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可能得到先进职工,朱芳有些不甘心。这么虚伪的人,踩着别人往上爬,光是思想就不过关。
朱芳小声道,“唉,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啊。他这事情做的还挺大的,就算出啥问题了,可好歹也是废了心思的,没准人家工人真的会支持他。”
许南南冲干净了饭盆,甩了甩水,“他这事情要是不出什么纰漏,我到时候那票给他也心甘情愿。只担心他这好心办坏事。惹乱子。你说矿上真正困难的,你觉得有几家?”
朱芳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反正总是听说矿井那边的工人都挺困难的。都是从农村招过来的,干的力气活,家里孩子多,难养。
许南南道,“不说别的,就以我以前举例子。在农村,不能干活的孩子也是能分到一部分口粮的。不说多了,混着野菜麦麸吃,总不至于饿死。矿上矿井那边,工人工资不算低。算上老家的粮食,其实也能养活一家子人。可是为啥没养活呢,还是一句话,负担太重了。不止要养孩子,还得养家人。”
这也是这时代的特性,但凡是家里兄弟里面谁出息了,都会拉拔其他的兄弟。你要是不帮,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说没良心。甭管是不是道德绑架,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也算是一种兄友弟恭,家庭团结共度难关的表现。
“这样一来,矿上这些从村里来的工人,那压力可就真的大了。捐一次粮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供不应求。到时候分到的工人是会感谢,没分到的那批呢?这次捐粮可不一定就是好事呢。”她觉得矿委那些领导应该是看出来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说。
矿委和工会,毕竟有些冲突啊。尽管工会刘大姐是个懂事的人,可耐不住工人就相信工会这边。瞧瞧吴剑这两次能煽动工人,就说明工人对工会的信任了。吴剑这事情闹的,没准还就顺了矿委的意思呢。她觉得高矿长和李矿长那样的人,应该不会看不出背后隐藏的那些问题。他们没提出来,只能说是不想提。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最差的后果就是把发出去的粮食追回来,还给那些捐粮的人。
这样一来,工会这边的信誉就大打折扣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也不好往外瞎说。要不然就是挑拨矿委和工会的关系呢。
吴剑办事效率还挺高。中午许南南才说了那么一嘴,下午下工的时候,布告栏那边就已经贴出公告,那批捐赠的粮票已经可以开始申请了。家庭困难的工人家庭,都可以申请,只要经过工会的审核,确实是困难的,就可以拿到相应的补助。
这下子矿上可是炸开了锅了,有些甚至都不去食堂吃饭,就往工会那边跑。
就连李静都动了心思,想去工会那边要粮食。
自家可是拿出去了十五斤的粮食啊。现在闹的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许红从外面回来,看到李静准备去要粮食,皱眉道,“多丢人啊。”要是以前,她可不管丢不丢人,可现在林青松可能要来矿上了,她可不想到时候林青松知道她家里这寒酸样。
想想那天吃的rou菜,她就忍不住咽口水。人家那日子过的多好啊。要是她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李静一听这话,也就歇了心思。她也嫌弃丢人。
“对了,你那对象的事儿,到底咋样啊,啥时候能上门来?”
出了许梅子这事儿之后,李静就越发的没有安全感了。许红这事情得早点定下来,她得早点和县委那边接触上。她可不想时间长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红试着自己新买回来的衣服,“急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了,他也不是最好的……”
一听许红这话,李静顿时急了,“你这啥意思啊,这事情还成不了?”
“啥成不了啊,是我不想成。”许红不高兴道,“我要是同意,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李静有些不信,皱眉道,“你到底是想干啥呢,咋就不成了,好好的县委大院,你就不想去?”
见李静不高兴了,许红也知道这事情要是不说清楚,说不准自己这拎不清的大伯娘会给她拉后腿,只能将衣服放床上,拉着李静坐下,耐着性子道,“大伯娘,你说是县委大院好,还是京城首长家好?”
“当然是首长家好,那是多大的官啊。”只怕连县长见了都要弯腰呢。
“那就对了。大伯娘,我告诉你,我现在可认识了一个首长家的儿子……”许红将自己和林青松认识的事情,包括昨天让许建生帮忙和矿上说的那个人就是林青松,这些都给李静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李静听的脖子都红了。
“你咋不早说啊,要不然我还能盯着你大伯去和矿上说呢,只要人来矿上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儿?”李静带着几分嗔怪道。这会子看着许红的眼睛更热了。之前觉得许红算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现在一看,这凤凰还能飞的更高呢。
虽然许梅子那边让她这些年是白费了,可只要许红这事情成了,那她这些年的辛苦就没白费。
不等许建生回来,李静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