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铺好了前路,几点去都是合理的。而且,温煦进去还要好好表现一番,如果鱼儿真的能上钩,十点也就差不多了。对此,小七赞成杜忠波的意见。
花鑫没让小七跟着,而是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你回我家好好睡一觉,要不然,晚上你就没Jing神了。”
“罗建你们带走吧。”小七说。
花鑫想了想:“算了……啧,带上带上。麻烦死了。”
花鑫走出卧室的时候,罗建已经在温煦的身上装好了窃听与发射装备。听花鑫说现在就出发,罗建也没表示什么,合上了手提箱,一副“我听你们指挥”的态度。倒是黎月夕,担心地对温煦说:“别逞强,有危险赶紧跑。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了。”
温煦笑呵呵地说:“你这个建议非常好,我要用小本子记下来。”
花鑫无奈地看着走到身边的小七,心说:看到没,黎月夕要出事了,温煦第一个不饶我。
小七默默地点点头——都是祖宗啊。
他俩的眉来眼去杜忠波当然尽收眼底,他对黎月夕说:“你收拾一下,把课本作业都带上,跟小七去温煦家待着。我们直接回那边,今晚八成回不来了。”
黎月夕问都不问,乖乖去房间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花鑫开车载着温煦、杜忠波、罗建,赶往幻海酒吧。
夜里,温度骤降。温煦下车前把外衣脱了,他觉得这样去幻海酒吧更能显出失魂落魄的样子。花鑫担心的很,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给他看:“在跟我合影的女人叫‘阿菲’是幻海酒吧半个老板。你不能直接接触她,要等她去找你。明白吗?”
温煦点点头:“我懂,我先喝酒,烂醉了就拿着咱俩的合影见人就问。”
“记住,如果你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我们就在外面接应。别喝洋酒,你这点酒量就喝啤酒吧,也不能两种酒掺着喝……”花鑫也不在乎还有两个人在场,拉着温煦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最后还是杜忠波不耐烦了,把温煦推到车外。
借着一盏盏明亮的路灯,花鑫看着衣衫单薄的温煦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他还要走两条街才能到,这么冷,别感冒了。”花鑫嘀咕着。
杜忠波坐在副驾驶席上,拿出根烟来点上。浓眉大眼的杜队长这会儿一脸的算计,在倒车镜里看了眼后面的罗建,再看看花鑫。花鑫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点点头,表示现在说的话不用回避罗建。
杜忠波说:“蜂巢那事如果没有月夕,你们谁都不会记得时间轴被修改过。对吧?”
罗建坐在后面一路上都没吭个声,听到杜忠波的话把视线挑高了一点,意简言骇地回答:“是。”
杜忠波又说:“那我琢磨琢磨——回到总部之后,我们被分别关进小黑屋交代事情经过。但事实上呢,我们所说得都只是一部分而已,只有月夕才记得整个事件。所以,他用过的那个笔记本就成了你们很看重的证物。是吧?”
罗建定睛看着杜忠波的后脑勺,还是回了一句:“是。”
杜忠波笑了笑:“蜂巢事件后,大老板没有吸纳月夕,反而把我诓进监理会了。老副呢,私底下交代我照顾好月夕。”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强调了“照顾”一词。如此一来,花鑫和罗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照顾是好听的说法,监视才是隐藏在后面的真意。
杜忠波脑筋太快,罗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两个“是”显然已经不够用了。可这个问题必须回答杜忠波,这关乎着他能出的多少力!罗建没了主意,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向了花鑫。
花鑫也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来,说:“你这是Yin谋论了。根据我对大老板的了解,没有吸纳黎月夕是因为不想他这么小就整日闷在总部那种地方。他太小了,需要学的还很多。至于让你监视他,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你以前都不说,现在泛的哪门子酸?”
杜忠波白了花鑫一眼:“那你这一路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的不是月夕,而是姜璐。”
“姜部长?”少言寡语的罗建忽然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花鑫抬起头,在倒车镜里跟罗建对视了一眼,遂道:“姜璐很看重09,可以说09是她最得力的助手。虽然姜璐表面上很冷漠,其实她很重情义。我担心,她知道09的所作所为,会……”
“包庇他?”杜忠波问道。
“与其说包庇,不如说是在总部重重围捕下帮他逃跑吧。这事,姜璐干得出来。”
“你想从姜璐身上下手?”罗建已经挤到座位中间,探头看着花鑫。
花鑫忧虑地吐出一口烟:“09为什么偷笔记本?杜忠波刚才说了,只有黎月夕才记得蜂巢事件的全貌。现在,最坏的分析是,那个组织接触09,目的就是拿到笔记本。09要是倒戈了,姜璐就非常危险。”
花鑫的分析让罗建很着急,他说:“那赶紧联系姜部长,我们……”说道一半,没了下文。因为他想起了副会长的命令,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