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辞不沾酒,季枭便也真的践行了那句话,所以下午他还要继续陪季枭逛街。
出来春瑞楼后,季枭临时又折回去了一趟,他磨磨蹭蹭地过了好久才出来。
阮映辞猜,季枭多半还是舍不得那壶未开动的花酿。
就这么喜欢喝酒?喜欢却还偏偏说不出口。
他看着季枭直摇头,大抵每个孩子都曾如此过——口是心非。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看该看的,买该买的。最后除了吃的,都放进来储物袋。
看着季枭满足的表情,阮映辞心里也喜悦。
待经过一茶楼时,他被吸引,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酒肆茶坊里,说书人的声音能传至大堂内的每个角落。
阮映辞拉着季枭上了二楼,坐下。他扫了一眼大堂,座无虚席,楼下众人聚Jing会神,听得正入迷。
看来话本子和说书的市场蛮大的嘛。
阮映辞萌生写话本子的这个念头,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以后能与主角相安无事,若日后若他还有命活着,定要做一个话本大神。
那说书人说得正是高chao地方,却忽然来了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阮映辞粗略地听了下,说书人讲得无非是一男一女爱恨别离的剧情,可就是这般俗套的东西,底下的人还一脸陶醉,回味无穷。
看来话本子的市场不是一般的大!!!
那讲俗套故事的说书人退下,估摸着大堂里的人也该散场了。
可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开时,另一位说书人上台。
那男子一段两人打斗场面的口技,惹得满堂喝彩。
连阮映辞也很是惊叹。
那人从屏风后走出来,道:“众所周知,归凤山青鸾派是修仙者聚集之地,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地位仅次于九阳仙剑门”
底下一片高呼,拍手称绝。
“诶,你知这说书人什么来头,怎么以前没见过?”
“是啊,茶坊里的每一场说书,我都没落下过,记忆中没这人啊。”
“看他气度不凡,说不定他是青鸾派的弟子呢。快听,他要说青鸾派,天一道君师父的事情了。”
阮家弟子耳尖,听到放下那话莫名觉得自豪,清了清嗓子,道:“天一道君,听说过没?那可是我们阮家阮真君的师父。”
“阮家阮真君,我知道,就是这任阮家家主胞妹的儿子阮映辞。”
那阮家弟子又问:“你可知阮真君的母亲是什么来头?她可是刚才那说书人所说的仙剑门弟子。”
“哦,那天一道君的来头可不一般啊。”
“天一道君的师父岂不更厉害。”
“快别说了,台上那说书人要开始了。”
说书人吹得天花乱坠,但阮映辞心如明镜。
归凤青鸾派与九阳仙剑门压根不在一个层次上,青鸾派囿于世俗,见清廉殿殿主的选徒规则便知。或许能这么说,仙剑门是一个真正修仙的地方,而青鸾派更偏向于人间烟火。
他看了季枭一眼,心思瞬间复杂起来。
因为奇遇,主角到最后可是成了仙剑门的座上贵宾。仙剑门弟子被主角的人格魅力折服,唯他是从,仙剑门长老被主角的修行天赋惊叹,直接挖人。
主角虽拒绝了,但对仙剑门的态度明显跟青鸾派明显不同。因为主角,仙剑门与青鸾派交往频繁。但仙剑门更像是一座巨山,压得青鸾派很难飞跃。
在阮映辞看来,主角人在青鸾派心却在仙剑门,他就是在拿青鸾派做跳板。
阮映辞不敢说对季枭那本修真文了解的很透彻,但基于职业道德,他仔细揣摩了主角的形象。
主角小弟遍地,但于青鸾派来说,他并没有里程碑式的建树;他后宫如云,滥情博爱,这也更加印证了他极弱的责任感这一点。
方才那阮氏弟子在外人面前显摆阮家,先不论那弟子的人品好坏,但起码他对阮家有归属感。
阮家直系、旁系本是同根生,如今却同室Cao戈,虽恶劣,但也仅仅只是为争家主的权利。在关键时候他们却能一致对外,这也是因为对阮家的归属感。
但主角没有,无论是青鸾派还是小弟,亦或是后宫,但在主角心中都没有强烈的存在感。许是因为幼时的遭遇,但
总之这是主角形象的缺口。
将季枭的主角光环取下,他就是一叶孤舟,整个人空洞地犹如一具行尸。
这也是为什么阮编剧要剃掉他的后宫,而着重于他与反派的争斗。
阮映辞内心顿感惆怅,以师徒之名教育主角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楼下,台上,那说书人讲得十分Jing彩,所述之事就跟真的一样。他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霎时四座无声,接着开始继续讲。
“天一道君有两师弟,一位是清净道君,一位不详,且叫他师弟。”
“话说那一日,午夜时分,皎月当空,繁星密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