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五支船队,元棠封淙苏子聪及另一位同学正好在一队,贺栎方去了另一条船。
阿木也参加飞舟夺彩,和元棠封淙一队,分好队员,阿木率先拿船桨跳上飞舟,招手说:“快上来。”
封淙上船,回身将元棠也拉到船上。
水战时木船上还会放一些武器盾牌等,两人并排站站船上空间还有富余。阿木大概说了一些控船持浆的要点,总的来说,飞舟队主要还是看协作,要分配何人持浆,何人持盾持矛,行径时,大家合力划船,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如果遇到来自敌方战舰和飞舟的袭击扰乱,则需协力进攻或防御,尽量避免伤亡。
船队的组织训练与步兵有相通之处,战舰上的士兵一般上舰为水兵,下船能步战。
当然夺彩比赛的要求没那么复杂,主要还是看行船的速度。
阿木的视线在队员身上扫来扫去,封淙推了元棠一把,说:“让他当鼓手。”
元棠瞬间有点小紧张,阿木的目光落在元棠身上,考虑了一会儿,点头说:“就你了,你个子小,力气也不够,让你当划桨手浪费一个位置。”
元棠先是瞪阿木,然后转头瞪封淙,其他队员都忍不住笑起来。
阿木又分配了各人的位置,开始讲鼓点和划船的动作节奏,讲一次练习一次,封淙充当划桨手坐在左边一排最后,苏子斌坐在他前面。
有一次苏子斌节奏弄错,浆柄不小心打在封淙手臂上,战战兢兢地向封淙道歉,封淙冷淡地“嗯”了一声。
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个下午的训练基本顺利。
南夏将国境北推至泽柔后,霁飏留下的舰支不多,元棠在霁飏见过一些船舰,对上筠和京城的船队很感兴趣,缠着阿木追问。
苏子斌也有些好奇,说:“听说最大的楼船有五层,可载兵上千,船行江中如猛兽出水。真的有这样的大船吗?”苏子斌父亲的镇所更靠近北部,河运不如南方便利,用的船也不多。
封淙说:“楼船虽可载兵,体量却太大不好调动,战时还需斗舰协同。”
元棠更好奇了:“这回上筠水军也会开到鲲游湖吗?”
阿木说:“有几支船舰参演,大部分船还留在上筠驻守哩。”
元棠有些遗憾,阿木又说:“你想看船?等演军那日不就能看到了。京城左右护军的船队有几百艘战船,他们营地驻在城外,不过护军营不太好进去,要是在上筠,包在我阿木身上,让你看个够。”
下午练出一身臭汗,封淙和元棠回到住处扒了袍子跳到水桶里,待洗完澡出来,门外已站着两个宫里来的内侍,其中一个是太后身边总管一类的人物,面白无须,笑脸迎人,太后叫他阿陶,其他人都唤他陶阿监。
看到封淙,陶阿监先笑着迎上来:“给殿下请安,自殿下离宫后太后甚是挂念,特意让奴来看看殿下,顺便送些东西。”
封淙又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指了指屋里,让陶阿监随意。陶阿监先待太后关心了一下封淙在太学的生活,又说:“太后听说殿下选武学,问殿下是否要调些人来陪您习武,王家部曲中有不少好手,或直接从宫中侍卫选拔一二?”
封淙有些不耐烦,朝元棠歪了歪头,说:“不是已经选了一个了吗,其他人不要。”
陶阿监看元棠一眼,也未强劝,点点头,说:“太后让奴转告殿下,不日沈郎君将进京,殿下可以邀沈郎君聚一聚。”
封淙闻言顿了顿,没说什么。
陶阿监又说:“太后惦记着殿下,太学虽好,殿下也别忘了太后,时常回宫看看太后。”
“这是太后说的?”封淙问。
陶阿监忙低头:“老奴多嘴,殿下莫怪。”
临走前陶阿监又将一封帖子教给封淙,说三日后云旸侯王麴设宴,邀请封淙到城外小园一聚。
陶阿监走后,元棠说:“沈三哥要进京,太好了,他也要来太学上课吗?”
沈靖宣一看就是学霸,和他当同学压力肯定很大。
封淙说:“太学可容不下你沈三哥这尊大佛,他们沈家有族学,学中弟子上百人,不用到外面上学。沈靖宣这回进京要交好运了。”
“嗯?”
封淙笑得别有深意:“他是进京做官来的,沈家说不定又要入朝了。”
“!”
封淙伸了个懒腰,侧身一倒,枕在元棠腿上,笑着说:“小将军高兴吧,沈家是你们家靠山,要是沈靖宣能出人头地,以后保准能让你当上大将军。”
“!!!”元棠一脸无知,世情转变太快,跟不上节奏。
封淙翘起腿,躺得挺舒服,耐心给元棠解释:“太后这些年还能把控朝局,全因内有王尚书,外有叔祖支持。叔祖离镇后,王家一定会争取外镇兵权,派王氏子弟或同党出镇。只是王家这些年靠王尚书与太后支撑,想与我叔父和萧家争,还缺些助力。”
“所以太后会扶持沈家,让沈三哥入朝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