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边东张西望边连声问道,“那他人呢?我说不会就找了我们吧,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诶……蓝纺呢,她又在哪儿?”
“蓝纺正在房间里休息呢。”美岛惠流笑盈盈地回答道,边说话边给几人倒茶。他比华非和付厉到得要早一些,看上去已经对这里的环境很习惯了,谈起蓝纺的语气也非常轻松,“她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现在很困……哦对了,这次其实蓝校长不止找了我们的,欧乐本来也要来,但他家里好像有事……”
坐在一旁的付厉听到这话,不解地偏头,看向华非:“欧乐?”
华非解释道:“快班里的一个学生,家里以前是做血猎的。你没印象吗?上次模拟测验,他也有去的,表现还挺好。”
付厉摇了摇头,华非叹了口气:“他上课就坐你边上的啊,真是,那么帅一个人,存在感还挺强的呢。”
付厉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不记得这号人。整个补习班里,他认识的大概也就华非、蓝岳亮、方哲优三个任教老师,外加一个美岛惠流了。
“你在班上都有好几个礼拜了吧?”虽然知道有些多余,华非却还是忍不住为着付厉的孤僻状态而蹙了下眉头,忽又想起一事,蓦地转头看向居心客,“等一下,我们是要在这住多久?这个蓝岳亮有交代吗?”
“他的意思是待到他事了返回为止。不会太久的。”居心客这才姗姗靠近,看也不看他们,径直朝屋里走去,“不过我是觉得随便。保护蓝纺是我的责任,你们在或不在,其实也没差。所以如果待不下去了,只管离开就是。”
华非:“……”
如果可以,他倒是挺想顺势抱拳,说声告辞。不过真这样的话,估计蓝岳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弄死。
前面也说了,蓝岳亮人还是挺好的,可靠得很,就是有时候会显得独断专行了些——独断专行的人往往还有着另一种特质,暴君,而蓝岳亮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对这个词的诠释尤为生动,不到万不得已,华非才不想惹他。
……话说这狐狸又算是怎么回事?说话冷冰冰又自以为是的,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华非偷眼瞧着居心客俊美无俦的侧脸,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本来还想找机会向他问问关于“明组邑”的事的,哪想到这家伙和之前在补习班上遇见时简直判若两人,跟个冰锥似的,根本接近不了。
想到这儿,华非又不由看了付厉一眼。相较之下付厉倒还显得可爱些。只可惜之前被付厉提着领子墙暴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倒现在都不敢向付厉询问太多东西,深怕一不小心就又犯了什么忌讳,被墙暴一次是小事,要是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度都被搞到掉落,那就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处,华非又是一阵心累,却见付厉突然转头看他,手里还抓着手机:“没了?”
“嗯?什么没了?”华非一头雾水,接过手机一看,只见界面上正开着一个视频软件,上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图标,提示链接已断开。
华非又仔细看了下,笑了起来:“你这WiFi没开啊,也没开流量,当然打不开啦……”他说着,帮付厉打开了WiFi,又转向了美岛惠流,“不好意思,我能问下WIFI密码吗?”
美岛惠流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里没有网络,忍忍吧。”居心客在旁冷冷道,“非常时期,网全部都被切断了,还请体谅。”
华非愣住了。
“……不是,什么样的非常时期会‘非常’到连网都得断掉啊?”华非的神情有些复杂,“怕中病毒吗?”
“这是特殊的防护策略。”居心客回头睇了华非一眼,那样子似乎是在嫌弃他的不懂事,“你自己动脑子想想,蓝纺行动那么不方便,我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万一我不在的时候遇到妖怪顺着网络线爬出来怎么办?总得防患于未然!”
华非:“……”
不,我觉得你才像是比较中病毒的那个。而且中得还不轻。
华非的表情变得非常得一言难尽。而令他惊恐的是,身旁的付厉和美岛惠流居然还在深以为然地点头,一副“想想都好可怕”的样子。
“不是,谁告诉你们妖怪会从网线里爬出来的啊?”华非抓狂了,“上课都白听了是吧!”
付厉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也答不了,他上课本来就是白听的;至于美岛惠流,则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朋友圈里有转发……”
居心客非常认真地颔首附和,华非怀疑他可能看了同一篇文章。
“那也不能当真啊!”华非哭笑不得,“说了多少遍不要相信那些危言耸听的伪科普,凡事要讲科学依据,目前并没有任何研究能证明……”
他话未说完,忽听一声脆响自卧室的方向传来,似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紧跟着,便是一阵扑啦扑啦的声音,凌乱又响亮,像是有无数双翅膀在拍动。夹杂其中的,是一个不管是对华非还是对居心客来说都相当熟悉的女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