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到了极点。他一开的气势全靠强撑,也就是仗着有可抵挡圣人一击的法衣在,想着大不了最差也是他挨一顿揍,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反正绝对不能任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拼了!
没想到这小藤杖居然这么给力,就像游戏里的新人大菜刀变成高大上的青龙偃月刀,白板新人装秒变极品橙装,凡人成大神啊。紧紧的握住手杖,他激动的心砰砰直跳。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有一种非常想见血的冲动,冥冥中时候有个声音又在耳边蛊惑,杀了他们,杀了。
不知不觉,手里的藤杖又飘到半空中,像是等待主人的一声令下就要大开杀戒。藤杖上紫色的嫩叶无风自动,摇摇摆摆的,可爱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就像一个七八岁的萝莉耍风sao,怎么看怎么别扭。
苏迹着迷的看着它,口中一个“去”字蓄势待发。
“主人……”雪女不安叫了他一声。
苏迹突地一惊,下意识的一把将藤杖抓在手里,死死的掐住手杖七寸,跟捏蛇七寸似的,脑袋里顿时安生了。
这到底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自带洗脑效果?刚刚的兴奋瞬间变作毛骨悚然,这玩意儿不对!这是外患未除又添内忧,他刚刚稍微放松一丁点儿的神经一下又绷到了新高度。
不论如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苏迹眼都没敢闭一下,压下心头的惊惧不安,脸上却一片云淡风轻。
“太乙真人,可还要做无本的买卖?”他冷冷的问。
太乙真人磕下一把药丸子,好歹把岌岌可危就要爆裂的神魂暂时强行压制,拂开女仙搀扶的手,“你莫猖狂!我……”
“再打一架?”说着他又淡定的祭出了紫藤手杖。藤杖出了问题他是不敢再用,但他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好说话,气场必须撑起来,让人看不出深浅,否则死的就是他们几个了。
太乙瞬间面皮抽抽,神魂都是一震。
“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女仙缓缓开口,面上一派温和。
“你是谁?”苏迹不客气的问,明显的她就是和太乙一伙的,他有好口气才怪。
“我是白骨洞石矶,大家都唤我石矶娘娘。”女仙好脾气的说。
石矶一开口,苏迹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是石矶,哪怕就是她不帮忙起码也一般不会下黑手,他不由的在心里谢了句佛。不说别的,石矶在封神榜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仙人,讲理又善良,不过结局不咋地好就是了。
但他并没有放松心神,只是一改刚才的无理,拱起手:“苏迹见过石矶娘娘。”
石矶不敢托大,拱手还了一礼,“苏道友有礼。”
“道友何必跟他多话,没得自降身份!”太乙真人愤愤不平,人都怏怏的还倒打一耙。
太乙真人有理由愤愤不平恶语相向,因为憋屈嘛,一个怎么说也是大佬级别的仙人被一个瘪三凡人教训得没有还手之力,他不憋屈谁憋屈?
在这个强者横行的时代,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失败的滋味,身上疼不说,更是脸疼,要知道,对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来说脸面比啥都重要。
这不,连跟他不是一个系统的修仙人员都训上了。
石矶叹口气,好声好气的说:“真人和这孩子计较什么?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好好说?”
“道友不知这小子有多可恶,绑了我徒弟还要七百多条人命去换,我岂能坐视不理!”太乙振振有词,满脸的大义凌然,要是不知道是还以为他才是正义的使者。
石矶蛾眉一耸,露出三分厉色,看向苏迹:“果真如此?”
苏迹都给气笑了,他也是开了眼界,这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跟他徒弟如出一辙,他记得当初哪吒打死敖丙可就是一通诡辩,把自己洗的雪雪白,合着这是传承了他师父太乙的Jing髓。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半分不假。
“太乙的话娘娘也信,他不是阐教出了名的白莲花吗?”苏迹张嘴就给人乱扣帽子。
“?”石矶一脸问号。
“小子胡诌什么!”太乙虽然也没听明白,但是,他的敌人能说他什么好话?自然是张口就骂。
“我胡说还是你胡说你心里清楚,要不再让它教教你怎么做个老实人?”苏迹嗤笑,用手杖一下下的敲着自己是左手,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太乙恨的咬牙,他也不是被吓大的,不过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占了先机,伤了神魂使不得法力,不然祭出他的九龙神火罩,几个小子都让他灭了!
“到底怎么回事可否跟小仙一说,我给二位做个中人可好?”石矶好心的当和事佬。
“那感情好。”苏迹说。赶紧结束了这茬子破事他好脱身。
太乙哼了一声,也没反对。
苏迹就开始简洁的讲故事,可他一讲故事就容易加戏,从东海讲到陈塘关,从教育孩子讲到以身作则,从现实讲到封神榜,把石矶听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最后说到换人的事,不过是有苏缺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