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向南进去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就有人给他奉上茶。
才坐下来就听到了脚步声传来,就有几个人过来了。
“哈哈……曹公子的大名陈某早已有耳闻,没想到今日赵某才有机会目睹曹公子的风采,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赵老板是赌庄里的老板,一进来就上下地打量等在屋里的小子。
曹家村他是略有耳闻,曹家村里出了个小子,在这镇上开了铺子做起了生意,听说和一品斋的掌柜关系不错,这生意是做地风生水起。他一个开赌庄的,就开开赌庄赚点小钱,和谁也井水不犯河水。
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赵天也不偷不抢。
没想到这一次在他们赌庄里欠下好几百两的是这曹向南的兄弟,这可真是半点都看不出来啊。
“赵老板。”曹向南站了起来,知道这人就是这家赌庄的老板,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人。赵老板明白过来,挥手就让跟着的人先出去。
曹向南也不拐弯抹角,从袖子里掏出三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两,说道,“这里是三百两,还望赵老板能把我那二哥给放了。”
“自然自然。”赵老板眉开眼笑。
“在此之前,向南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赵老板帮个小忙。”曹向南嘴角的笑有点冷,笑着对赵老板说道。
“成,只要赵某能帮地上。”赵老板也是爽快的,看在这三百两的份上,帮个小忙而已,小事一桩。
三百两,买你曹老二一只手指,不亏!
他那二哥从来就爱赌,他要做的是让曹老二一再也不敢上赌桌了,他能给他曹老二擦一次屁股,不代表愿意给他擦一辈子的屁股!日后再敢赌,抓到一次切一根的手指,把十根手指给他一根根地切完了!
要说曹向南的心冷起来,没人比他更狠的了。
曹老二回去的时候是被人抬回去的,手上裹了麻布,十根手指头少了一根,再加上在赌庄里被人关了两天,饿了两天还打了几顿,一张脸是青紫交加,看着是狼狈不堪地很。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陈珠一见到儿被人抬着回来就在一旁嚎,仔细一看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也是干打雷不下雨的。
门口是村里看热闹的人,陈珠脸色一变就去赶人,把院子的大门一关。看热闹的人骂骂咧咧地离去,谁稀罕看你曹家大院里的那点破事了?不过这后面说闲话的也不少。
那曹老二能回来,想必是曹四郎拿了三百两银子去把人赎回来了。那可是三百两啊,不是三两三十两,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两。
也就曹四郎念及兄弟亲情,才舍得拿出三百两的银子去把人带回来,换成他们谁都绝对舍不得拿出这么多银两去要回那么一个人,还不如留着自己盖一座院子,买上几十亩的地,几代人都不愁吃穿了!
王燕一见夫郎回来,就要闹着要和曹老二和离。
陈珠在院子里骂,什么话都有,骂地也是难听地很,外头的人又听到了曹家大院里的声音,后来也不知道怎地就不骂了,也是被曹阿爹给喝回去了。
这个家里没几个明白人,曹阿爹到底是个明白的,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把王燕留下来几个小的有依靠,他们二郎日后也有个人照顾。人的心都是自私的,他这个阿爹都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跟王燕说,让王燕留下来。
屋子里的孩子在哭,哭声震天。
几个孩子围着阿姆,阿姆要离开他们了,阿姆不要他们了。
“阿爹,我求求你了,让我和二郎离了吧,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王燕跪下来求他阿爹了,他夫郎若不是躺在床上,这会一听说他要离了,都要起来打他。
只可惜这会儿那人躺在床上起不了,才对他动不了手,他知道这日子是没法跟他夫郎再过下去了。
“阿爹,么小子还小,还有二哥儿和三哥儿都是哥儿,我就带他们走。天宝是长子,又是个小子,就留在这边跟着他阿爹,日后也好给他阿爹养老送终。二哥儿和三哥儿日后的嫁妆我自个出,也不用你们给半分,么小子还小,日后我也自己养,不用你们半分。”
抱着他最疼的么儿,这是他最小的孩子,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到大的孩子,王燕自然是舍不得把孩子留在这儿,他给曹家生了四个孩子,头一个是小子,中间两个是哥儿,因为他连着生了两个哥儿,也不知遭了阿姆多少白眼,才拼了命要再生一个小子,好在最后一个生的是个小子。
王燕摸了摸肚子,就是不知这肚子里无缘的那个孩子是个哥儿还是小子了,他的嘴角是淡淡的哀伤,他是下了决心是要离的了。
王燕的阿爹阿姆前几年相继地都走了,那些年他家里穷,嫁过来的这里住的是青砖大瓦房,两个哥么都以为他嫁地多好,吃不上饭找他要点米粮他都从来没给过半分。如今回去找两个阿哥帮忙,怕也是不成的。
夫郎这里不肯放他走,无奈之下,王燕就找上了里正那里,闹着要和离。
一时间里正也无法说让还是不让,就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