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干什么?”
罗韧说:“你最好就别出去了,我想想办法,从昨晚上分析的那几条出发,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木代不吭声了,过了会说:“那谢谢你了。”
“应该的。”
吃完了饭,罗韧拿了针管出来帮她抽血,吩咐她挽袖子,握拳,下针时,大概觉得位置不大对,伸手托了下她的胳膊,掌心温热,触到她裸露的小臂。
木代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下意识就往后缩了一下。
罗韧有一两秒没说话,过了会说:“别乱动,不然下针不稳。”
木代尴尬,这尴尬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罗韧离开。
木代在屋里等了很久,无所事事到整理了整间屋子:叠了被子、擦了水台、每一样摆歪了的东西都归位。
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末了想起来,要帮罗韧洗衣服——但是那件衣服,他好像又穿出去了。
下傍晚的时候,门口有动静,似乎是罗韧回来,正拿钥匙开门。
木代起身去看,门推开了些,外头的人却不急着进来,只先探进一个脑袋,左看右看的。
忽然间就看到木代,说:“呀!”
居然是炎红砂。
迎着木代惊讶的目光,她蹬蹬蹬冲进来,背上沉重的背包随着小跑啪嗒啪嗒。
跑到跟前,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木代还没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炎红砂抬起头,两只手去捏她的腮帮子:“哎呀木代,你这个小可怜儿,我都听说了,是有多倒霉啊,你看你,脸上都没rou了。”
木代看着她,还是怔愣,又朝门口看,曹严华和一万三也进来了,都拎着行李包,罗韧走在最后,关门。
像是做梦样,她又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啊。”
回答的反而是罗韧:“很多事情要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话也不尽然,事实是,霍子红那边,罗韧隐瞒了一些情况,只说人已经找到了,没出什么事,让她安心。
详实的情况,告诉了炎红砂她们。
自从木代车祸出事之后,炎红砂就再没见过她,一听说找着了,恨不得马上过来看,曹严华则是大惊失色:“咋还杀人了呢?肯定是有人诬陷我妹妹小师父,不行啊,这是大事,我得过去!”
在他心里,这事比凶简什么的重要多了。
一万三则是彻底骑墙。
——有罗韧在,咱们就不用过去了吧?什么,你俩都要去?那我也去吧。
他半是随大流半是好奇:听说都三重人格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炎红砂兴奋地从背包里往外拿东西:“我帮你带行李了,衣服啊,洗脸的刷牙的,还有……”
她把手机递给木代,话说的老气横秋:“出任何事情,都要有商有量的来嘛,不要老跟里学离家出走,多让人着急啊。”
一万三说:“富婆,你话真多。”
炎红砂说:“我高兴嘛。”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木代递纸巾给她:“你哭什么嘛。”
罗韧看木代:“这手机你先别用,也别开机。警方这两天在查,省得麻烦。”
木代嗯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去,转头时,看到曹严华和一万三都在看她。
木代问:“看什么?”
一万三没说话,曹严华吭吭哧哧了一会,说:“你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大出来。”
后半句憋在嗓子眼了,他其实想问:你现在这是……哪个人格啊?
但又怕问出来显得没文化,犯忌讳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于是急着想把话题岔过去:“总之呢,我反正是不相信你杀人的。我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啊,三三兄?”
曹严华拿胳膊肘去捣一万三,示意他说一两句鼓舞士气振奋Jing神的。
一万三被他撺掇的没办法:“小老板娘,虽然我一直不大欣赏你……”
靠,这怎么说话呢,曹严华真想掴他一脑袋。
一万三继续凉凉的:“但是呢,杀人我相信你决不会的。更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啊。”
自从斗了老蚌对过野人,曹严华就相当膨胀,特把自己当棵葱,放眼一看,觉得满街都是芸芸众生,只有自己卓尔不群。
他附和一万三:“就是!肯定是有人害你。这人摊上事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谁!”
当天晚上,炎红砂和木代住了一间,一万三和曹严华住了一间,罗韧另开。
炎红砂起初那股新鲜劲过去,也开始盯着木代左右端详,不过她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木代,你真恢复了吗,现在这个,是你吗?”
问的毫无逻辑,木代说:“你觉得呢?”
炎红砂皱眉:“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
词穷,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