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去长街上晃悠,这马上三伏天了,你让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定是要中暑的呀。”
写意看着她,颇为无奈,只得放了竿子去司衣坊。
白玉书拍了拍手正打算回去待着着,指画跑过来说晋王已经候在望月亭,她叹了口气,去宫里换了身衣裳。
望月亭,白玉书远远看见有人立在那里。
她快走了几步,道:“你这平日里,都是一副闯宫的架势,今日怎么又来望月亭等着了。”
“皇嫂别来无恙。”
那转过身来的人却不是白月光。
白玉书驻了脚:“襄王这是何意呀?”
襄王上前扶了她一把,白玉书坐在亭中的石凳上。
“臣弟来看望皇嫂,顺便道一声喜。”襄王道。
白玉书垂了眼睛,手按在腹上,道:“若真是如此,襄王殿下大可以从长乐宫的正门进来,何必要在望月亭。”
襄王顿了顿,问道:“书儿一切可好?”
白玉书站起来,背了身子,“若襄王是要问这个,本宫还有事。”
语落便要抬脚。
“敬江一事,非我所为。”
白玉书站在原地,“既然进了宫,就去光明殿一趟吧,你们兄弟几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说去。”
言罢,离了望月亭。
白玉书走在回长乐宫的方向,升到头顶上的太阳让她有些烦躁。
襄王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费尽心思地勾搭齐炀后院里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真的就把全部赌注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么,这人的心思有时连自己都看不透,襄王哪里来的信心,实在是令人费解。
正思量着,脚下已是到了沁芳园,白玉书抬头望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她记得沈竹烟说过这里是人满为患呀,现下怎么看着没多少人。
门外的太监看见她过来,忙请了安跪在地上。
白玉书抬脚进了沁芳园。
这园子到是名副其实,刚一进去就是扑鼻的花香。走廊宽敞无比,两侧流水山石,花鸟鱼虫,无所不有,颇有些桃花源的感觉。难怪齐炀不愿意女人进来,这吵吵嚷嚷的当真是坏了风景。
不远处是一座高台,白玉书抬头望了望,觉得有点远,正打算回去,一小太监拦在了她面前。
“怎么?”
那太监弓着腰挡在前面:“娘娘,前面就是鹿苑台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白玉书看了看太监,又看了看背后的高台,道:“太高了,我不想去。”
那太监铁了心一般,往地上一趴:“奴才背娘娘上去!”
“不不不,不用了……”白玉书摆着手,转过身去,撩起裙子往台上就是一通狂奔。
导游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不是。
鹿苑台本不是特别高的地方,没一会便到了尽头。
白玉书一眼看见高台平地之上有一个硕大的秋千,其余各地摆了桌椅,铺了地毯,连小憩用的贵妃榻都摆了一张。
不由地发出乡下人的感叹。
不就是个赏景的园子么,她走到秋千旁,手摸着那吊秋千的绳子,心想着回去了也让写意往长乐宫装几个。
一阵风吹来,有画落在了脚下,白玉书将那画捡起来,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鹿印入眼中。
鹿苑台,这台子怕是有什么故事呢。
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鹿苑台是先皇所建。”
白玉书坐在秋千上继续低头看着画。
齐炀走上前来,道:“先皇喜爱狩猎,曾有一日得灵鹿托梦,说是猎场南苑不可去。后来果然有一日起了无名大火,猎场的宫人无一幸免。这鹿苑台,便是先祖为了感恩灵鹿托梦。”
白玉书抬起头来看了齐炀一眼,又低下头去:“你们这些宫墙里头的人总是喜欢托梦一说,其实哪有那么多……”
“神仙鬼怪?”
白玉书闭了嘴,自己编的瞎话,死也不能说透。
齐炀问道:“你看这鹿苑台如何,沁芳园又如何?”
白玉书道:“宫里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
齐炀将白玉书手中的画抽出来,淡淡道:“那今日起,沁芳园就是皇后的了。”
“嗯……嗯?”白玉书看着齐炀,眼作铜铃状。
齐炀轻笑道:“皇后不是喜欢赏景么,这鹿苑台算不算是,投其所好呢。”
“……”
投其所好,这宫里然没半点隐私。
“我,嫔妾要不得。”
“如何要不得?”
白玉书不语。
齐炀指着画,声音比平日软了许多:“这两头鹿,时常出现在朕的梦中。仿佛朕的前世一般,朕想他们一定是一对夫妻。”
白玉书心道没准都是公的。
齐炀又道:“朕把这鹿苑台送给你,只要朕守这江山一日,你始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