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
“呃。”江子蹇也意识到自己玩得有点过头了,“你说我把足浴城买下来,送给他当礼物怎么样?”
“哈哈哈哈——”
其时佟凯还不知道,自己也许将收到一个足浴城作为告白礼物,正在关越的办公室里眉飞色舞地朝他分享,这段日子里发生的详细经过。
关越表情淡定,佟凯又说:“……要知道我比他大着五岁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现在就两个问题,第一,他会不会生气?第二,看样子像个top。”说着佟凯又皱眉道:“应该不会因为这个,最后一拍两散吧?”
关越看完今天的财经新闻,眉头不抬,非常淡定。
“人民币跌得太厉害了。”佟凯的思维总是很跳跃,“贸易战开始以后,前几天的纽约,中国几家公司陆续接到调查,其中一家还是我们的大主顾。你们家的大boss没召唤你?”
“路上。”关越答道。
佟凯:“什么?”继而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说:“亲自来了?”
关越没回答,佟凯道:“接待够忙上一会儿的。”
财务长敲了敲门,佟凯道:“进来,我这就走了。”
总助跟着进来,抖开西服外套,让关越穿上,关越对着镜子看了眼,与佟凯一起离开公司。近十名高管纷纷跟上,六辆黑色林肯开出,车队浩浩荡荡,驶往机场。
第9章
国际金融中心,中银大楼。
普罗:“最近天气总是Yin雨连绵,我不太喜欢。”
天和:“就像回到了lun敦。我以为对于计算机程序来说,对天气不会有太明显的偏好。”
普罗:“这意味着你容易感冒,并引发偏头痛。”
“谢谢你的关心。”天和说,“除了方姨和子蹇,你是第三个这么在意我健康的人。”
“而且有一个小小的建议。”普罗说,“你可以释放下情绪,说不定在与人交流的过程里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天和今天一共拜访了三家基金,他们都是Epeus的甲方,曾经向他的哥哥购买过交易软件与分析系统,但因为技术水平,程序常常会出bug导致后台崩溃。从兄长处得到的反馈是“颇有微词”,但天和心知肚明,基金方一定都很生气。原本的计划是在结束毕业旅行后,天和便将带领技术团队,升级这个满是bug的软件,奈何公司面临破产,技术团队已经遣散了。
做事一定要有头有尾,不能辜负别人对自己的信任——这是父亲生前教给他的。于是天和在程序上做了力所能及的改良并打好了补丁,抱着笔记本,一家家前去登门道歉,并准备了密钥协助技术团队升级。
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每一家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们不会再用Epeus的量化交易软件和分析系统了,不用浪费时间。”
“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天和说,“占用您宝贵的时间,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天和孤身一人,穿梭在金融中心的高楼之间,一名基金Cao盘手听完以后,甚至朝他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现在上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你说业界会对你们Epeus 落井下石吧,不至于,顶多就看看热闹,但是继续购买你们的分析系统,那是不可能的。”
天和说:“我没有推销新版本的期待,就算有,也是商务的职责,不可能是我亲自来。我只是希望让这件事有个交代。”
“公司破产不可怕,”一名旁听的老总说,“可怕的是,你们的信用破产了。”
又有一名经理说:“而且你们的分析系统也太老了,这么多年里光吃老本,别家早就追上了你们,还在做上市搂钱的白日梦呢。”
天和笑了笑,没说话,插入密钥,说:“那就给各位演示一下。补丁打上以后……”
离开第三家公司时,天和长长地出了口气,有点疲惫,于是有了与普罗的这番对话。天和想了想,说:“我身体状况并不差。”
“各项指数很正常,”普罗说,“我非常清楚,只是Jing神压力比较大。”
“还行吧。”天和说,“压力要自我纾解。我的人生理想只是在家里编编程,有个理解我的爱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出去吃顿饭,周末打打马球高尔夫,心情好了就去哥斯达黎加度个假,对打理家业并无太大兴趣。”
普罗说:“结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天和说:“下一步是去一趟硅谷,请求几家曾经有过业务往来的互联网公司出面,为我进行破产的延期担保,这样可以至少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普罗:“你确定在破产流程结束前能顺利离境?那么我可以理解我至少在明年一月一日前不会被卖掉。”
“想出去的话,总有办法,当然,我不会像二哥一样当逃兵。”天和答道,进了电梯,满满一电梯人,便不说话了。
普罗:“但这个局面会出现的概率很小,小到只有3%。”
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