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现在什么行情,红烧rou仍旧是年轻的时候太劲道,老伴一甩铲子说那你去烧啊,然后拎着小包包和小姐妹出门逛街去了。
老阿伯哼哼,不和女人计较,尤其是自己家的老太婆,就带着狗,舌头仍旧没有把牙缝里的rou弄出去,正寻思着哪边有个镜子可以让他看看,扣扣牙,一眼看前边,不认识的私家车,这比小区里的车好--不熟悉,这面子丢了也没关系,在熟人面前就不好,会被认出来。
老阿伯神神在在踱过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再看看车,熄了火也很方便,这么一想,老阿伯舍了面子撅了屁股对着车镜呲开了嘴。
老阿伯自带手电筒补光,红彤彤的rou丝在牙缝里招手。
大型犬脚边转了一圈,老阿伯说:“咪咪啊,等等啊,自己玩啊。”
咪咪歪着脑袋看着同样歪脑袋的老伯,过会仿佛察觉到车里有个影子,它以自己的好耳力发誓,在它舔了一口冰冷的车窗后,里面就有人回应了。
咪咪叫了一声,老阿伯以为它无聊,这大尾巴总打到小腿,“咪咪啊,你安静啊,和你妈学的,安静不下来,我不就说说这rou烧得太硬吗,这就不开心了,年轻的时候她炸了锅我都还没说呢,这年纪大咯,越来越Jing贵了,你年纪大了可不能这样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啊,回家减掉些小零食吧?和老太婆说了,别把你喂得那么胖,还反驳我说是我胖了,嫉妒你。这不是瞎搞头!”
老阿伯发着唠叨,rou也剔了出来,他摇头绕回了红烧rou,“你说这rou这么硬,卡牙齿上多难看啊,还好没遇见熟人,我这一张嘴可不把人吓死了。诶 --咪咪你怎么还叫啊!”
一直在叫的咪咪又欢快地叫了几声,老阿伯直起身往后看,又没什么状况,这咪咪一直在叫唤,老阿伯给了它一个毛栗子说:“急急急,急什么急,和老太婆一样,都是她惯的!”
咪咪不依不饶地叫了一声,就和翻嘴的小孩似的,老阿伯嘿一声,要训咪咪,就听见他借着照镜子的车上有人敲窗子。
老阿伯吓了一跳:“不会是让我遇着了什么绑架奇案!诶哟我这手机也没带!”老阿伯拍拍脑子,往里头瞧,老年人眼神不好,也看不出什么,阮佲无奈地打开车门,临走前关闻鸠没关上锁,老阿伯往后退了一步,拍拍胸口说:“吓死了,小年轻人不要不打一声招呼就开门啊。”
阮佲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一边咪咪见车门开了就要和阮佲玩,他这大舌头比大牙的温度高,让阮佲有点招架不住。
老阿伯训了几声,咪咪蹲下来盯着阮佲摇尾巴。
老阿伯浑然不觉自己掏牙缝事被阮佲看到了,虎眼生风,把阮佲看得浑身发毛,问他:“等小女朋友啊?”
阮佲立马摇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老阿伯看了眼意思是还装蒜。
“我真不是,等朋友呢。”
老阿伯不信,这所谓的朋友就是掩饰,他固执地认为阮佲是害羞了,否则怎么这么快的摇头。
推理下来,老阿伯越发相信自己。
“这大冬天的,不容易。”老阿伯再看奇怪了,“咦?你女朋友开车啊?”
“嗯……”阮佲抿着嘴,忽视了女朋友,说我没有驾照。
“这像什么话!男孩子居然没有驾照!”
“呃?”阮佲脑门一跳,老阿伯那头回忆起来:“你这样不行的小伙子,我年轻的时候你晓得怎么追到我家老太婆的?”
“怎么追到的?”阮佲十分给面子。
老阿伯说到这些往事就骄傲,“我和你说啊,要会用车,这车就得是高级的,拉风的晓得不?年轻那会,我也长得不帅,我老太婆那是弄堂一枝花,一开始是自行车,一群大小伙跟在后头,老太婆都不看一眼的,我一开始也是骑自行车,可两次后我就一拍脑门,不行啊!所以我就换了,知道换了什么不?机车!那年代,多帅啊,时髦!”老阿伯拍拍胸,比了个大拇指,“我第一天骑出去,就吸引住老太婆的眼光了,后来一来二去,就这么看对眼了,我们啊,就这么结婚,这么多年咯。”
老阿伯叹口气。
阮佲在他说完后鼓了鼓掌。
老阿伯又绕回来说:“所以啊,你有空就考个驾照出来,很简单的,追女孩子要用心,也要努力工作,不要只会骑个时髦的机车,又没墨水,你看看我,要不是拉风又有腔调,时间长了老太婆早和我离了,小伙子加加油啊!”
阮佲被拍得一愣一愣的,老阿伯一腔话说完,又传授经验,小伙子受教,当下比吃了一碗红烧rou还要满足。
阮佲胡乱地点点头,咪咪把爪子伸进阮佲手心里,摸了摸,仿佛在说我家的铲屎官让你头疼啦。
阮佲好笑地摸摸大狗的脑袋。
这时关闻鸠下了楼,处理完了事情谢绝了大伯母的好意,立马下了楼怕阮佲等久了。
“阮佲?”
“啊,关先生。事情处理完了?”阮佲抬头,老阿伯也回头看,惊了下喃喃道:“诶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