了两盘子金元宝给黄氏,让黄氏早点给栓柱娶媳妇。
因此黄氏这才开始大张旗鼓的给栓柱找媳妇。
夏小雨搂着黄氏,“栓柱的婚事我们自然上心,可还有一个人的婚事得请母亲示下呢。”
“谁?”黄氏佯装不知。
“婉儿啊。”夏小雨瞧着静静地坐在一旁装壁花的婉儿,许是恋jian情热,根据VCR昨晚贺兰永趁着黑夜又溜去了梅苑,两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快亮了贺兰永才走。
难怪婉儿眼底有藏不住的黑青脸上却透着一股子粉红水润。
“婉儿?”黄氏将目光放在婉儿身上,大过年的,婉儿到底没敢穿太素,穿了件四季平安面子白狐皮里子长袄,水红色面子的鹿裙,头发挽成倭堕髻带了个赤金缠丝的金凤钗,脸上只薄施了脂粉点了口脂,坐在那里自有一股风流韵致,黄氏人老成Jing,瞧着婉儿这一身的做派和眼角眉梢的风情眉毛就是一皱。
她看向了夏小雨,夏小雨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黄氏气得手紧握成拳,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她生下来就应该扔粪桶里淹死。
“母亲,我等您的示下呢,您若是准了,那些人打听栓柱的时候就帮着我顺口提一提婉儿呗,没您的话旁人都觉得我是瞎说的呢。”
“你也是堂堂汝阳侯夫人,哪个敢不把你的话当真?”黄氏捏了捏夏小雨的脸,“你放心,娘一定帮你办到。”
夏芳儿在旁边抿着嘴乐,不提自己原先打算给郑林和夏婉儿保媒的事了,郑林长得不怎么样但有内秀,文章写得好、字写得也漂亮,最要紧的是有急智,曾被皇上夸赞过几次,眼见是要一飞冲天的,让婉儿捞到这么个夫君,便宜死她了。
夏婉儿低着头,默默握紧了拳头,早晚有一天……
黄氏是个交游广阔的女人,她大方、爽朗总是乐呵呵的人缘自然是极好的,这次又放出风声说要替长子择媳,那些家里有女儿的自然动心,夏家后院清静,只有两个儿子,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真心疼女儿的人家都觉得夏家是一等良配,从初三到正月十五有意向过来打探的人络绎不绝,带女儿在黄氏面前晃的更是不知凡己。
黄氏每次都不忘了宣传一下自己庶出的女儿婉儿在婆家守寡六年,如今也要再嫁。
本来有些知道风声的人家怕娶了婉儿得不到镇南侯府的支持,见黄氏也出动说了婉儿的事,知道黄氏“原谅”了夏婉儿,还真有暗中提亲的——没人正式做媒,只是提一提,正月里是不保媒的。
黄氏汇总了这些消息,挑捡着“适合”夏婉儿的告诉了夏小雨,夏小雨当然——
“三妹,你觉得哪个好?”夏小雨握着夏婉儿的手指着一张纸上写着的四个名字说道,其中赫然还有郑林的名字,毕竟京城符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