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息,劳作了一天的人关了门回了屋上床歇着去了。
屋子里点起了灯火,家里的孩子们早早地洗过澡后在厅里闹了一会,这会儿都听话地回去他们自己的屋子去睡觉去了。
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站在房门口等着的曹向南,见媳妇儿哄睡了两个小的从屋里小心地退出来,掩上的房门留出一条缝,他伸手把媳妇儿勾住,一个转身,就把人压在墙上,对着正望着他的人的唇就吻了下去。
祈晚风愣了一下,柔顺地张开嘴任由夫郎吻他。
一吻结束,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他们静静地感受着彼此。
“晚风。”曹向南抬起手,摸着面前的这张脸,是他喜欢的人,最爱的模样,这人一双盈盈的水眸诱惑着他,忍不住地又低头对着被他吻肿了的唇吻了下去。
被夫郎吻地有些情动,心里涌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祈晚风伸手勾住了夫郎的脖子,回应夫郎的吻。
虽然这个时候家里的孩子都回房去睡觉了,祈晚风也害怕他还和夫郎的亲热被孩子撞见,推了推夫郎,“……唔,夫郎,回,房去。”一句话说地断断续续,好不容易逃开了夫郎的唇,祈晚风才把话说完,脸都红地滴血似的。
“好。”没有一丝的犹豫,曹向南揽着媳妇儿就回他们的房回去。
大船靠了岸,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从船上下来的沈少爷没有立即往曹家村进去,而是一行人去了镇上的一品斋。
赵掌柜见到了沈少爷,亲自领了人上了楼上最好的天子号房,让店里的小二好好地伺候好这位少爷,知晓沈少爷来想来是找曹向南那小子来的,晚了就在他这楼里住下了。
在一品斋住了一宿,第二日一大早沈正阳就上了马车往曹家村进去。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家大多都起床了,只有懒汉还躺在床上不起来。田间是在忙碌的身影,一辆马车走过,听到声音的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低头忙着手中的活了。
王燕天没亮就起身煮了粥水往锅里蒸了窝窝头,急急地吃了一碗粥水怀里揣了个窝窝头就往田里来了,他出门的时候夫郎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也不敢叫醒他。想起家里的几个小的,这个家里总有个能干活的,夫郎是指望不上的了,若是他也不干的话,那他们一家子大小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到这里,王燕的眼里有点黯然。
早春种菜的人家都卖了不少的钱,他见着别人种了菜心里都有些急了,就是低不下头去找四叔买苗。他的菜苗还是阿爹去四叔那里要来的,分了他一些,他小心地侍弄着地里的菜,虽然是晚了一点,菜也卖地比往常多几个钱,他的心里也是高兴。
一排排的菜种地绿油油的,这个时候的菜还能卖出几个钱,这春来了,后面的菜就慢慢地不值钱了。他还得把地给翻出来种上粮食,这样他们这一年的粮食就有着落了。
手里还存着的几个钱,王燕打算拿出来买两亩下等田地,下等田地的价格最便宜,他买不起更多的田地。虽说下等田地不如上等田地和中等田地出的粮多,侍弄好了两亩田地一年也能出不少的粮了。等以后有了粮食手上也有点富余,他还能存点钱给小子们娶媳妇用。
嗒嗒的马蹄声远去了,地里干活的哥儿在计划着未来的日子,殊不知在不久之后,他所有的计划都被迫打断了。
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马车在一家院子的外面停了下来,车上的小奴先跳了下来,站在下面扶着车里的主子下车。一身锦衣绸缎的沈少爷从车上下来,抬手指了指门,小奴才领悟过来就去敲门。
“叩叩一一”院子里的两只狗叫了两声,一边叫一边摇着尾巴,又往回跑去寻主人。在院子里的人听到敲门声,走了过来开门,不知是谁人这么早就来了。
“谁人在外头敲门啊?”见两条狗摇着尾巴叫地不凶,刘桂忠就知道了门外来的是认识的人。
这两条狗可是通人性的很,外人来叫地凶地很,要是自己人来叫地就是提醒有人来了,摇着尾巴叫地也不凶,出声提醒让人知道屋外来的是相识的人。
曹向南早早地就起床了,昨儿被他折腾得厉害的人还在床上躺着没醒来,他也舍不得把人喊醒。听到院子的声音,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好奇地往外面走出去,不知是谁人一早就找来了院子的门打开,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沈小少爷和他的小奴,一起跟着来的护卫。
“这位公子,你们是……”开门的刘桂忠见到门外的公子,他认得这一位公子,是他们主家的友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了。
“刘叔,你可是还记得我们?”跟着的小奴上前,笑着问道,“我们是南阳城来的,我们少爷来找你家老爷,请问你们可是在家?”他跟着少爷来过曹公子家,他还记得给他开门的这一位是曹公子家的家奴,姓刘,他也跟着喊一声刘叔。
“哦,南阳来的,可是沈家少爷?”刘桂忠是记起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