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且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第一天鉴定就这么过去了,没发现周仿的事迹让四位专家很是高兴,第二天一早许楠玉又遛出去,他捡漏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酝酿,整条街都像是认识他了。还没走近对方就热情的招呼,那热情劲直把他给吓的老远。一无所获跑回古玩店,对高老等抱怨:“不就是捡了个漏吗?”
高老没好气的指着他。“你呀,真该让李老拉回去再教育教育。”
同样一无所获的罗老进门,翻个白眼接口道:“是呀,教教你什么叫谦虚!”
汗。他实在已经够谦虚来着。
八点四十五分,鉴定再次开始。整十九件瓷器需要鉴定,上午七件下午十二件,到下午鉴定完第十八件,正当四位专家认为此次也与昨天相同无‘周仿’时,第十九件瓷器摆上了桌面。
罗老第一个沉下了脸。其余三位专家脸色也跟着不太好看,许楠玉瞧着气氛不对,便安静缩在一旁。
罗老是专攻瓷器也是专家队带队之人,他不发话动手,其余三位专家也不好意思动手。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高老曲线救国偏头问带瓷器过来鉴定的拍卖公司代表。“这东西是从哪收来的?”
代表经理老实回答。“是从一位民间收藏家那里收来的,听他的意思他也是从别人手上均来的,说是对方的传家宝。”
“不是传家宝。”罗老直言。“我可以明白的说,这就是我们此次打假的目地——周仿。”
还没经过认证就说是赝品,代表经理自是不服,当下起身问:“罗老先生,我知道您是瓷器类顶级专家,眼睛毒辣。但我这件东西可是三百多万真金白银收来的,若您说是赝品,可以。我要证据!”
罗老也是一口气上来,直言道:“证据就是这双耳瓶瓷胎不润、釉色不实、层次不明、线条不均、描画手法不一,这些证据可够?!”
按罗老这说法,这东西可是破绽百出、一无事处,代表经理立马就激动了。高老忙劝慰,抬手示意代表经理坐下:“年轻人你先别急,我们不会平白无故说一件东西是真品,反之亦然。你要证据我们可以给你,只是请你端正态度,正确对待‘周仿’。”说罢,示意曲老拿过瓶子鉴定。
曲老点头,对着瓶身某些特点鉴定道:“青花双耳瓶,是观赏类瓷器。瓷胎紧实,白底釉色,绘画以人物描写为主,很据清雍正朝特征。只是这些还没达到清雍正年官窑制的层次。”
不是官窑却书官窑制,明摆着就是赝品。
“谢谢曲老。”抱着瓶子打算离开,看神情并未真服。
从北京跟来的文化部门工作人员叫住他,先出示自己的工作证才道:“依照规定,凡是‘周仿’瓷器国家统一上收销毁,不能在市面流通。”
一听这话,代表经理立马就爆了。“你说销毁就销毁呀?再说,这是不是‘周仿’还有待考量呢!”
赶情说了半天对方还没死心呀,高老扬声道:“年轻人,这的确是周仿。但这不是第二代周仿而是第一代周仿,也就是六年前的周仿。”
“六年前的周仿不是全部销毁了吗?”
“相信我,这个疑问我们也有。”正是因为这是第一代周仿,罗老才会这么失态。凭谁看着往日期的罪归祸首都不能平静,更何况是在声誉重过一切的鉴定界。他当初几乎是被害的身败名裂,若不是几位老朋友支持鼓励,他罗老早就退出这一行了。
代表经理根本不听,认死了他的瓷器是真品,也不肯上交销毁。许楠玉起身看他,道:“要是我们能拿出铁证,证明它是‘周仿’呢?”
“那我就服。”
“好。”从肩包里翻出支票薄,当场开了一千万的现金支票。“这里有一千万的现金支票,你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中介人,我把支票给他。铁证或许要极端的手法才能拿到,瓷器损坏我们没拿出铁证,这一千万就当我竞拍下的价钱。要是有了铁证,就当我们当场销毁赝品,省笔运输费。”
代表经理迟疑了下,三百万的东西放在拍卖会上也拍不出一千万的高价来,而且看样子还是不用交税的。他只是经理做不得主,表示要打电话给老板让他决定,两分钟后放下电话。“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要检查支票。”就让古玩店老板当中介人,请他验证了支票为真,手起草一份文件三方签字。
中介人宣布合同立时生效。
许楠玉从代表经理手中接过瓷器平放在地板上,也不罗嗦取过茶几上厚重的水晶烟灰缸对着就砸。
古玩店老板跟代表经理膛口结舌,惊讶的眼珠子几乎瞪出眼框。一千万的东西,说砸就砸?!
一不作二不休闷声几下把瓷器敲碎些,觉着差不多了蹲□开始找,扒拉几下脸色一喜从瓷堆中翻出两片,放茶几上一合,正是‘周仿’两字。
铁证如山,不容多辩。就算代表经理想再如何耍赖也是不成的了,只得拿了两片瓷灰溜溜的回公司交差。
古玩店老板还许楠玉一千万的现金支票,并附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