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起玉藻前之前的话, 他便干巴巴地配合道, “好吧, 你高兴就好。”
“你不要想着会有什么不良服务了!”见徐航纠结的模样,玉藻前也不再刻意逗他了,直言道,“刚才我已经告诉过掌柜, 我们只是来寻常吃喝赏景的,不要做多余的事。”
徐航听他这么说,心里才稍微放松下来。
然后了解到, 事实上很多所谓的的高档茶楼,其实都是青楼的文雅模式, 这是为了配合一些所谓文人雅士的风度还有追求格调的有钱人。说白就是有些男人想逛青楼,但又觉得这行为低俗,然后商家自是配合的,就弄出这样欲盖弥彰的高档茶楼。
同样,为了区别于普通青楼,这里服务的女性都是从小接受琴棋书画的培养, 有一定学识,甚至懂得yin诗作对,这是为能与文人对得上话。
这里的女人在察言观色上,自然十分擅长。
能够轻松拿银子不需近身服侍,这样好的事谁会不喜欢,而且看到徐航一行人里就有不少天仙般的美人,她们自认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还怎么会自取其辱的献媚呢。
徐航坐了一会儿后,发现除了服务的人都是女性外,确实和外面茶楼也没什么区别,除了上菜和添茶水酒水外,都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墙边,也就渐渐不那么在意了。
不过没多久,凭栏而坐的徐航听到楼下有喧闹声,大概是个财大气粗的客人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正在不依不挠。
徐航稍微听了听,大概是对方想要的姑娘刚好服务别人去了,自觉是丢了面子,要挟着若不能把那姑娘叫来陪他,就不能善了。
过了一阵,就有个稍年长的女人上来他们这里,徐航看她模样就觉大概是老鸨。
对方小心翼翼地说:“扰您兴致实在是抱歉,楼下有位公子欢喜您这里一位服侍的姑娘欢喜得跟,希望您能割爱让她下去陪他。”
徐航本身就并不在意茶楼里这些服务的女人,只是顺口道:“他是要哪个姑娘?”
鸨母指了刚才在帘后一直弹着琴的那位,徐航顿时明白为何鸨母如此小心的询问了,原来不是普通端茶倒水的那些。
鸨母说:“是正在弹琴的这位波斯姑娘。”
徐航瞟了一眼帘后弹琴的女子,看面相就是个中原人,怎么说是波斯的?
不过他没多问,点点头同意了鸨母的请求。
鸨母见他好说话,暗暗松口气,然后就朝帘后招招手,叫道:“波斯,王公子那儿找你去呢~”
徐航:“……”
敢情这波斯是人名而不是指对方从波斯来啊!忽然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商家的噱头和文字游戏吧,寻常人听到波斯姑娘都不会想到这是个人名,自是觉得是异域来的,会更容易产生好奇。
鸨母又好声好气地对徐航道:“我们给您安排另一个姑娘上来奏乐,您放心,她的琴声并不比波斯差。”
徐航倒无所谓,他其实有点欣赏不了这种缠绵的琴音,道:“不必再安排人上来演奏了,我们有乐师。”
虽然徐航这行人是生面孔,但能出手大方包下一层楼,这样富贵的人她们这样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想开罪。
鸨母试图观察徐航是否心里暗恼,可惜徐航那平静的脸上实在难叫人看出情绪。
徐航见鸨母还没退下,就说:“还有事吗?”
鸨母连忙摇头,领了人便走。
波斯走后,无人演奏,虽说妖怪们有说有笑的也是热闹,但没了伴乐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
妖琴师冷冷地说了句:“柔而无力的琴声,差点听得人要睡觉。”
徐航礼貌道:“不知能否有幸听到你的演出?”
妖琴师哼了一声,并没有拒绝,起身后掀开帘子,把琴放在桌上,坐在刚才波斯的位置,没多久就有琴声传出。
与刚才青楼女子弹奏的相比,妖琴师的琴声更加清亮,叫人联想到清晨山林间流动的溪水,再抬头不远处是皑皑雪山。
不仅是妖怪们听得出身,楼下听到这琴声的客人也忍不住向老鸨打听起来。
老鸨只好苦笑着一一解释着,这是一位客人自己带来的乐师。
得知演奏的不是楼里的姑娘,那些人只好怏怏作罢。
玉藻前把玩着茶盏,忽然道:“说起来,刚才在下面闹事的似乎就是史举人给他女儿订的王家公子。”
徐航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在底下嚣张且蛮不讲理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来。
“算了,现在不讲这些。”玉藻前神色狡黠地拿出一个盒子,“你要猜猜这是什么吗?”
徐航见那盒子小小的,仔细闻的话闻到在香味之中又夹了点药味,就猜测道:“这是药?”
玉藻前没回答他是否猜对,而是将盒子打开,再徐航接过拿进时,才说道:“这是chun药呢!”
徐航原本已经把盒子拿到面前的手突然顿住,然后见玉藻前歪着头,打探道:“怎么样?闻了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