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你二哥现在人在哪?”
“死了,”袁望野轻描淡写地说,“他吞了五根吉他弦。”
“天,”沈夏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捂住自己的喉咙,“对不起。”
袁望野白了沈夏年一眼:
“干嘛总是道歉?”
“因为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既然能说出来当然已经不难过了。”
沈夏年犹豫着要不要抱抱袁望野,安慰他一下,袁望野“砰”地一锤床,“但是二哥骗我,黑泡和拉普都是他留给我的,他说不会唱歌的话可以唱rap,可哪有乐队需要rap!”
“也没有哪个偶像组合的C位是Rapper啊……”
“原来连你都这么看我!”袁望野气鼓鼓扯了一把沈夏年的头发,把沈夏年疼得嗷嗷大叫,“我凭实力站的C,我问心无愧!”
“哎哎哎好好好,你别激动!扯秃了要!”
就算袁望野不站C位,前面也还有姜北城和钟子迁,轮不到沈夏年来站C位,沈夏年很愁,他的微博粉丝好不容易拉拉扯扯到四百五十万,其他人都六百万了,袁望野更夸张,都九百万了,是自己的两倍!沈夏年有时也身心俱疲,想想还不如加入女团得了……
“还有,沈夏年,”每次袁望野直呼沈夏年的大名,沈夏年就会神经紧绷,生怕又有哪里惹这位小袁五爷不顺意,“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弟弟看待。”
“好,”沈夏年连连点头,“我把你当妹妹看待吧。”
“沈夏年!”袁望野要化身为一头小喷火龙了,“我是认真的!”
“好好,”沈夏年双手合十拼命给袁望野道歉,“那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
“当……”袁望野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当普通同事?不行,那也太普通了,上到老板顾禾下到清洁大妈都算是同事;当朋友?朋友这个词又有些微妙,无论是同性和异性之间都能用,一切未能明确定义的暧昧关系,都能用朋友来掩饰,不喜欢;当兄弟?那他比沈夏年小,只能当沈夏年的弟弟,不又陷入死循环了吗。
“我也不知道,你说你把我当什么?炒作对象?上位工具?绯闻男友?”
“不敢不敢……”
袁望野忽然掰住沈夏年的脸,深吸一口气后,和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数秒后,沈夏年小心翼翼地问:
“你很热?”
“现在都十一月了热个头啊。”
“那你为什么脸这么红?”
“……被你一说好像是有点热。”
袁望野像只烧开的水壶,浑身都在冒着热气。从沈夏年进公司的那一天起,袁望野就总是会偷看他,只敢偷偷的、远远的看,不去搭话,也没交流。偶尔不小心和沈夏年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马上装作不屑的模样扭开头,搞得沈夏年一头雾水,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不敢去靠近袁望野。后来袁望野跟姜北城说了这事,姜北城听了以后,露出欣慰荡漾的笑容: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长大后自然就会懂了。”
于是袁望野冥思苦想,最终得出结论——他老看沈夏年,是因为沈夏年长得好看,谁不爱美人,谁天诛地灭。
“年哥,我问你,你如果红了要干嘛?”
“要赚钱啊!”
“赚钱?你现在赚的钱还不够你花吗?我也没看你买什么东西啊……”
袁望野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沈夏年,空有漂亮的皮囊,装着一个肤浅的灵魂,不过还好沈夏年只是要钱,钱袁望野有的是。
“这你就不懂了……”
沈夏年眨眨妩媚的凤眼,把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娇笑着压上袁望野,袁望野身体一僵,警惕地护住胸口:
“你要干嘛?”
“嘘,”沈夏年食指轻轻点住袁望野的唇,朝他俯下身去,“我今天,就要提前让你见识一下,大人世界的残酷和黑暗。”
袁望野咕咚咕咚地狂咽口水,直愣愣地盯住沈夏年漂亮的脸蛋向自己慢慢靠近,柔软的发丝拂过脸颊,搔得袁望野不仅脸痒,心也跟着泛痒,想要什么东西来使劲挠挠才能好。沈夏年附在袁望野红得能滴血的耳朵边,轻柔耳语:
“你无法拒绝我,对吗?”
“……”
“所以——”
“……所以?”袁望野的声音有点涩。
“所以借我五十万,分期付款,十期,每期还五万,十个月还清,是不是兄弟就一句话,借还是不借?”
袁望野呼吸紊乱,胸膛剧烈起伏,费力地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滚!”
在吃晚饭前,袁望野和沈夏年不信邪地又去搜刮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他们的宿舍楼有三层,钥匙又那么小,掉在地上都要找半天,更别说刻意藏起来了。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呀,”姜北城抱着玩偶熊,笑眯眯地说,“不然就锁到晚上睡觉吧。”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