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别的事。
“还没来?”
关越把约了天和的事给忙忘了。
“给您送衣服的吗?”财务长说,“还在会客室里等着。”
关越:“……”
青松的规矩是上班不会私客,关越这几天虽然手上做航模,工作却也没停着,一切都在照常运转。财务长看出不对,想起下午约了闻天和,忙起身去看,顺便招呼下裁缝,没想到会客室里就天和一个人。
关越只得起身,将手里的模型部件收了,坐回办公桌后,刚一坐下,天和便提着两套西装进来,看着关越。
“方姨给你做的。”天和笑着说,“不客气,看来你今天很忙,我自己滚了,不打扰您,拜。”
“等等。”
关越知道天和发火了,放下手里的资料,没说话。
办公室的门要么按指纹开,要么关越按桌上的遥控器,财务长就被关过一次,天和也出不去了。
“我有话说。”关越道。
“再不开门报警了。”天和冷冷道。
普罗在耳机里说:“我建议你听听他说什么。”
天和刚转过身,注视关越,关越便按了遥控,门打开了,天和欲出去时,财务长却进来了。
关越做了个手势,示意天和请坐,财务长拉过椅子,自己先坐了。
行吧,天和忍着怒火留下了。
财务长翻了下手里的资料,坐在办公桌一侧,关越则打开邮箱,开始回复今天的国内邮件。
财务长:“闻先生,根据您上次前来拜访本公司,并朝我们关总提出的申请,我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虑……”
“什么申请?”天和答道,“我不记得朝你们关总提过什么申请。”
光触控键盘被嵌在桌面上,关越飞快地打字回复,时不时手指做缩放动作,把一些自己觉得无意义的信函扔到邮箱的分类栏里去。
“拯救Epeus的申请。”财务长说,“我们调查了贵公司的财务状况,并听取了一些相关专家的建议……”
说到这里,财务长停了下来,翻了翻手里的iPad,跷了个二郎腿,凝重地朝天和道:“实话说,我个人是不太看好的。”
天和的目光从财务长转向关越。
天和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现出有点难过的表情。
与此同时,关越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他碰上了一桩麻烦事,被卷入了总部的人事派系斗争里,青松的boss十五分钟前刚起床,得到消息,就在邮件里发火了,毫不客气地指责了印度地区的合伙人,而该合伙人的项目,是在今年六月,与关越商量后敲定的。
这是一起跨中、印、美的三国并购,boss将邮件抄送了关越,态度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关越必须非常注意措辞。
他从邮件里抬眼,与天和对视一眼。
两人都眉头深锁,关越想到几个天和以前常用的单词,恰好能嵌入邮件里,于是继续回复他的邮件。
天和却沉默地看着关越,说:“你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狂。”
关越没有回答,天和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关越回复完邮件,修长的左手四指一扫,把电邮扫得飞过太平洋,飞向美国东岸的纽约,转过身,正对天和。
就在关越瞥向天和那一眼,又转走视线的动作之后,天和终于爆发了,他的语气相当平静,措辞却是最直接的一次。
“你在酒吧烂醉如泥那天晚上,我认真想过,我们也许还能做回朋友。”天和说,“不过今天我觉得,这也许是我一厢情愿。在外头会客室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财务长顿时识趣起身,这个时候不跑,恐怕接下来就没机会跑了,天和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为了自己的从业生涯能继续这么顺利下去,领到丰厚的年薪加股份分红,老板的个人隐私千万不能多听。
关越点了下触控,把财务长放出去。
天和又说:“这不是等得最久的,最久那一次,我从上午十点等到下午五点,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还记得吗?”
关越突然道:“翻吧,我知道你想翻旧账。”
普罗:“天和,消消气,冷静。我们已经成功了,他下了决定,但凡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更动。”
天和深吸一口气,怒道:“关越!”
天和彻底发飙了,关越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算了,关越。”天和说,“我来请求你伸出援手,是因为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我的才华、我的价值的人。上一次来拜访时,我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请求你成为我的投资人,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在资本层面上予你回报,让你满意,与你一起前进。”
天和诚恳地说:“我真的是以合作伙伴的心态来找你的。搞资本运作的人不理解我。我以为,你了解我。没想到最后你说我‘严重高估了自己的专业水平’。”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