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老实点,否则要你命。”
“嗯……”还不等苍碧反应过来,无名突然伸了个懒腰,以一种暧昧地口吻懒散开口,“怎么天还没亮,娘子,再来。”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
苍碧不明所以地看着无名双手并用,鼓动着被褥,还以膝盖交互用力,把棕榈床板摇得吱呀作响,片刻后双腿不停,把身子压得更低,几乎要融到苍碧肌肤中去。
“叫。”无名低声喝道。
“唔——”苍碧低呼一声,却不是顺应无名,而是伤口被压得生疼,“痛……”
“娘子,我看你好生痛快,怎的会痛呢。”无名猥琐一笑,微眯起眼。
苍碧欲哭无泪:“痛……”
“啧。”外面一人砸着舌,以剑将纱帐挑开一条缝,看到一张颇为享受的男子面容,而那生生唤着痛的女子面容正好被男子挡住,虽说脖颈以下什么也见不到,但看那起伏的被褥,以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你大爷的,大清早就在快活,那么Jing神,爷还一晚没睡呢。”另一侍卫转身,回头多看了几眼,扯过还傻站在床边的同伴,“走了走了,等这摊完了,好生去春香院里快活快活。”
床帐一落下,无名便撑起身子,如遭雷击般迅速拉开两人距离,苍碧却在这时抬手一勾无名颈项,把他勾到了咫尺。
第28章 复仇刺客与失忆王爷 四
痛算得了什么,大好的机会近在眼前,苍碧再一次把自己的唇贴的上去,回应他的是冰冷的刀鞘。
无名依旧回以两个字:“找死。”
这一早过的实在令人郁结,无名似是让苍碧体验找死的感觉,直到中午都没送来饭菜。
苍碧捂着肚子,内瘪外疼,从半开的窗扇看出去,外面是个小院,两面贴着邻屋的院墙,南面开门,独门独户,很是清净,和之前书生那破院落比,不知得体多少。无名在院中长剑行云流水舞动,探指刺扫,每一个动作绝不拖泥带水,剑锋带起的劲风扬得落入院中的春花纷飞回旋,武人的力量与翻飞的柔情交融在一起,酝出一股别致的美。
可惜那武人是个心狠手辣地不法之人。
苍碧满肚子怨气,抓拉着被褥:“小黑,我亲不到他,能不能换个人……”
黑镯子没反应。
无名又舞了数招,院门被敲响,他不紧不慢地收剑入鞘,进屋子把长剑往箱柜最里一放,盖上衣物,又给自己换了一套寻常的朴素百姓衣装,取了柜里的钱袋子塞进衣襟,等外头门都快被砸烂了,丢给苍碧一句“老实点,别找事。”这才姗姗来迟去开门。
苍碧不敢得罪刺客大爷,只能老实地坐在床上,偷看窗外。
无名揉了揉脸,狠戾的表情立刻消散无踪,替上一付谄媚的笑,打开大门。
“怎么才来开门,这月的地税怎么还没缴。”来的是个官差模样的中年人,不屑地睨着无名。
“对不住对不住,方才在里屋没听见声。”无名点头哈腰,从怀里拿出钱袋,还没打开,便被官差夺了去。
官差掂了掂钱袋,打开一看,眉梢挑了挑:“何郎,一个月不见,这是发达了。”他毫不客气地倒了大半袋银子到自己钱袋里。
“侥幸侥幸,跟着亲戚做了笔小生意,赚了些。”无名接过钱袋,看了眼剩下的,“大人,这地税是又涨了?”
“京城这地,寸土寸金,你看看隔壁,哪户不是四五口人家,你一人便站了这么块地,收这些已经算少的了。”官差仰着头,目中无人。
“大人说的是。”无名弓身子行礼,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之色,起身又是满面逢迎,恭敬地送官差出了门。
苍碧看那大把的碎银进了人家口袋,简直替无名心头滴血,要知道这些钱给蔡书生,那蔡家多少灾祸都能免了。
无名进了屋子,面色又恢复往常。
“无名大侠,这地税是按什么度量收的?”苍碧小心翼翼地问。
“上头想怎么收便怎么收。”无名把钱袋随手往桌上一扔。
“你钱不好赚吧,大半都给他了,不心疼?”这修罗赚的是刀口舔血的钱,这一笔没捞到老爷的人头,抢来的钱货估计也给了雇主,看样子没赚多少,拢总家里就这一袋钱,大半没了,也不知下一笔又要杀多少人。
无名不以为意:“我怕这钱,他揣不暖就得拱手让人。”
明明拱手让人的是他自己,总不会钱都给出去了,再来个杀人夺财吧……
苍碧脱口而出:“你要杀他?”
“看他造化。”
苍碧:“……”
屋中一时寂静,苍碧腹中饥肠辘辘,不适时地打起鸣,无名不发一言便出去了,不时回来,手里多了昨晚的木盘,上面三菜一汤,有菜有rou,还有两碗白米饭。
无名把桌子推到床边,饭菜上桌,自己坐上床榻吃了起来,看苍碧怯怯把手伸来,一记眼刀扫去:“再弄脏被褥,我要你命。”
苍碧被吓得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