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说而已,我也不懂这些。”
程笳却恍然大悟。捧着周少瑾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道:“你明明是我妹妹。怎么什么事都比我懂得多。”
周少瑾避之不及,心里却很高兴,嫌弃地擦着面颊。
程笳哈哈地笑,又一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样子,道:“明天我就回西直门那边去了,你要不要什么东西,我后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
周少瑾想了想,道:“那你给我买点香露过来吧!要清雅一些,淡一些的。”
程笳斜睨着她笑。
周少瑾羞得耳朵都红了。
表姐妹俩窝在被子里说悄悄话,第二天一大早,程笳就自己跑回了西直门。
李敬的惊喜自不必说,觉得老婆娘家也就个周少瑾值得一交了,凭由程笳给周少瑾买这买那的胡花也不说什么,程笳来京城不过几天,给郭老夫人问过安之后,就和程笙把京城卖东西的地方逛了个遍。
周初瑾不由笑着喝斥她:“怎么像从来没见过东西似的?少瑾的箱笼早就装不下了,这些东西以后留着私底下给她吧!”
程笳不以为然,告诉周少瑾:“我去过朝阳门了,那边布置的可漂亮了,说实话,除了婚事准备的太快了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渭婶婶和筝从姐几个都在那边帮忙。”
周少瑾红着脸不说话。
程池也说委屈她了,还说,是因为他想早点把她娶回去。
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周少瑾知道,程池是怕时间拖得太长,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起了变数。
程笳也有事情没有告诉周少瑾。
她过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袁氏,据说是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朝阳门这边,有好几天都没有露面了。
可见这世上的事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她送给周少瑾一个荷包,让她新婚之夜放在枕头低下,并低声告诉她:“据说京城的红螺寺求子最灵验了,这是我和笙表姐前几天去红螺寺求的。我们一个人一个。”
周少瑾脸上火辣辣地,喃喃地向程笳道谢。
程笳不以为意,大手一挥,拉了周少瑾去看她刚从丰台买回来的一个木桩子:“给你姐夫雕刻用。你不知道,他就喜欢这些!”
说话间难掩爱恋。
周少瑾抿了嘴笑。
程笳在榆钱胡同用了晚膳,得意地回了西直门。
谁知道李敬早就回来了,拿着封信坐在灯下发呆。
程笳“哎呀”一声走了过去,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让人去叫我一起,我也好早点回来啊!”
李敬回过神来。笑道:“我也是刚回来。”随后把信递给了程笳,道,“是大舅兄来的信。”
程笳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当着李敬就拆了信,可不过看了两眼,脸就沉了下来。
李敬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每次程证来信都没有什么好事。
若只是钱财上的事也好办,可有时候却是些让程笳伤心的事。
他上前搂了程笳。温声道:“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信在程笳手里捏得掐出个印来。程笳咬着牙,半晌才道:“大哥跟我说,少瑾要成亲了。让我来京城送送少瑾,到时候他也会来……”
李敬小小年纪就掌管了李家,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一听就知道程证是什么意思。
他踌躇道:“那你的意思呢?”
程笳眼睛一红,眼泪就籁籁落了下来。哽咽道:“我,我不想管这件事。”
李敬道:“但大舅兄若是来了京城。见到了你,你也不可能不管这件事啊!”
程笳回避道:“那我们能不能到时候先走?”
李敬道:“你不参加周家二小姐的婚礼了吗?”
他们是特意为这件事才进京的。
程笳犹豫不决。
李敬就道:“我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程笳忙道:“什么办法?”求助似地望着他。
李敬道:“我们不如去朝阳门住吧?”
程笳愕然。
李敬道:“九如巷如今分了宗,以后你们几家怎么走动。正好可以趁着周家二小姐出嫁表明态度。我们住进了朝阳门,自然是准备以程家的姻亲身份和长房走动的。到时候你大舅兄进京,能不能也住到朝阳门去。那就是长房的意思了。”
程证就是柿子摘软的捏。
不敢去找长房,就找到了程笳给他出头。让她再利用周少瑾和她的姐妹之情。
李敬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笑道:“到时候就看你是想喊周家二小姐做‘婶婶’还是喊池叔父做‘妹夫’了?”
程笳明白过来。
父亲和哥哥一直都想走仕途,若是她不帮哥哥,哥哥以后的路恐怕就难了。可若是她帮了哥哥,哥哥做的那些事,以少瑾的脾气,肯定再也不会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