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谨榕打断了。
“不要再可是了。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你的亲人的话,你就听我的话,好吗?”语气中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哀求。
陶乐只能点头,答应慕谨榕的话。只是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除了她以外,恐怕无人知晓。
慕谨榕之所以不愿让陶乐牵涉其中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她不想让陶乐因为她而丧命。慕谨榕知道,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不管陶乐做了什么,只要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他都不会忍心要降她的罪,而其他人也不敢动她。可若是有一日父亲不在了,而她也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失败了的话,那么按照慕谨玹睚眦必较的Yin险性子,他一定会报复陶乐。所以为了陶乐的性命着想,让她远离这一切,才是对她最好的办法。
皇后苏兰嬿薨了的事情,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毕竟这件事来得那么的突然。令本来就为了朝贺这件事而手忙脚乱的朝臣们,更是忙上加忙。而对于站在大皇女这边的人来说,更是一个雪上加霜的打击。
对于苏兰嬿死了的事情,不管别人心里是高兴还是伤心,是庆幸还是懊恼,或者是毫无触动,日子还是会一天天地过去,生活还是在照常继续下去。
天佑十四年三月,后突发急病,薨。帝感伤,念其情,举国服丧十五日,期间禁娱禁rou。谥号为德,后追为睿德,史称睿德苏皇后。
因苏皇后的突然离世,朝贺的事情也耽误了一阵,但一切总算在四月上旬结束了,陶乐也渐渐从低落中走出来了。
正值陶安休沐,陶乐就想和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正好遇到禾小叶来找她,就带着禾小叶到东山寺散心去了,顺便去上香祈福。
“陶姐姐,你看!”坐在马车上,禾小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摊在陶乐面前,道:“你猜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一对吊坠吗?”陶乐看着禾小叶手中的木坠,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禾小叶摇摇头,故作神秘地说道:“粗一看是吊坠没错,不过,这却不是普通的吊坠。”
陶乐好奇地拿起吊坠,仔细端详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看,都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这不就是个木头做的吊坠嘛,有什么不普通的?”
禾小叶见陶乐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道:“我是骗你的,这吊坠就是在路边买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陶乐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个比自己小的丫头骗了,一时羞愧,佯装大怒道:“好你个禾小叶,现在居然还会骗我了!你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就往禾小叶身上扑去,要挠她痒痒。
禾小叶连连往后缩,被逼到车厢角落中去缩成了一团,大喊饶命,“啊-哈哈哈、陶姐姐,放、放过我吧,我、哈,我再也不骗你了,我知错了。”
听到禾小叶的求饶,陶乐这才住了手,“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我?”
“不敢了,不敢了!”禾小叶连连摆手,道:“不过,我真的有东西要送给你,保证你一定会很惊喜。”
陶乐见禾小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不由好奇道:“你说的东西,不会就是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吧,是什么啊?”
“里面是蛊。”禾小叶看到陶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赶紧说道:“不过陶姐姐你不用担心,这里面装的蛊,没有什么危害。”
“这里面的蛊呢,名叫命蛊。其实这个命蛊,并没什么用,既不能伤人,也不能救命。不过我想着,或许陶姐姐你会喜欢。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够连接一个人的命。就是说,如果我把蛊用在你身上,每当你受到危险的时候,这个蛊也会有相应的反应。如果你死了的话,这蛊也会死。”
“我还特地炼了两个,就是给你和陶哥哥用的。”禾小叶指了指车外,道:“这样,如果陶姐姐你发生什么危险的话,这蛊还能指引方向,陶哥哥就能去救你了。陶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陶乐没想到还有这种蛊,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蛊?”
“当然了,这还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不过这种又费劲又没有什么用的灵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炼。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炼成功,而且还是两个!”
看着禾小叶满脸写着你快点夸我呀的表情,陶乐轻轻笑道:“小叶你真厉害!”
“那可不!”得到夸赞的禾小叶,脸上更是骄傲不已,嘴巴翘得老高了,“说起炼蛊这件事来,我可是族里百年难得的奇才,要超过蓝姑姑、黎姑姑她们这些长老,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除了命蛊外,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蛊啊?”陶乐突然有点好奇起来。
“那可就多了去了!”陶乐看见禾小叶说起这个话题来,话不绝口,嘴巴一张一合,像条鱼吐泡泡一样可爱,一连串说了好多陶乐听都没听过的话。
忽然,陶乐想起皇后的死,说是急病突发,可是没有一个御医能够诊断出到底是什么病,而且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想到这儿,陶乐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禾小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