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承认夏婉儿如今身材走形五官浮肿,姿色大减,与秀容一比,连一分明珠表妹的影子都没有了……
两个嬷嬷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扶”住夏婉儿,“婉姨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们。”
夏婉儿瞧着贺兰永和秀容,只觉得心凉如冰,渣男啊!渣男!她竟然为了这个渣男失去了侯门千金的地位,做了下贱的姨娘,说好的情深似海呢?说好的为了她冷落正房呢?
难道真的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吗?
贺兰永在外面养了个官奴这件事,自然瞒不过蓝氏,儿媳妇大度的将人接进府里,夏婉儿却等在正院外,当众打了儿子耳光的事她当然也听说了,当下便怒了。
儿子在外面找外室故然不对,但是当正妻的都没怎么样呢,有你一个当姨娘的吃醋打人的份儿吗?
“乔嬷嬷,婉姨娘如此作为,显是妇德修行不够……”做为守寡的小姨子爬姐夫床,岂止是妇德修行不够,“传我的话,送女四书给她,让她每日研读!读不好不许出来!他日生了孩子,直接抱到夏氏那里去养,断不能让她把侯府的长孙教坏了!”夏小雨的惩罚是有期徒刑,蓝氏的惩罚则是无期徒刑。
“是。”乔嬷嬷应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问秀容的事,“那个外面进来的,听说是官奴的身份……”
“此事你不要插手,全凭夏氏安排。”不过是一个官奴,就是做了姨娘也不过是个婢妾,生了孩子都不能记在自己名下,也值得夏婉儿动手,呵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夫人,就快要到地藏王菩萨诞了,踞佛寺要办水陆法会超度亡灵,玄苦大师问您要不要去。”
蓝氏脸微微一红,她最近忙于家事,冷落玄苦了,“如今小雨把家管得有模有样的,我自可以放心去礼佛了。告诉玄苦大师,我后日就到。”
“是。”
听说蓝氏要去踞佛庵小住,夏小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攻略无欢的时机来了。
连忙以带秀容拜见太夫人的名义,直研永寿院。
蓝氏本来对府里的姨娘什么的不感兴趣,不就多了个官奴出身的婢妾吗?有什么可见的,可又不得不给夏小雨面子。
“母亲,您瞧着媳妇新给侯爷找的美人儿怎么样?”夏小雨挽着蓝氏的手说道。
蓝氏冷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给她磕头的秀容,脸色变了变,“过来让我瞧瞧。”
秀容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到太夫人跟前,蓝氏上下打量她,握着她的手摸了摸,“听说你是因父兄犯了事,官卖为奴的?”
“是。”秀容小声儿答道。
“你原来姓什么?”
“回太夫人的话,家败人亡流落到那下贱的地方,不敢称姓。”
太夫人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既进了府就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
夏小雨目光闪了闪,难道太夫人知道秀容的身世?
“住处安排了吗?”蓝氏问夏小雨。
“安排了,就安排在窦姨娘隔邻。”
“嗯,窦姨娘也是个好的。”蓝氏点了点头,“秀容啊,你以后要多像窦姨娘和贾姨娘学,好好侍奉你家侯爷和夫人,好好保养身子,早日为贺兰家开枝展叶。”
“侯爷、夫人、太夫人对秀容恩同再造,秀容来世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秀容跪了下来,又磕了头。
“快快起来吧。”蓝氏让秀容起来了,“乔嬷嬷,你先带她下去,她初来乍到的怕是来不及做衣裳了,我年轻的时候衣裳多,有些还没上过身儿,你挑捡几件合宜的给她。”
“是。”乔嬷嬷带着秀容下去了。
夏小雨见她们走了,小声问蓝氏,“母亲,您可是知道秀容的身世?”
“我若是没认错,她应该是古家的姑娘,我娘家嫂子就是姓古的,两年前,她的一个远房堂兄犯了事,成年男丁被斩,家眷和未满十六的男孩官卖为奴。”
“她若是这般身世,媳妇要多照应她一二了。”
“不必惯着她,她这样的身份,越惯着她越对她不利。”蓝氏摇了摇头,“唉,外头男人们做事,女人哪能左右,真出了事男人一死了之,受苦遭罪的都是女人。”
夏小雨想着秀容之所以和蓝明珠相似,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夏婉儿又为什么和蓝明珠相似度那么高?她的母亲本来只是个歌伎啊?难道也是教坊出来的官奴?也是哪一家的犯官之后?甚至与蓝家,有古家有血缘关系?
不想了,这种身份上的事搞不好是未来人牵强附会,强行加戏的结果,“母亲,听说您要去踞佛庵小住?”
“嗯。”蓝氏点了点头。
“媳妇近日心烦气燥的,也想去拜一拜佛祖……”
“你也要去?”蓝氏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拜佛正是因为丈夫的无情和冷落,女人啊,地位再高,夫妻不谐生活又有什么趣味?“好吧,只是不能久住,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呢。”
“媳妇只陪婆婆小住几日便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