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呢?
阿零是在卧室里跟他联系,而监视屏幕只能显示厨房、调教室和客厅的情况,但忍吃不准清孝看到的监视系统是否和自己的一样。清孝可能不愿意被忍看到活春宫,但他自己是否会录下来,那就难说了。至少,忍知道这间地下室是从不同的角度安了好几个摄像镜头的。所以他是缩在墙角使用电脑的,这样正好形成一个视线上的死角,让摄像镜头看不到电脑屏幕。但阿零是否能察觉到摄像镜头并且巧妙避过,忍可没法子知道,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套出来的。
忍不觉叹气,早知道有这一天,实在不该让那孩子变那么蠢的。
忍不觉叹气,早知道有这一天,实在不该让那孩子变那么蠢的。
阿零还在等着他的答复,不能再拖了。忍迟疑一下,填上:“还好,就是出不去。”
“那么主人在哪里呢?”
“在离你不远的地下室里。”
谈话再度陷入沉默。在过去三年里,阿零从来就没有走出过庄园一步,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边。到了这里,也是整天就那么几个房间打转,只怕底楼都没去过,就连整栋房子的结构都弄不明白,怎么知道地下室在哪里?究竟是在阿零住的楼下,还是在花园或者另一栋楼的下面?
果然,过了一会儿阿零就传来一条消息:“阿零不知道地下室在哪里。”
没过两分钟又一条消息:“阿零不敢出去。”
忍几乎吐血的心都有了。“笨蛋笨蛋笨蛋……”心里狂骂了几千句,无可奈何地给那估计已经吓坏了的小奴隶一句安慰:“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好容易抓住的机会,很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忍迅速开动脑筋,不敢外出,打电话总是可以的吧?
但报警是不行的。这么一来浅见羽的身份一定会暴露,以他的身家,只怕会演变成世界性的丑闻。这是在美国,不是在日本,媒体一煽风点火,什么事情都查得出来。到时候法院可不会管是否浅见羽自愿做他奴隶,那么他也不过是从地下室换成另一个永久性的监狱罢了。阿零是肯定会彻底失去了。清孝事出有因,论起来恐怕还没有他的罪重,坐几年牢就出狱和阿零双宿双飞,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报警既然不行,那么该向谁求助呢?龙介已经着了清孝的道儿,不必指望。交情最好的也就是昔日调教所的同事,但要势单力薄的他们对付真田组,只怕没人有这样的胆量和能力。他以前为人调教性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结交过一些权贵。但时过境迁,彼此也就是生意上的情谊,人走茶凉,又怎么指望别人这时候为他出头?南美庄园里那些拿钱办事的手下,他自认从没有薄待过,但宾主关系尚在的时候,都可以看着他被人掳走不闻不问,大家分了东西一哄而散,他还能指望谁呢?
忍从头想到尾,竟然找不出一个肯冒着生命危险来搭救他的人。他不由得频频苦笑,天上地下,他竟孤独得如此彻底。除了自己,除了阿零,原来他真的一无所有。
就连阿零,也是偷来的呢。
惟其如此,越发不能放手。
只是现在他该怎样才能和阿零团聚呢?想着那从来没离开过主人的小奴隶现在有多惶恐,他不觉有些心疼。要只会爬来爬去、衣服都不习惯穿的阿零,瞒过清孝,通过重重阻碍,把他从一间布满了摄像镜头的地下室里解救出来,无异是天方夜谭。就算可以,一个奴隶、一个残废,又能做什么?
他只觉嘴里有些发苦。怪不得清孝如此大方,早就料定了他无路可走吧?事实已经摆到面前,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阿零。但如果要阿零有能力搭救他,阿零就不能只是一个只会爬来爬去的奴隶。
他只觉一阵晕眩,难道清孝软硬兼施都不能让他低头的事情,自己竟要主动去做?在这一刻,他再度听到了命运的冷笑声。不管他怎么逆来顺受,命运也自有办法嘲笑他。
一年又一年,他总是在原地踏步,不住转圈。就象一只追逐自己尾巴上蝴蝶结的猫,再怎么努力奔跑,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不承受,因为他要的那只蝴蝶结,他永远无法放弃。他微微苦笑,压抑住心头浮起的强烈自嘲,打出几行字:
“不必着慌,顺从你的新主人,不要让他发现。”
“首先,你要学会站起来,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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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零开始准备晚饭,将芒果切成丁,心头仍然一片茫然。他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一下子还消化不过来。原来主人是被真田清孝关起来了。这应该是很震惊的消息,奇怪的是他刚听到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血压没有升高,心跳没有加速,掌心没有出汗,大脑还开了下小差,意识得爵士乐太吵了,伸手把CD拿出来。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种妥帖安心的感觉:原来自己并没有被抛弃。
在看到备注栏里主人的留言,他就隐隐约约地有这种预感。惊讶当然还是有的。但就象玩扑克牌时大家亮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