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快进来搭把手。”宝结一直在净房门口守着。
这时候净房的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元瑾本以为是宝结,结果定睛一看,来人身形高大,对随之进来的丫头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退下去,竟然是朱槙!
紫苏紫桐纷纷屈身喊了殿下。
元瑾有些诧异,她以为靖王已经回去歇息了,毕竟天色不晚了。她问道:“殿下,您还没回去睡?”
朱槙道:“嗯,还没来得及。”
屋内水气弥漫,他走到她面前来。元瑾一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谁知他又低下身,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元瑾突然被人抱起,惊呼一声揽住他的脖颈。
屋中地龙烧得热,她只穿了层薄褙子。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她刚洗了澡,浑身都在发热,竟能感觉到他身上凉幽幽的有些舒服。
“不过是你走不动,抱你过去罢了,别动。”朱槙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抱着她进了里屋。
原来是想着她难以行走,所以才一直等她沐浴完的。
紫苏见靖王殿下抱着元瑾大步进了里屋,立刻紧随其上,吩咐丫头们勾起千工床的幔帐,掀开被褥,让靖王殿下将元瑾放在床上。
元瑾刚被放下后就打了个喷嚏,觉得这样躺着和他说话怪怪的,想要坐起来。却被朱槙一把按住,说她:“怎么生病了还不老实。”
小姑娘正看着他,好像在问他还有什么事一样。
刚洗过澡的水蜜桃白里透红,眼睛黒莹莹的,她看着你的时候,似乎便是真的眼睛里只有你。
朱槙却看着她笑了笑,问她:“方才落水的时候,怕不怕?”
元瑾摇了摇头。
朱槙却心道,还说不怕呢,把她救起来的时候,紧紧抓着他的衣裳不放,非要用剪刀剪了才行。
怎么会不怕呢,她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朱槙沉默地了一会儿。她遭至如此无妄之灾,还不是因为他么。若不是这个靖王妃的身份,谁会想要害她呢。方才看到她躺在床上,羸弱得毫无生机的样子,竟让他的心都揪作一团,平日只看见她耀武扬威,跟他顶嘴,哪里有过像今天这样虚弱的时候。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反正徐家,他也想要除去很久了。
朱槙站起来,反而什么都没说,笑了笑:“那你好生睡吧,剩下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说完之后,朱槙才离开了元瑾这里。
元瑾心里琢磨着他那句话的意思。剩下的事……剩下的什么事?
元瑾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洗澡的那股暖和过去了之后,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舒服,嗓子痛的难受,浑身都很酸痛,就是烧着地龙盖着棉被,也觉得很冷。不过元瑾也没有过多在意,以为还是溺水后的症状,睡一会儿便能好了。
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
朱槙却是刚入睡不久,就被李凌吵醒了。
“殿下,殿下,您快起来!出事了!”门外有人在喊他,边喊边叩门。
朱槙是个常年行军作战的人,习惯睡得浅。他听到敲门声后立刻爬了起来,披了件外衣开门,见是李凌站在门外。
“怎么了?如此火急火燎。”
李凌才道:“方才王妃娘娘的丫头来传话,说娘娘发烧了,且烧得很严重,竟叫也叫不醒。您赶紧去看看吧!”
朱槙听着皱了皱眉,随着李凌说话,他一边系着长袍的腰带,一边朝着湛堂走去。
“可叫了郎中?”
“属下已经派人去请了!”李凌道,“叫的是近旁的刘大夫。”
“拿我的腰牌,去四房胡同请宋掌院。”朱槙道,“他今日不当职。”
宋掌院,便是太医院众太医之首。
李凌立刻应喏去了。
朱槙走到湛堂门口,只见丫头们来往脚步匆匆。见到他来,丫头们纷纷站到了两侧,给他屈身行礼。他派给元瑾的掌事嬷嬷陈嬷嬷走了上来:“殿下。”
朱槙摆手示意免礼:“边走边说。”
他走入了内间,看到元瑾正躺在床上,小脸通红,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呓语不断。领口解开,也没有盖被褥,紫苏正拿着热帕替她擦手,希望她的热度能下去得快一点。
“奴婢丑正起身时,听到王妃娘娘呓语。本以为娘娘是渴了,便想着进来给娘娘倒些水,谁知王妃娘娘是病了,一摸她的额头才知道,原来竟烧得这样厉害!”陈嬷嬷说。
朱槙在她的床沿坐下来,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是十分滚烫。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元瑾,你可还清醒?”
许是他的手凉幽幽的,她觉得很舒服。竟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朝自己脸便蹭。
“殿下,李凌大人传话,说宋掌院已经到了!”紫桐进来传话。因是元瑾住处,所以李凌就不便进来。
朱槙却看着拿他当冰块蹭的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