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辞护住季枭,看这三人的眼神就好似乎在看一个笑话。不过他挑眉,还是很意外家主办事的速度。
让季枭做阮家家主的玄孙,这回舍得下本了?
季枭缩在阮映辞身后,忽然冒出个脑袋来。他朝着那家主、主母,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她骂了真君。”
阮家家主和主母听这话只觉得怒火攻心。主母使劲给季枭眼色,面目表情扭曲,强忍着愤怒却要笑。
她牵强地笑道:“枭儿,你”
季枭置若罔闻,继续道:“她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辱骂真君。”
阮燕虹骂:“你这个废”
“给我闭嘴!来人,将小姐带进刑房,禁闭一年。”
阮家家主一咬牙,狠下了心。随他而来的下人皆是不知所措。
刑房是什么?那可是罪到极致的阮家人才会进去的!
阮燕虹瞪着阮映辞,突然看向家主,不可思议,“父亲,你”
阮家主:“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
下人迫于家主威慑,迅速地将小姐压了下去。
阮家主母见此,似是压抑着什么,在几个深呼吸后,她忽然朝季枭招手。
她和蔼地道:“家主有事与阮真君有要事相谈,你且随我来。话说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来我的院子?我也还是午时吃饭才知道的。”
季枭没动,她便主动靠近,继续道:“三年前你还是小小一只呢,如今就长这么高了,我以为有映辞在,你在青鸾派应该很快乐,却不想”
她顿了顿,面容有些神伤,哀叹道:“我也是今日听你说,才知道你上山之后,映辞就闭关了,而你在剑修谷杂院受了三年的苦。哎早知我就不让你上归凤山了。”
主母这话说得跟个十分心疼季枭似的。
眼看她越来越近,还伸手想拉自己,季枭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阮映辞的衣角,然而下一刻,阮映辞却主动将他让了出去。
他不解地看着阮映辞,眼神很是受伤。
阮映辞挑眉。今天饭桌上,你不是还对她笑眯眯了么?
季枭忽然用力拍开主母的手,大喊:“不要,我要呆在真君身边!”
在场的三人都被他吓着了,家主尴尬地笑道:“呵呵,枭儿能这么亲近映辞,我也很欣慰。”
他看向阮映辞,问道:“映辞,我确实有事与你商量,不知”
“好!”
阮映辞甩了甩袖子,率先朝门外走去。季枭要跟上来,他出声止住,“你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他突然转头,神情凌厉地对主母说:“你也和家主一起来。”快眼看书_
正文 15.会堂
阮映辞透彻的眼神,让主母心头一震。
她的脸霎时就一阵青一阵白了起来,道:“映辞,我不过就是想和枭儿叙叙旧,并没有别的意思。”
“嗯。”
阮映辞神情淡漠,“嗯”了声后便再无反应。于是主母只好和家主一同去了会堂。
途中,两夫妇一直在说阮燕虹。
“艳虹就是那脾气,都怪我和你舅母把她惯坏了,这次也是我管教不严。还请侄儿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不要多同她做计较。”
“当年的那些事,也是她脑筋太死放不下。她不像映辞你,天赋极高,且心境也坚韧豁达,也难怪这些年,你们的修为境界天差地别。”
阮映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他忽然想起了季枭那毛茸茸的脑袋,发质软软地,手感极好。
他看方才那场闹剧,眼中至始至终都毫无波澜,更别提要与阮燕虹计较了。他只是觉得她厌烦罢了。
若阮燕虹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做了这些,他倒觉得无可厚非,但她现在已经是个将近两百岁的人了!!!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季枭挡了她的路,她便要处置而后快。这说不上智障,也谈不上恶毒,就是活在阮家的溺爱里,让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也恰巧是这一点踩中了阮映辞的雷区。
阮映辞听说她离开归凤山回家后,不再潜心于修行,而是跟着她母亲做起了商贾生意,但似乎改变不太大。
她依旧那是那眼高手低的性子,这些年靠着各种丹药才提升至筑基后期,以为下一步就能结丹永驻青春了,却不想这一步始终没能跨过去。如今只能靠驻颜续命丹。
筑基修为的人能活多少年?不过两三百来年罢了。只怕等这一任金丹家主魂归西天,她也没命登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但阮家是屹立于钧天城,几万年不倒的修真世家,不能末路到后继无人,更不能让直系的权利落在旁系手中。
家主倒是当断则断,选了季枭!!!
阮映辞对这种做法不置可否。
说起来,阮家也是四大世家的一股清流,家主一生只娶一个,而娶得这一个基本上是单传或龙凤胎。也就使得阮家直系,少了家主之位等争夺大战。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