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忧心了,本来就是添个彩头的事。”
“不,她给你做了个媒。”
夏小雨愣了一下,她还没想好怎么攻略程言呢,皇太后就做媒了?庆王?不对,她没攻略庆王线。如果皇太后提的是庆王,黄氏也不会是这种表情,小心翼翼的存档,“什么媒啊?我才和离多久啊。”
“她身边的嬷嬷悄悄跟我说,程言与你相配。”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就等于皇太后的意思了。
程言?这是什么套路?这一关难道是先婚后爱?有趣了!“母亲,既然是皇太后做媒,就不好推脱了,程大人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年岁也不算长,娶我这个二婚头,怕是人家吃亏呢。”
“你这个傻瓜!”黄氏用指尖使劲戳夏小雨的额头,“是寡母独子!天下第一不能嫁!”
“皇太后已经开口了,难道您还想请她收回成命?母亲,皇太后不缺娘家人,这些年您跟皇太后走得最近,是因为您懂事啊。”母亲到底只是皇太后姐姐的孩子啊,皇太后真正的娘家人那是一大家子呢,皇太后为什么单单最抬举母亲,还不是因为镇南侯府和母亲比较拿得出手吗?可母亲要是得罪了皇太后呢?皇太后再挑个顺眼的喜欢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一个嬷嬷说的。”
“若真的只是一个嬷嬷的意思,您何必如此烦恼。”
黄氏叹了口气,“程言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请皇太后做媒?”
程言确实来路可疑,从头到尾都可疑,从程母是宫里放出去的宫女,可皇太后替他出言说媳妇来看,又不像是先皇的后人。
“母亲,不管程家是什么来路,皇太后的面子不能驳……”夏小雨忍不住想道自己攻略庆王线的时候,如果不是庆王抢先求亲,程母是不是已经求到皇太后那里了——嗯,必然是程母,程言没有那个门路也不会起那个心思。
“可是程夫人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呵,母亲,我有钱,咱家有势力,她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你女儿也不是吃素的。”
夏小雨是二嫁,又是姐姐,和程言的婚事倒比夏如松的婚事提前了,京里人疑惑这两家人为什么结了亲,最后只能归结于镇南侯府想尽快把夏小雨嫁出去平息舆论。
唉,尽管这事儿上,夏小雨无辜,但女人就是女人啊,二嫁总归要嫁得差些。
程言两榜进士出身,本身是六品官,没有过婚史,二嫁的夏小雨嫁他也不算是低嫁了。
两家选定了吉日良辰,吹吹打打的将夏小雨从镇南侯府迎到了城西程宅,程宅是两个三进的宅子组成的套院,占地面积并不小,就是因为人少而显得旷,夏小雨嫁过来之前量过房子重打了家俱,又将陪房先送了过来,此时人气旺了起来。
程言人缘在勋贵阶层不好,在士林是极好的,文人们最欣赏程言这种耿直不阿的人设,同窗、同门、同乡来了一群,热热闹闹的喝喜酒。
程夫人穿着枣红的如意吉祥袄,气色还可以,逢人三分笑,跟直来直去看着有些傻的程言相比,圆滑了不止千倍,让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亲母子。
夏小雨在洞房里等着,这屋子不算小,古人讲的是屋大人少是凶屋,一间做卧室的屋子隔了暖阁出来,夏家请工匠新打了黄花梨的百字千孙床,别的家俱也都是夏家新制的,佑大的一个西洋镜摆在屋子的左侧,照得烛火也比平时亮些。
程言满身酒气的进了洞房,程夫人亲自将想要闹洞房的士子们吓走,瞅了程言和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的夏小雨一眼,“看好龙凤烛。”说完亲自关了门走了。
程言长得是很好看的,按人设应该是老实人标准男二型,但长相能称上男一,很青嫩,从庚帖上看二十四岁,比夏小雨还小一岁。
坐在夏小雨的床边有些拘谨地瞧着她,“那个,你饿不饿?”
“不饿。”夏小雨摇头。
“你渴不渴?”
“不渴。”
“那……咱们安置了吧。”程言小声说道。
如果说无欢是禁欲神僧,程言就是个纯情小nai狗。
夏小雨站起身走到程言跟前替他解衣裳,程言吓得跟兔子似的跳起来,“你……”
“做媳妇的,是要伺候夫君的。”夏小雨很能压住场子的说道。
“啊,那,好吧。”程言吓得手脚没处放,闭着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夏小雨一粒一粒的替他解开扣子,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害羞,这可怜的孩子都红都前胸了。
程言很白,很瘦,身上没有什么肌rou,看起来像个少年人,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去,剩了中衣,夏小雨停了手,程言睁开了眼,“你不脱了么?”
“夫君让我脱么?”
“还是不脱吧。”程言动作飞快的上了床把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
夏小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像采花大盗。
到了外面让侍女进屋,帮自己脱了衣裳,夏小雨穿着寝衣睡到了床的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