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普罗:“这样的话你的车会先没油。”
天和:“……”
天和开到第五十一圈的时候,终于掉头,上了高架,R8也跟了上来。傍晚六点,全城堵车,天和已经没脾气了,他开到哪儿关越都Yin魂不散地跟着。
“该加油了。”普罗善意地提醒道,“前方五十米有摄像头,右转直行一公里有加油站。”
天和只得把车开到加油站去,R8也跟了过来,两辆车各自加满油,天和更不可能和关越耗了。
天和一脚踹上车门,过去加油,R8停在另一侧加油位上,关越下车走来,掏卡给两人付账。
天和想回家吃晚饭,已经饿了,关越却道:“有话说。”
天和盯着关越,深吸一口气。
关越:“想在加油站吵架?今天说话已经超配额了。”
但下一刻,天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朝左侧迈开一步,低下头,缓慢躬身。
关越:“!!!”
天和抬手,示意让开些许,连续工作太久,进食太少,导致他头晕目眩。
“没事,就是饿了。”
关越拉开车门,一手架在天和胳膊下,搂着他的腰,把他带到车里去,天和踉踉跄跄,坐在副驾位上,关越给他系上安全带。
普罗:“你的血糖含量有点低。”
天和出门前只喝了一杯咖啡,但一坐下就好多了,透过车窗,看关越进自己车里,开去停车场停下,回到驾驶座上,顺便给他带了瓶可乐。
第16章
东方公寓距离金融区不远,数十座高档公寓林立,公寓大楼方方正正,只租不卖,供各大跨国公司外派人员在本地租用,小区里不少日本人、欧美人推着婴儿车,就像个小型联合国。
关越的家在东方公寓顶层,是个两百余平方的大平层,装修出了一股冰岛的性冷淡风格,落地窗外,金融中心的高楼隐约可见,上半截被云雾笼罩着。
公寓大厦从车库直达顶层,关越按了指纹,电梯入户,电梯门一开就是门厅,推门进去,家里挂了蒙德里安的作品,柜上摆设则是草间弥生的金属南瓜,地上铺着灰黑色的羊毛毯,茶几方方正正,所有摆设都充满了几何的逻辑感,冷冰冰的,甚至带点孤寂。
餐桌上摆着厨师做好的晚饭,关越按了下墙上的遥控器,贝多芬的曲调在客厅里轻轻地响了起来。天和换了拖鞋,刚进餐厅,耳机就被关越摘了,天和要抢,关越却把手一抬,低头看他,就像从前拿东西逗天和,天和简直没脾气了。
天和说:“我最近经常失眠与耳鸣,这是辅助疗法用的声音程序。”
关越把耳机放回桌上,转身去换衣服。
普罗:“你总戴着耳机,他已经起疑心了,这是一个试探的举动。”
天和:“我对他怎么想并不关心。”
普罗:“你知道他家的Wi-Fi密码吗?”
天和:“你又想做什么?”
普罗:“当然是入侵他的家庭设备系统。”
天和已经分手一年了,怎么可能知道?这时关越回来了,天和便摘下耳机,放在餐桌上。
关越松领带,脱了西服外套,挽了两下白衬衣袖子,摘表,与天和坐到桌畔。管家从另一个小门里出来打了个招呼,点了餐桌上的蜡烛,关越冷漠地点点头,管家与厨师便顺利下班回家。
财务长把视频发过来了,关越一手拿着碗喝汤,一手拿着手机,打开今天下午天和在会场上演示的回放。
天和只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关越知道他长期没进食,也吃不了多少,便不勉强他,起身戴上手套,从烤箱里取出一个芝士派,切开,配上叉子,放到天和面前。
关越不喜欢吃芝士,但天和很喜欢,知道这个派自然是专门为自己临时现烤的。
关越把视频看到最后,一瞥墙上挂钟,九点二十五。
“说正事儿吧,你今天究竟什么意思?”天和说。
关越注视天和,沉默。
总是沉默,总是什么也不说,但天和早已知道他想说什么,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显而易见”。餐桌上的灯光打在两人中间,照得关越的五官轮廓尤其深邃。
关越:“洗澡?”
天和十分不舒服,“我现在只想吃一顿,洗个澡,睡觉”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但他并不想在这里洗澡睡觉,在前男友家里过夜太尴尬了。
“没有其他人。”关越犹如看出了天和的心事,“单身很久了,不会有现任来撕你的脸。”
天和:“有话就说,我也给你五分钟时间。”说着把手机屏幕翻转,普罗打开手机计时器,显示时间。
关越端详天和,彼此的眉毛、头发在餐桌灯光下笼着一层淡淡的光。
“有些话,总得有人去说,虽然你不爱听。算了,长话短说。”关越丝毫没有不悦,沉声道,“作为投资人,我承认贵公司的未来,有一定可能自救成功。闻天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