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婉姨娘,哪还有我们两个旧人站的地方?”窦姨娘说道。
“婉姨娘,侯爷在哪里歇的?”
“自从我怀孕后,侯爷虽然时常来探望,但从未过夜。”夏婉儿说道,不过她并不担心,贺兰永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每天都陪她和孩子说话,年过三十才有第一个孩子,还是心爱的女人怀的,贺兰永非常重视。
“珍珠,派人到前面问问侯爷是在哪里休息的,谁伺候的,要是有了新宠的丫鬟,告诉她们千万报给我,我重重有赏。”
珍珠一动未动,“禀夫人,奴婢曾经问过近身伺候侯爷的长随,侯爷未曾收用丫鬟,已经有近一个月不在家中用晚膳,也未在家中过夜了。”
听到这里,夏婉儿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刚想要问,却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只见夏小雨做震惊状,“什么!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快!把常跟着侯爷的长随车夫都给我叫来!我要仔细查问!”
贺兰永得到了秀容之后,在京中西城买了一间小宅子,他不缺银子,也不缺品味,将宅子布置的奢华异常,又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一个厨子两个杂役伺候秀容。
这些人对着秀容nainai长nainai短的,好似秀容真的是正房的太太一般。
贺兰永每天都来用晚膳,陪伴秀容,秀容虽是千金小姐,却也是在教坊呆过两年的,身子虽未破,却已经学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就是床上的功夫那也是被细细□□过的,根本不是侯府那一屋子良家妇女能比的,贺兰永未曾体验过如此滋味,自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
这一日秀容亲自下厨,预备了一桌酒菜与贺兰永对饮,她本就娇弱,两杯酒下肚,更是柔弱无骨一般躺在了贺兰永的怀里,“侯爷,秀容觉得自己跟作梦一样。”
贺兰永怜其身世,对她疼爱异常,“现在你不是作梦,过去才是作梦,那两年全都是噩梦,现在梦醒了,好日子又来了。”
“侯爷!”秀容搂着贺兰永嘤嘤哭了起来,“若是没有侯爷,秀容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侯爷对秀容这般好,秀容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贺兰永掩了她的嘴,“你我夫妻情重,千万别说报答不报答这种客套话。”
两人正在温柔斯磨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的嚣闹声,却原来是夏小雨来了!
秀容吓得花容失色,藏在贺兰永的怀里,贺兰永搂着秀容心道万不能再让夏小雨那个泼妇伤了秀容,“你别怕她,她不过是只纸老虎。”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丫鬟开了门,穿着大红百蝶穿花长褙子,银白撒金燕尾裙,头梳飞仙髻,戴着五凤朝阳钗,从头到脚珠光宝气华丽异常的夏小雨就迈腿进了屋。
她进得屋来未曾动怒,却是轻身一福,“妾身给侯爷请安。”
贺兰永本来预备着她大闹的,见她这个模样,顿时有些“不会”了,“你……你怎么来了?”
“妾身见天气转凉,忧心侯爷未带夹衣,特意带人给侯爷送衣裳来了,侯爷您身子贵重,千万要保重啊。”
贺兰永脑子慢慢转过来了,夏小雨这是什么意思?糖衣炮弹?看着怀中吓得不行的秀容,他轻咳一声做威风状,“嗯,送来了就回去吧。”
“妾身这次来还有另一层意思。”夏小雨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秀容。
秀容好似才想起来要见礼一般,挣脱了贺兰永福身施礼,“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夏小雨握着她的手亲自扶她起来,“抬起头来我瞧瞧。”
秀容抬起了头,夏小雨上下打量她,秀容本来就是官家小姐出身,又是自小娇养的嫡小姐,长相虽是小白花那一挂的,骨子里的“骄”,“娇”二气却一点都不少,原来她在教坊中刻意收敛着,被赎出来之后,又得了贺兰永的宠,自然养了回来。
如果说夏婉儿是形似,秀容就是形似了四分,神却似了九分,夏小雨知道自己选对人了。“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难怪侯爷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她一边说一边褪下手上的羊脂玉镯给秀容戴上。“侯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得了如此美人,为何不带回家去?”
为什么不带回家?贺兰永是顾虑刚怀孕的夏婉儿啊!夏婉儿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很重视了,第二个原因就是秀容的出身太差了,教坊出来的官奴,可他真不能说出两个理由,“这个……”
“不是我说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秀容眼里蓄满了泪,她在教坊里练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哭得好看,哭起来梨花带雨一般,“夫人,不怪侯爷,原是我出身太差的缘故。”
“出身差?我瞧你通身的气派,应是好人家的孩子。”
贺兰永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夏小雨也没那么讨厌,上次她闹得那么厉害,想来是因为夏婉儿的身份,你看她现在对秀容不是不错吗?“她本出身官宦人家,父兄因罪被斩,她被官卖为奴。”
“原来如此。”夏小雨点了点头,“家中可还有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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