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是体无完肤,街边随便一个包子摊就让她走不动路。
她看着那刚出笼的包子,肚子直叫。不由地念起写意的好。她的好写意,此刻一定急坏了吧。
“姑娘来个包子吗?”那摊后的小哥问道。
白玉书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齐炀如果来寻她,必定是会下榜文,她只要在领江城等着就好。可是,他会来找她么。
白玉书在一家酒楼后巷,乞丐聚集的地方落了脚。
日头渐渐升到头顶,春日的太阳虽不毒辣,却还是让她有些不适。江水中泡了许久,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角落中迷糊起来。
她第一次觉得,投生成富贵人家的感觉是那样好。起码吃穿不愁,有病得医。
朦胧间,有人在她面前扔了点东西。
她睁开眼睛,看到几个铜板。
“我看你面生的很,是从哪里来的?”问她话的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姑娘,白玉书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下人,想着应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来此做善事。
白玉书轻声道:“我与家人经商至此,路遇劫匪,慌乱之中走散了。”
那小姑娘面善,心也善,听了她的话也不问真假,立刻关切道:“姐姐要是愿意,先到我府上。看姐姐一副虚弱的样子,该请个大夫看上一看。”
白玉书点了点头,几个人上前将她扶起来搀进了轿中。
轿帘再次掀起时,她看到了“江府”两个大字。
领江城,江氏。
她在脑中仔细思索着关于领江城的信息,奈何头痛欲裂竟是没有半点印象。
白玉书被安置在江府后院的一间小屋内,一夜未眠加上数病齐发,沾了枕头便立刻昏睡过去。
带她进来的正是江府的小小姐江寻,江寻是城主江判的小女儿,从小活在父兄的保护之下,心思单纯的很。
此番接白玉书进来更是事事亲力亲为,连郎中开下的药都是亲自取来送去柴房的。
白玉书一连睡了两天,再醒过来时只觉浑身疼痛,散架一般。
江寻正巧进来送药,看家她醒来,惊喜道:“呀,姐姐醒了!”
白玉书怔怔地看了江寻许久,方才想起自己是从乞丐堆被人家捡了回来。
“多谢姑娘。”
江寻把药放在桌上,问道:“姐姐的家人现在何处,可知道?”
白玉书恍惚道:“或许,在去京师的路上,又或许,还在南方。”
“京师!”江寻的一双大眼睛圆了几分,“我听爹爹说,京师据此不止千里呢。”
白玉书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涣散着。
江寻见她仍然一副病态,也就不再与她聊天,将药端在她床边的小桌上,嘱咐道:“郎中说姐姐的身子是受了寒,身上的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处,需得时常换药。姐姐就先住在府上吧,待身体好些了再去寻亲。”
白玉书点了点头,江寻待她喝完了药才退出房间。
如果说掉入江中是不幸,那么遇到这个乐善好施的小姑娘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齐炀那边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了,如此来势汹汹的匪徒,定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在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忍心让白玉书小蠢货受苦的。
白玉书:你说小什么?
……
☆、又逢白月光
江府十日,白玉书被照顾的周全万分。江寻每日把吃食饮用命人送到房中,权当养猪一般的养着。
白玉书坐在凳子上,摸着自己略微发福的肚子,思考着猪生。
据她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江寻是真的很天真,天真到有些傻气。
那后巷的乞丐四肢健全,每日里晒着太阳等着她的救济。受过她恩惠的人不知有多少明面上叫着活菩萨,背地里喊着冤大头,她实在为江寻不值。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江府,除了女眷怎么仿佛没旁人似的。
正午将至,白玉书守在门口等着来送午饭的丫鬟,然而却迟迟未见半个人影。
一个打扫的丫头路过,白玉书叫住了她:“这位姑娘,可知道江小姐去了何处?”
那丫头冷声道:“今日姥爷和公子回府,小姐应在大堂。”
姥爷,领江城的城主?
白玉书又问道:“不知城主是从何处归来呀?”
那丫头斜了斜眼睛,不耐烦道:“姥爷的事情,不是你我这样的闲杂人等可以过问的,姑娘既然受了伤,好好养伤便是。”
“哦。”
这江寻是个老好人,手底下的丫头到是没得她半分真传。白玉书看这丫头手中活计,估计只是在院中洒扫的下人。
白玉书回去穿好了衣裳,束了头发,出了房门。她凭着零星的记忆,摸索到柴房。
小炉旁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熬着草药。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