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只有他一个人,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高高的通气孔,压抑的让人疯狂。
想起刚才跟白言说闵麟是自己的恋人时,莫晨笑了,他得不到,那他就让所有人知道,闵麟的恋人是他莫晨,他要让闵麟记他一辈子,加重他的罪名又如何,如果不这样说,他连最后一次见闵麟的机会也没有;自己会如何被判,莫晨已有心理准备,C国已经废除死/刑,可莫晨却无法忍受着无期,他已经四十一了,剩下的生命他已然不在乎,可他在乎闵麟,那个给过自己最幸福时光的男人,莫晨想,能被闵麟这样宠爱过,哪怕他不爱自己也无妨,他已经知足了,因为,长这么大,只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好过。
出差一周回来,凌秘书说一名叫白言的警官找自己,闵麟第一反应就是莫晨又做了什么,不过这事倒不着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儿子从唐煜那接回来,上周去完游乐园后,这小子因为闹脾气被闵麟揍了一顿,当时气鼓鼓的,自个跑回房间收拾行李打电话让唐煜来接他,当时因为要出差,闵麟就由他去,也不知道现在气消没。
开车来到唐宅已经晚上,闵麟并没告诉唐煜他要过来,小立看到闵麟突然出现,惊讶的差点瞪出眼。
跑上前,小立语气带点怯意,“闵总,您来了,小少爷正记挂着您呢!”
闵麟一听,想着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其实闵麟也想儿子了;这一个星期来因为太忙,每次忙完已经过凌晨,抽过两次空打电话给他儿子,儿子都是哼唧两声就挂掉,知道他在唐宅不会有事,闵麟也就放任他。
跟着小立上楼,未到房前,看到管家跟两个佣人侯在一间房门外,闵麟眉头轻蹙,看眼小立,却见他似心虚般缩缩脖子,闵麟瞳孔一缩,想着莫不是小湑出什么事了?脚步不由加快。
进房后看到唐煜坐在床边,拉着小湑的手,旁边站着两个医生,一个护士;听到脚步声,唐煜回过头,见是闵麟,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站起身让出位置。
小孩似乎烧的有些糊涂了,闭着眼,嘴里一直叫着爸爸,闵麟心疼走到床边坐下,拉着小湑的手,俯下身低声说道,“爸爸在,不怕。”
手心抚上儿子的额头,发现很烫人,转头看向唐煜的目光不由带上责备,小湑自小习武,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少生病,这孩子才交到唐煜手中几天,就病成这样?
闵麟带有怒气的视线小立也感应到了,嘴里暗暗发苦,小少爷这次发烧真的是意外,昨天下午,少爷在书房处理公事;小少爷在客厅里玩数独,看到突然下雪很高兴,吵着要去院子堆雪人,小立觉得在自家门口问题应该不大,给小少爷穿好衣服后,就让他玩。
途中小立有事离开,就让两名佣人看着,其间两名佣人一个上厕所,一个走开接电话,把小少爷一个人放在院子里,小少爷因为运动太久,热了就把帽子手套、外套摘掉,等小立回来发现时,小少爷已经吹十来分钟的风。
刚开始看着没什么事,没成想晚饭过后就发起高烧,少爷大发雷霆,让人把看顾小少爷的两个佣人剥光压在院子里跪着,冰天雪地的,跪二十来分钟人就晕倒了,管家虽也气恼,可到底怕出人命,特别是他这种年纪的人,觉得真出人命,会对小少爷的命数不好,便偷偷跟小少爷说了,小少爷跟少爷求情后,少爷就让人把两人撵出去,当时要不是小少爷为自己说话,小立也被撵了。
“烧多久了?温度多少”
唐煜回道,“刚才量了,三十九度,昨天发烧,打针后烧就退了,今晚又复发。”
目光转向医生,闵麟问道,“怎么会反复发烧?”
闵麟刚才看唐煜的目光让医生暗暗吃惊,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少爷,心中有了几分较量,“闵总,小少爷高烧反复发作是因为受到感染,因为小孩的身体免疫系统未发育完成,反复发作是正常的,只有按时吃药,这两天就能痊愈。”
医生的话并没能让闵麟放宽心,看眼唐煜,想想,也顾不得其它,沉声说道,“他刚出生时带有哮喘,经过治疗这些年一直很健康,但当时医生说过,在他成年前,最好避免连续高烧、感染等病症,因为容易诱发哮喘,这一次的风寒会不会有影响?”
这就是闵麟一直以来为什么让小孩吃肺片的原因,家里也从没出现过任何花粉、香水等之类的东西,闵麟自小教小湑武功也是想让他身体强壮些,不容易生病,小孩被闵麟养到这么大,也只有幼儿园时期生过几次病,三岁过后,基本与生病绝缘,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严重。
医生听到闵麟这么一说,更加重视了;瞄眼唐总,发现他脸冷的快结冰,不禁打个寒噤,他觉得这次小少爷的哮喘若被诱发,他这份工作绝对会不保。
重新给小少爷细致检查一遍,发现小少爷呼吸带点模糊声响,那是肺部带有啖,又血ye不顺畅所导致的;医生虽属于内科,对哮喘病症也略有涉及,但毕竟不是专科,小少爷身份贵重,医生还是建议把哮喘专科的医生叫过来。
旁边的小立一听,立即出去打电话,他也忘记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