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宫那位,那位……”
“出事了?”
“怀,怀上了。”
“怀上了!”白玉书差点跳起来,天呀,她抑制着自己心中的喜悦,吩咐写意道:“写信回去,让她千外别声张,一切待我回宫再做打算!”
“是。”写意仿似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步一蔫地下了楼。
白玉书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坐立不安的恨不能一步飞去华音宫才好,奈何这刚到行宫,总得住上几天才能回去。
晚上祈安殿又是一场宴。
白玉书看着眼前的菜肴食不知味。
齐炀低声问道:“还在生朕的气么?”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白玉书心道这沈竹烟都有喜了,她哪还有空去怄气。算来应该是将近两个月了,她这几日不在宫中,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池。
马上就要迎接新生命了,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齐炀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当她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向她碗里添了些菜,道:“你若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息,不必强撑着。”
“成。”
白玉书瞥了写意一眼,写意忙上前将她扶起。
两人出了大殿一路向出云阁走去,这里的宫室虽不及长乐宫的规模,却是雅致的很。前后翠竹包饶,大半方向环着湖水。
行至冷湖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娘娘稍等,奴婢去看看。”
“诶!”不得不说写意的动作还真是利索,眨眼的功夫呢就没了影。
白玉书看着眼前的湖水,总觉心中惴惴难安。正想着离远些,忽地感觉背后一重,下一刻湖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写……意!”
艹,她不会水!
白玉书一连喝了几大口湖水,双手拼命想要抓住东西,却始终毫无用处。窒息感连同着无奈感先后逼来,她的鼻腔很疼,很快两眼一抹黑,再没了知觉。
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这么快就看见白氏的尸身了,她如是想。
出云阁,灯火昏暗。
白玉书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跪在床边的写意和站在一旁浑身shi漉漉的襄王。
“娘娘!”写意红着眼睛,握住她的手。
白玉书咳了一阵子,然后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好半天才清醒一点,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写意道:“娘娘,已经寅时了。
白玉书将目光放空:“是襄王救了我?”
写意点了点头:“正是襄王殿下救了娘娘,方才张太医已经瞧过,说是除了受凉并无大碍。只是不知,是哪个贱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加害娘娘!”
白玉书沉默了。
写意眼中的泪水一颗接着一地落下来,哽咽道:“都是奴婢不好,竟让娘娘一人在湖边等着,要是奴婢……”
襄王走上前来,打断她的话:“此次来行宫的,除了我与五弟,便只有几位公主。”
齐炀设宴,大部分宫人都在祈安殿伺候。她这一落水,必死无疑。几位公主年纪尚小,襄王和晋王又没有置她于死地的理由。
究竟是谁呢。
襄王问道:“皇嫂本该在宴上,即便是结束,也应该同皇兄一道而行才是,为何会提前离去?”
“齐……”
白玉书住了嘴,是齐炀要她提前离开的。之后一人吸引了写意的注意,一人推她下水。
她怔怔地看着写意,问道:“齐炀现在,在何处?”
写意道:“应该已经睡下了,娘娘可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告诉他?白玉书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十分浅淡的笑容:“不了,这件事不要声张了。”
“娘娘!”
白玉书按住她的手:“照我说的做。”
襄王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走到床边,俯身道:“皇嫂是怀疑……”
白玉书瞥了写意一眼,写意起身,去门外守着了。
白玉书道:“我不确定,我不愿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动我,若我现在死了,他要如何向白家交代?”
襄王帮她掖了掖被子,低声问道:“书儿到现在还相信齐炀么?”
白玉书侧过了脸:“我从未信过他,还有,襄王在此停留的太久了。”
襄王直起身,退后了几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白玉书的身上,那种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沉沦的目光,令白玉书心中不快。
他站了一会儿,启唇道:“夜深了,书儿早些睡吧。”
言罢,转身离开了。
白玉书仔细回味着襄王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信誓旦旦,目光坚定,甚至带着一片深情,丝毫未见半分心虚。只是,真假莫辨。
并非她多疑,只是同样的话如果换个人来说或许更可信些,譬如晋王。襄王这种真心外关了几十扇门的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