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 you been, my darling young one?
……I've stepped in the middle of seven sad forests,
I've been out in front of a dozen dead oceans,”
究竟到哪儿去了,我那蓝眼睛的孩子?
究竟到哪儿去了,我亲爱的小孩?
……我走进七座悲伤的森林中,
面对着十二重死去的海洋……”
那沙哑粗糙得有些反音乐的声音从音箱里流出,应和着窗外沥沥的雨声,有种催人入眠的味道:
“I've been ten thousand miles in the mouth of a graveyard,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我走进一处墓园,那墓园仿佛长达一万公里
而大雨眼看就要狂烈、狂烈、狂烈、狂烈、
狂烈地落下……”
清孝长长地吐出口气,翻身坐起,盯着那些不断闪烁的屏幕,以及屏幕里孤单彷徨的阿零和看来成竹在胸的忍。
在这一对看来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主奴之间,就是自己这个存心不良居中破坏的的恶巫师了。
这想法让他很有点悻悻然,却也激起了他强烈的战意。他盯着屏幕上的忍,含了一口咖啡,却没有立即吞下肚,而是很响地漱着口,磨着牙:
“那就来吧!看看是你能先让他直立行走,还是我能先让他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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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零扶着栏杆,望着下面层层叠叠的螺旋式楼梯,面上是全然的恐惧。
清孝看见他的手指握栏杆握得很紧,指节已然发白。腿在微微颤抖,看起来仍很虚弱,全身的重量似乎大半仍落在双手上。
清孝挑了挑眉,道:“你能行么?”
阿零没有回答,闭了闭眼努力调匀呼吸。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眼里的恐惧似乎消退了一些,但气息仍然不稳。他盯着那楼梯,慢慢地点了点头,决然道:“我想我可以。”
清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他以坚定的目光回应。清孝轻轻地呼出口气,走到楼下,道:“好,那你下来吧。”
他果然扶着栏杆慢慢地走了下来,一只脚先踏到阶梯上,摸索半天,似乎要确定稳不稳固,然后才放下另一只脚。
速度真是慢得可以。
但不管如何,他是真正地“走”下来。
他越走越是激动,脸胀得通红,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亮闪闪的,象是有Jing灵在里面快乐地跳舞。
被他的情绪带动,清孝也跟着高兴起来,但一想到他大概是为了忍那个家伙才练得那么辛苦,又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一定要为了救那个家伙,你才肯这么努力地练习么?”
这话他自然不会蠢到说出来,但脸色不免难看了几分。阿零看着他Yin晴不定的面孔,脸上兴奋的神情顿时消失了。他垂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楼梯中段,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
清孝开始以为他想休息一会儿,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道:“又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阿零轻轻一颤,道:“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清孝皱皱眉,道:“那你快点啊。”
阿零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但并没有立即动作。他盯着楼梯的扶手,似乎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使力气了。
他仍然在努力想做点什么。抬起左手放到下一节的楼梯栏杆上,于是两只手便形成了一个交叉,他有些不知所措。是该顺势抬起左腿踩到下一级台阶上呢,还是应该先把右手放到栏杆上更稳妥呢?
开始一直做得蛮顺畅的,根本没意识到手脚该怎样配合才合适,自然而然就这么走下去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空白停顿之后,居然也煞有其事地成了一个问题了,而且越是思考越是茫然。
一束阳光投射在他前面的楼梯栏杆上,木质的栏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掉了漆,呈现出斑驳的色彩。阶梯并不高,也就十几级的样子,但因为是螺旋式,看起来分外长。阶梯上铺着墨绿色的长绒地毯,一阶一阶地盘旋下去,排列得非常整齐,就这么单调地、有规律地排列下去,象是通往一个神秘的异时空。
那时空的中央,也就是阶梯的尽头,矗立着真田清孝的身影。那人站着满是灰尘的阳光里等着他,脸上现出微微不耐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