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用说,后果肯定是凶多吉少的。运气好能不查出大问题,还可以继续当差,也肯定难以回到现在这个位置。
都说人走茶凉,其实不管在哪都一样是人情冷暖,众人见风使舵。儿子不在五都巡抚使这个位置上,她也肯定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威风。
虽说她平时也有分寸,不会做得欺人太甚,但有时难免与他人的一些碰撞,最后是仗着地位去解决的。这么一来,当初与她有过节的人,肯定少不了会幸灾乐祸,找机会对她冷嘲热讽。
薛老太素来要强,这么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于是她赶紧想办法给儿子出主意。
很快的,薛老太就想到一个法子,她对薛尚书提议道:“那仙君说到底本身不是地府的人,这样一下子就革了这么多官员,真是太乱来了。地府要找人手填补空缺也没那么容易啊!本来Yin司的事就多,你不如写信给阎王爷,让他出面和仙君商量商量。仙君虽说是出于公正办事,不过犯事也要讲求个循环渐进的过程,他这样想快刀斩乱麻,这不是添乱吗?”
薛尚书听她这么说,眼前一亮,觉得也是。
地府是阎王爷的地盘,仙君虽说是天上的仙家,地位比他们高,但毕竟不是原本在地府的,又怎么了解他们的公事。对方这样一查就要拉这么多人下马,都没人干活了。
薛尚书很快就写急件到他所隶属的那位阎王那里,告诉他最近这里的事,表示希望阎王能够与那仙君说道一下。
发了急件后,薛尚书稍微心安了点,没多久,阎王那边就有了回信,道自己知道这边的事了,这便抽空过来和仙君商量。看到阎王的这回信,薛尚书神色缓和下来,看来阎王还是肯护着他的。
再说徐航那边,在发下公文后,正准备让人去调查薛尚书的情况,结果第二天,阎王爷便来拜访了。
看到阎王过来拜访,徐航微微露出几分诧异。
而阎王见到徐航,心里也是一惊,因为他正是徐航之前见过的那个阎王。
阎王心里叫苦不迭:这仙君之前不是已经巡查过,回去了吗?怎么如今又杀了个回马枪,又来巡了?
徐航带着深意地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又再次见到阎王你了,请问阎王过来是有何事?”
阎王讪讪地笑道:“听说仙君在此办案,我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徐航点点头,然后道:“吴县这里的地府官员腐败实在太过严重,上到当地阎罗下到普通鬼差,几乎都存在贪赃枉法的行为。我记得你曾说过会好好肃清地府风气,可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太大成效。”
阎王连忙道:“主要是这华夏境内实在太过辽阔,加上现在地府各级部门都人员众多,人多烦杂,难免有些地方是顾及不到,有所疏漏的。其实我们已经有专门负责监察的官员,只是有时候底下的人太会欺上瞒下,监察官员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所以才会有那么些漏网之鱼。”
徐航对他说辞提出质疑道:“哦?不过你们走如何保证监察官员是公正不受贿赂呢?”
说着,徐航便提起辛家父女的事,然后道:“我觉得吴县此地的混乱,与当地巡抚使的不作为不无关系。连自己的亲族都不能约束好,又如何保证他能够做好监督一职呢?”
阎王顿时也无话可说起来,谁能想到居然偏偏这么不走运,被薛老太试图逼嫁的狐妖父亲竟然和仙君有过一面之缘。
如果这事只是单独发生,阎王还能帮薛尚书说话,看把他保住。可现在又涉及到吴县地府一堆乱七八糟的事,阎王如果这都还敢得为薛尚书担保,这一个不好,分分钟到时候还牵连到他身上。
于是很快的,阎王便做出了权衡。
他对徐航道:“仙君说得是,小家不治又如何能治大家。只是仙君啊,你现在一下子要革职这么多人,这边的地府一时片刻也很难找到足够人手来做事啊!”
徐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无妨,此事我自有解决办法。”
阎魔几个还没走,足够维持一段时间这边地府运行,然后找到新的人手来顶替。
见徐航这么说了,阎王也不敢再有多余意见。
没多久,本以为阎王出面自己应该无事的薛尚书,发现自己仍然是要停职调查时,别提心里多惊慌了。
薛尚书立马又致信给阎王,并暗示过后会孝敬一番,可是阎王的回信却是表示自己这回也无能为力了。
其实不仅是无能为力,阎王此时也是自顾不暇。
大概两个月前,有个姓羊的富商死后给地府捐赠了大笔钱财,为的是想叫地府替他惩罚一个生前与他有怨仇的人。
阎王当时见那个人阳寿也是快尽了,便笑纳了这笔钱财,同意了富商的要求。
然后地府鬼差每晚把那个人的魂魄勾来行刑,使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十分痛苦。
但没想到的是,这人有个孝顺的儿子叫席方平,这人死后得知原来是富商背后作祟让他这么痛苦后,便托梦给了儿子。
席方平得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