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他说话了。”
婆婆到底心疼孙子。
袁氏笑着应“是”,说起程池来:“……已经决定了去济宁任职吗?要不要我跟我从兄说一声?治河,多辛苦啊!去那边镀镀金就回来吧?四叔年纪也不小了,从前管着家里的庶务,只能在亲戚间帮着找个知根知底的。知道四叔父品性学识的才不委屈了四叔。如今四叔有了官位傍身,这可选的范围就大了。”
郭老夫人知道这是大菜上了桌。
笑道:“反正他也这么大年纪了,若是还急匆匆地给他找随意说门亲事,那才是真正的委屈了他。随他的意吧?”
袁氏听着就沉yin了片刻,道:“娘,您觉得方家六小姐阿萱怎样?”
郭老夫人笑道:“你怎么想到阿萱身上去了?她今年十五还是十六?年纪也太小了些。四郎是要找媳妇,又不是要养闺女。”
袁氏笑道:“娘。看您说的。这娶妻娶德。品格儿第一。何况不过大个十来岁,又是头婚,四叔一表人才的。怎么就配不上阿萱了?要照我说,反倒是阿萱有些配不上四叔——像阿萱这样相貌出身的姑娘家少,可也不是没有。只是方家我们最知道底细,方家二太太又是出了名的贤惠。方家二老爷官职不高,交游却广。这样人家养出来的闺女性情必须开朗活泼,和四叔正好互补。我越想越觉得好!”
郭老夫人“嗯”了一声,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件事。
袁氏眼底闪过一丝喜色,知道老太太是个极有个性的人。她说再多也不如老太太自己想清楚了,故而不再作声,接过小丫鬟手中的帕子等着郭老夫人通完头了好服侍郭老夫人擦手。
渭二太太邱氏过来给郭老夫人示下。
今天郭老夫人寿辰。她负责将那些杯碗器皿等物入库。
郭老夫人就趁机问邱氏:“你觉得四郎娶个怎样的媳妇比较好?”
邱氏素来知道自己的这个嫂嫂袁氏强势,她又不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何况她来之前袁氏已经在婆婆屋里服侍了,不知道是不是婆婆和嫂嫂之间又有了矛盾?
四叔是婆婆的心尖子,她宁愿得罪嫂嫂也不愿意得罪这个待她极好的婆婆,她想也没想地笑道:“四叔的婚事自然由您做主,我们这些做嫂嫂的哪有置喙的余地。”
袁氏在心里冷笑。
她这个弟媳,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也不作声,可只要老太太张了嘴,老太太那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的对,一千个一万人的好,没有一点点自己的主张。平时她没有少被老太太敲打,可看这样,却是一点记性也没有长。
老太太问她,可算是问错人了。
偏生今天郭老夫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笑道:“你倒是个柔顺的,我倒不怕四郎的媳妇进了门和你相处的不好。”
邱氏奇道:“四叔的亲事你老人家已经有了眉目?”
“还没!”郭老夫人笑道,“不过是想着他迟早要成亲,只怕你们的弟妹要比你们小很多。”
邱氏忙乖巧地道:“您的眼光不会有错。我们到时候把她它当闺女看就是了,肯定会好好地待她的。”
郭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时候也不是早了,你们都忙了一天了,去歇了吧!这几天我要给四郎准备去任上东西,就不管你们了。你们也不用每天赶过给我请安了。”
等到消息传出来的,还有等她们忙得。
袁氏和邱氏恭敬地应诺,领着各自的丫鬟婆子散了。
程池来见母亲。
郭老夫人兴奋地道:“你是怎么让周大人同意的?”
程池知道母亲看重他,以后一面是母亲,一面是岳父,他两边都不想得罪。把自己在衙门口白站了好几天的事隐去,只说了周镇和他谈治水的事:“……还准备把我拉到村里去看看。我惦记着娘的寿辰,就婉言拒绝了。周大人就让我早点从京城出发,路过保定府的时候再帮他拟个章程,他试着在乡间推广,看能不能解决水瘠之事。”他说到这里,不由地笑了起来,“然后没等我再说提亲的事,周大人就主动对我说,让我一切按古礼行事就行了。我已经让人去准聘礼了,想在去济宁府任职之前把婚事定下来。”
“好,好,好。”郭老夫人眯着眼睛,与有荣焉地笑。越看儿子越觉得顺眼、顺心——有谁家的嫁姑娘像她儿子似的,几句话就让岳父大人点了头,聘礼礼金一律不问。
她忙叮嘱程池:“周大人虽然这样说,可该有的礼数却一样不能少。”
程池笑着应“是”,迟疑道:“大嫂对少瑾有些偏见,我只怕到时候大嫂心里会不痛快,给少瑾脸色看……加上我这一去没有个三、五年回不来。您一个人住在朝阳门我不放心。让你住去杏林胡同,我更不放心。我想早点让少瑾进门,我走之后您也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解解闷。少瑾从小没有母亲指点,您正好还可能告诉她怎么主持中馈。”
郭老夫讶然,道:“你不准备带少瑾去任上吗?”
他娘就等着抱孙子呢,他怎么敢说自己不准备和周少瑾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