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并不喜欢古玩,收到拍卖请柬若无必要都是直接丢了了事,今天怎么想着跟他逛古玩街了?
“看你这么痴迷,跟着看看吧,或许我还能给你带来好运。”
‘运道’一说可信可不信,闻言他只是笑笑。只是没想到这一答应不要紧,第二天却是让他□,欲哭无泪。
原因是因为,李泰跟着来了。
两人一碰面,李泰就似笑非笑的盯他一眼道:“原来跟你有约的就是他呀。”
许原玉也不含糊,抱胸瞥眼。“李总日理万机,怎有闲心前来琉璃厂闲逛?听说你的拍卖公司就要举行秋拍了吧?到时候请一定发张请柬,冲小玉的面子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不敢劳许大少大驾,庙小容不得你这尊佛。”
许楠玉听着冷汗直冒,这两人两年不见,怎么一见面火气就这么重?忙插入中间,干笑道:“时间不早了,再不赶紧宝贝就让别人给淘走了。”
两人冷瞥一眼,各自偏头。
双休日到底不同往日,整条街的人流比平时多上一半不止,摆地摊的也比平时多上不少。瞧这么热闹的景象,许楠玉自是眉开眼笑,一个一个摊位看过去,暂时也就忘了背后暗自较劲的两人。到底是物多经淘,还真让他挑到件好的,清雍正年间民窑Jing品鼻烟壶被人当民国仿制卖,以一万的价格拿下。付了钱,转手交给李泰。“给,你秋拍还差民窑Jing品瓷吧?鼻烟壶虽登不得大雅,但这件盛在俱有代表性,造型、珐琅釉极俱清雍正色彩。”
李泰愕然,后心花怒放笑着收下。
“记得回家给我钱!还有辛苦费!我不会跟某人一样自作主张狮子大开口,就一顿大餐吧。”清秀的脸庞微微仰起,眼睛瞪圆,小鼻子皱了把。
李泰笑着捏了把,道:“好,回家给你钱,今晚上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捂着被捏的鼻子,恼他眼。
许原玉看着,眼内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是气怒。一时不小心让人给绑了去,结果现在出来见个面还要躲着人,还处处受制约。表面却不露痕迹佯装玩笑道:“既然这样那小玉也要给我选一件,不然不公平。”
捡了漏一时高兴,闻言不等李泰反对,大手一挥叫道:“好!”顺着人流继续淘下去,还真让他淘着件小玩意儿,一颗象牙玲珑球,孩童拳头大小,工艺复杂但看刀功绝对出自名家。看包浆成色,应该出自清末,好好盘玩恢复象牙本色,也该是件小件Jing品。
“就这件吧。我很喜欢,小玉就当送给我如何?”
点头。“好呀,喜欢你就收着吧。”前世比这贵重百倍千倍的东西都送过,这万把块钱的东西他没放心上。
听在耳中,李泰却是另一番心思。同等价值的东西,送给别人却跟自己要钱,这是在不跟他客气还是在分彼此?
给两人交完‘任务’,许楠玉开始专心为自己找喜爱的东西,只是他眼界颇高,小玩小件极少入的眼。观看半晌,一个专卖蛐蛐罐的摊位吸引了他注意力。
“走过不要错过呀,正宗的老物件蛐蛐罐啊,赵子玉制呀淡园主人呀应有尽有,走过不要错过呀。唉,这位小公子要看点什么?”老板吆喝着瞧许楠玉走过来,忙笑着招呼。
“我先看看。” 蛐蛐也就是蟋蟀,是古人最乐于的爱好之一,且是不分男女的。蛐蛐罐也就成了一大类系,瓷制、陶制、玉制、石制以及漆器制品,数不胜数,其中以瓷、陶制品为贵。别小看小小的蛐蛐罐,价格却是不低,如若材质、制作手法、外形讲究,一个蛐蛐罐卖上百万是绝对可能的。小摊位虽小,东西却是足多,各种材质风格皆有,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澄泥陶制圆形蛐蛐罐,上有古朴波浪花纹,瞧起来极为雅致。
老板也眼尖,立马把其中较新的那个拿起来。“小公子真有眼光,这可是正宗赵子玉出品,你瞧瞧,绝对正品!”
赵子玉,乃康熙年时制蛐蛐罐的名家高手,名家出手自是不同凡晌,个个且是Jing品。一出现就被炒成了天价,在清末民初时就值八十块现大洋。Jing品之物历来不缺模仿者,仿‘子玉制’蛐蛐罐横行市场,其中以二十世纪北京城一位叫‘大关’者为最,几乎以假论真。
摸着手上的澄泥罐,在看看底座看看包浆,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位仿造者‘大关’的手笔。再拿起另一个若为暗淡的蛐蛐罐,两相对比,一模一样。花纹、色彩、手法,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只一个略为新些一个略为旧些。“老板,这个怎么卖?”指着较为新的那个问。
“小公子买一对就便宜些。”
“不用一对,我就买一个。”说罢笑眯眯看着他,眼见老板就要开始胡侃,打断道:“我也不是三岁小毛孩,老板也该清楚自己的东西,就开个实价吧。”
被断了后路,老板也不好再胡侃加价,为难道:“小公子,你看赵子玉是制蛐蛐罐的第一人,这又是难见的澄泥罐,送到拍卖会上可是上百万的东西。”
点头。“圆形蛐蛐罐,又雕有花纹,若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