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冷笑一声,放心,没那么便宜的事。
那就好。余崇阳跟着笑笑。
两个人已经开始跑了起来,清晨的阳光很和煦,不时吹过轻柔的风,但是稍稍运动起来,就很容易出汗了。陆羽感觉到手心泛着一股shi意,微微侧目看了余崇阳一眼,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打shi了额前的刘海,有节奏地拍打着棱角分明的面颊。
陆羽清清楚楚地记得,余崇阳的脖子和右脸颊被徐鹰打上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细微的疤痕。
……
沈童觉得,他和徐鹰的路越跑越偏了,这是跑到哪来了?周围都是 大块的石头,石头足足有一人多高,偶尔经过一两块平坦的石头,上面全是谈情说爱的情侣。瞧见两个男人从这里走过,纷纷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还有这么不自觉的人?
那个,徐总,这地方不合适我们来吧?你瞧瞧人家都是情侣,咱们在这里多碍眼啊!沈童小心翼翼地朝徐鹰提醒道。
徐鹰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戏谑之意,刚才你的那番话不是情深意浓的么?怎么?到这才发现咱俩不是恋人?
沈童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关键我就觉得吧,这路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咱们是来晨练的,也不是来踏青的,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跑步。
谁说我要和你跑步了?徐鹰眯缝着眼打量着沈童,我是来和你商量私人医生的部分事宜,难道不该找个安静一点儿的角落么?
沈童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生出了一股寒意,头发都要结冰了。
徐鹰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自己真的危险了,陆羽的病已经好了,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个时候还往枪口上撞,不是找死是什么?
越想越觉得可怕,沈童的脚步越来越轻,最后趁徐鹰大步向前的功夫,转身要溜。却被人提着领子扯进了怀里,沈童能感觉到不远处那些情侣投射过来的异样的目光,还能感觉到徐鹰顶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骇然之物。
徐鹰的话轻轻地吐在了沈童的耳边,你说,余崇阳什么时候回来救你?
沈童哭丧着脸,估计没戏了,他早把我忘了。
那你就是主动送上门的野餐了。
一听到野餐俩字,沈童的身体开始不住地发抖,他意识到自己这次玩大了。
徐鹰的手轻抚着沈童的脸颊,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还要留着你当我的私人医生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私人医生合不合格,不要哪天我下面的病犯了,你没法给我治好。
沈童已经吓得思维混乱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语无lun次,开始为了转移徐鹰的注意力而作垂死挣扎。
徐总,你快看,那边也有两个男的朝这走,原来还有和咱们俩一样不识趣的人,嘿嘿……笑得比哭还难看。
徐鹰无意间超拿出撇去,目光瞬间定在那里。
……
爸爸,这条路好难走。卓卡丁忍不住抱怨道。
卓陆停住脚步,似怒非怒地瞧着卓卡丁,刚才是谁非要走这条路的?
卓卡丁发狠地攥了攥拳头,是我。
卓陆怒极反笑,宠溺地用丝帕给卓卡丁擦了擦汗,忽然瞧见他脖子上一道红印,忍不住用手去摸,卓卡丁一下跳了起来。
别扎我。
说罢自己用手去蹭那块地方,结果疼得嗷嗷叫唤。
啊啊啊,好疼啊。卓卡丁一脸求救的表情看着卓陆,我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
沈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趁着轩辕愣神的功夫,迅速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朝卓卡丁和卓陆奔了过去。
这个我知道,你的脖子被虫子蛰了。别动,我这里有药,抹一下就好了。
说罢,沈童热忱地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他是敏感型皮肤,平日里出来活动,经常被虫子要一下或者被什么东西划一下,然后就会红肿一片。久而久之,他就有了随身携带一管药膏的习惯。
沈童的手已经抹上药膏,刚要朝卓卡丁的脖子上伸去,却被卓陆一把攥住了。
很明显,卓陆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随便给卓卡丁涂药。这是常识,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对卓卡丁如此珍视的卓陆了。
见到卓陆敌视的目光,沈童赶忙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医生证,在卓卡丁面前晃了晃,而后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笑着朝卓卡丁说道:看吧,我没骗你。
卓卡丁顿时被沈童温柔的眼神电到了,要知道他对相貌好的人向来没有抵抗力,尤其还是如此温柔的一个大哥哥。
没事,你给我抹吧。
沈童刚才光顾着逃命,没仔细看卓卡丁,这会儿再定睛一看,忍不住被此人的相貌惊艳到了。哪来的这么一位混血小帅哥啊?简直亮瞎了他的眼珠,本来就温柔的眸子,这会儿在卓卡丁的相貌刺激下已经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卓陆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语气更是冷得吓人,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