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后才慢吞吞地说:“关于穆渊和白月,你还知道什么?”
“不算多,也不算少。”
“说来听听。”
钱文东光着脚盘腿大坐,沉思了一小会儿,开口道:“我弟研一那年冬天得了急性阑尾炎,是住院期间认识的白月。当时,我弟就特别喜欢她,还跟我商量怎么追求白月。我弟看上的人,我肯定要查清楚一点,不过很可惜,我当时查到的是白月有男朋友。我弟死心眼儿嘛,一直都忘不了白月。”
“你说的这事,是哪一年?”花鑫打断了钱文东,问道。
“2014年年初。”钱文东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问题,“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不愿意接手他妈的公司,跟家里吵了一架跑我那住的。不到一个礼拜就得了急性阑尾炎。”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让我想想,他是在医院里过得生日,一月八号动的手术,一月十号是他生日。”
听着钱文东的回忆,温煦的状态也好了一些,在心里默默算计着。白月和穆渊是在2014年1月认识的,朱鸣海出事是在2015年年初,检测到HIV病毒是半年后,也就是2015年六七月份。
温煦把时间问题撸了一遍,随后问钱文东:“白月的男朋友,你们见过吗?”
“那小子不是出事了吗?”钱文东摇着头反问了一句。
温煦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弟关心白月啊。”钱文东笑道,“隔三差五就找点借口去医院看白月。”
说到这里,钱文东有点品出滋味了。狐疑地瞄了眼花鑫,说:“你们是调查我弟,还是调查白月?还是调查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沉着脸色,说:“都有。”
钱文东闻言坐不住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有些无措地看着花鑫:“穆渊怎么了?问题严重吗?”
花鑫示意他坐下,边上的温煦说:“没什么大事,你别紧张。”
钱文东的心里没着没落的,一着急把大实话都说了:“他要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落在你们手里好过落在警察手里。不过,不可能啊,就他能干什么?除非是为了白月……”
说完这话钱文东使劲地摇着头,连声说不可能,不可能。
见他这幅模样,花鑫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钱文东,你知道汪厉吗?”花鑫问道。
钱文东一愣:“谁?”
“汪厉。就是让朱鸣海感染了HIV病毒的人,一家红酒饭庄的老板。”
钱文东想了想,半天才对上号,随即冷笑了一声,说:“啊,那孙子啊。听我弟说过。”
花鑫下一刻直言:“汪厉死了,死因是慢性中毒。”
钱文东瞪大了眼睛跟花鑫叫:“不是我弟干的!”
“没人说是他干的。”花鑫刚刚流露出的一点笑意收敛了个干干净净,正色道,“我们调查汪厉的死因,查到白月。”
下面的话花鑫没说,他觉得钱文东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想到后续情况。
而钱文东,蹙着眉,抿着嘴,频频摇头说:“我不了解白月跟那个人之间的事。要是说我弟去对付那个人也不合理啊,我说句混账话,多亏了那个人我弟才有机会接近白月。”
还真是一句混账话啊!
花鑫并未纠结所谓的“混账话”话音接着话尾地追问:“那白月呢?你认为她有可能吗?”
“不好说。”钱文东挨着花鑫坐了下去,一脸严肃地说,“白月吧,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我觉得……”
钱文东忽然讪讪地笑了笑,说:“我没有任何贬义啊,就事论事而已。我认为吧,在保育院长大的孩子就没有简单的。”
这句话好像一块石头砸在了温煦的某根神经身上,他神色一变,猛地拔直了腰板。花鑫和钱文东都被他的反应弄得愣住,尤其是前者。
“你怎么了?”花鑫柔声问道。
温煦咽了咽口水,抬手指着钱文东:“你,你提醒我了。”言罢,转头看着花鑫,“你还记得不?她说朱鸣海早就没人探望了。”
花鑫点点头。
温煦又说:“但是,我在朱鸣海的病房里看到一束鲜花。”
花鑫蹙蹙眉,说:“也有可能是白月带进去的。”
“拉倒吧,不可能。”钱文东忽然插了句嘴,“我挺温煦一票。”
温煦耿直地说:“谢谢,为啥?”
“白月讨厌花束。”钱文东又盘了腿,一副开讲的架势,“我弟送白月花,白月说她不喜欢花束,喜欢的是盆里的,可以浇水啊开花的那种。”
温煦撇撇嘴:“是在敷衍穆渊吧?”
“不是不是。虽然白月没有接受我弟的感情,但是他俩处的很好。特别哥们!”
接下来,钱文东表达来一下对穆渊和白月关系的小小看法。在他看来,白月真的不简单,他很担心穆渊成了白月的备胎。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