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的官差就把其余的几条村子的情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对于难收上米粮的村子,官差也难免嗑唠了两句。只不过如今换了县太爷,他们底下做事的都是听从老爷的吩咐,也不敢乱来。
“哦,是的,这倒是省事地多。”曹向南应道,从怀里摸出了准备好的银两,说道,“今年种下去的粮都没有收,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粮,所以是,我家里的田地也按亩算铜钱给你们。”
另外地他还拿出了两吊钱,递给领头的官差,说道,“这几个钱就请兄弟们去喝个茶,可别跟我客气。”他塞到了对方的手里,一把压住他的手,也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
这人家都送钱送到你的手里了,那官吏笑了两声,道过谢后也没有再多留了,带着他的人就走了。
见门外的官差拉着粮车都走了,曹向南脸上的笑才敛了下来。
看来村子里的不少人都有按照村长和里正提醒的没有拿粮食去抵税,他的心里就放心了一点。
上一年的收成不是太好,就有人拿了铜钱去抵税,想来村子里不少的人家里都还剩下一点粮,至于多少的话他也不好说,但是大体上大家都手里都是有粮的。就盼着今年的粮能顺利地收起来,到时候大家都手里有了粮,肚子才不会饿。
曹向南也是刚好回来村里顺便地就回家一趟,提一些鸡蛋吃食到镇上去,后院里养的母鸡下了蛋,提过去那边给孩子们早上吃。刚好碰上收税的官差来,给了赋税,家里就留给刘桂忠和刘氏二人看守,他就往镇上过去了。
去了一趟赵先知那里,跟县老爷做下来喝了一杯茶,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朝廷前一脚征了兵,后一脚又是收税,是真地把老百姓手里的那点东西都搜刮地一干二净了。凤朝这么大,下面的许多地方朝廷管辖不到的,难免也是会有那贪官污吏横行,祸害百姓朝廷要提前收今年的税,老百姓的手里没有米粮给,官吏横行,一些地方上就有百姓开始反抗,只是这个时候只是一点小苗头,被地方上的官员压了下来。
相比而言,汾水这地还算是平和,不过朝廷这么一收税,百姓的生活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兜了没有了银子,米缸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这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总有压不住的一天。
镇上做买卖的人多了起来,买东西的人却是少了,许多人从家里拿了东西来镇上,就想着能卖出几个钱,但是买东西的人却没有几个,这生意难做了。开了铺子做生意的,一些小铺子一日下来也没几个人来,一日都没开一个张,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往日里阿宁那里的生意都还不错,这几日连着都没赚回个本钱,他的脸上是愁眉苦脸地很。他的孩子一日一日地大了,用钱的地方就多,他们父子俩个来了这里,连一个家都没有,现在住的地方都还是住的铺子的后院那里,他就想存几个钱在这镇上买个小院子,带着孩子能住进他们自己的家里去,而不是一直都过着这寄人篱下的日子。
哪怕是别人不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想给孩子一个家,当初带了孩子离开那里,他虽然给不了孩子一样的富贵,但是连一个家都给不了那就是他这个阿姆无能了。
难道连这么一个心愿都难以实现吗?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
阿宁还想着多攒几个钱,让孩子多读一点书,日后他的轩轩也不必去靠去什么功名,就算是学着曹向南做生意都好。最起码不会饿着肚子,日后的生活安安稳稳,娶个哥儿给他生几个小孙儿,让他体会一番当阿么的滋味。
“阿宁你也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脸都快愁成苦瓜脸了。”两个人看到铺子就相连,反正店里没什么生意,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说话聊天,祈晚风见阿宁的一张脸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不由地就笑了。
阿宁嗔了祈晚风一眼,眉头倒是松开了,问道,“你说怎么办是好?”
“我昨儿跟向南也说了这事,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看着办,是想继续开下去,还是关了门歇一歇都好。”这个时候的生意是不好做,祈晚风也能明白夫郎让他们关门歇一歇的意思。
“不过我们要是想继续开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是吗?有什么办法。”阿宁顿时来了Jing神了,问道。
祈晚风把他夫郎的意思告诉阿宁,他们这里的两家铺子,一家做的是麻辣烫,一家做的是糕点,两家铺子的吃食都是可吃可不吃的东西,他说道,“所以我们要是想继续开下去,那就做便宜能吃地饱肚子味道又好的吃食,这样就总有人愿意花几个钱来吃东西的。”
他夫郎说了,名以食为天,吃才是最大的,他们做吃食的生意可肯定是比别人好。
便宜还要好吃还要吃得饱肚子的?阿宁一脸认真地想着。
后面两家铺子并成了一家,祈晚风那里没有再做那些看起来Jing致而吃不饱肚子的糕点了,而是和阿宁一起,两个人做起了面馆,别说阿宁的那一手做面的手艺,再加上他们特制的调料,来吃过一次的哥儿都喜欢他们店里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