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吗?刚才好好的, 这会你怎么就想弄死我了?”
温煦冷眼白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研究部的办公区。潘部长也有点纳闷,温煦平时可随和了, 见谁都会笑一笑,特别是他能把花鑫那倔驴撸顺毛了可见脾气有多好,能跟他闹点矛盾可不容易,所以, 钱文东干什么了居然让温煦干出落井下石的事?
其实潘部长还是不了解温煦的,用花老板的话来说——小看我们家助理可是要吃亏的。
花鑫知道品行良好的温煦为何会对钱文东落井下石, 只是没想到一向有点嘴笨的助理犀利起来竟然如此给力。
走在温煦身边,花鑫笑着问道:“你讨厌他?”
温煦一脸厌恶地说:“杨俊和程双林不就是被他带下沟的吗,虽然那俩人也很可恨,但是钱文东绝对难辞其咎!”
“哎呦,会用成语了,了不得了不得。”
“你够了!”
花鑫愉快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温煦的头发,说:“他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声音里蕴含着让他无法忽拒绝的温柔,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与如此动人的声音匹配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温煦没出息地红了脸,呐呐地回道:“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饼。”
他们在背后议论着一个人的好坏,这不是君子应做的事,毕竟老一辈经常教育我们——闲谈莫论他人非。
谁管它呢?开心就好啦。
其实不管说什么事,都要有个底线不是吗。
花鑫因温煦觉得心情愉快,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必须一直确定只属于自己才能安心。
有时候想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想太少也不是什么好事。
——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副会长办公室门口,还没等伸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神色慌张地站在他们的面前,看到花鑫的瞬间惊慌不已,连忙低下头说了句抱歉。
温煦让开一些,那女人逃也似地跑进了走廊,很快只有哒哒的脚步声。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副会长冷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花鑫对温煦嘘了一声,示意他——别乱说话,里面那个不是很正常。
身为监理会的副会长,他的确有这很多很多可以暴走的理由,比方说,大老板常年不上班,从屁事到大事都是他在处理协调,大老板只是偶尔打个电话而已;再比方说,忽然冒出来一个不受时间轴控制的少年,被大老板看上眼的警察……
副会长真的很辛苦。
“什么事?”副会长丢下手里的笔,将放在桌面上两座小山一般的文件朝着旁边推了推,抬头看着走到办公桌前面的花鑫和温煦。
花鑫说:“基本情况我让小七整理录音文件发给你,等会我去储备部领取几件仪器,准备回2013年一趟。有什么疑问,你找小七。”
副会长掀起垫在桌子上的写字板,从下面拿出一张纸条递向花鑫。花鑫上前一步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随后,他把纸条还给了副会长,说:“差不多吧。”
副会长拿起桌面上的深绿色座机电话,温煦发现这部电话很有趣,因为它没有号码拨盘,除了有一个听筒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副会长的手指按上去,就会发出了淡淡的亮光。
副会长打电话告诉储备部花鑫会过去领取仪器,让他们全力配合,随后,拿起方才被丢下的笔,低下头继续工作,说:“去吧,我还有不少事要忙。”
花鑫慵懒地晃动了几下脖颈,迈着四方步离开副会长的办公室。
——
“老板老板,刚才那个大姐是谁?”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温煦大着胆子跟花鑫打听副会长的八卦。
花鑫苦笑了一声说:“你想多了。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老副心情不好挨骂了而已。”
好吧,温煦忽然有点心疼副会长,尽管这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花鑫斜睨着他,问道:“你不紧张了?”
“你是说马上跳跃回2013年的事吗?”
花鑫点点头,没有做更多的提醒。
温煦想了想,忽然浅浅地笑了:“我们是真的要把罗建带回来,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肯定?”
“刚才那张纸条,你看过之后虽然表情很疑惑,但是我们走出来的时候你就轻松了。好像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事有人帮你搞定了一样。”
听着温煦顺理成章的分析,花鑫真的有些不解,甚至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眼神定定地看着温煦,问道:“你现在已经这么敏锐了吗?”
“哪啊。”温煦不以为意地笑着摆摆手,“只是你刚才没掩饰,要不然我哪看得出来你在想什么。”
“哦?我没有掩饰?”
温煦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你压根没掩饰。“
花鑫脸上的笑容有些意义不明,眼角的余光扫过温煦如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