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不是一样的水,没那个必要去端平。
木代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刚刚,特意对一万三那么说?”
罗韧嗯了一声,不否认。
“一万三说话都结巴了,你在撮合他们吗?”
罗韧说:“感情这种事,顺其自然,我从来不撮合谁,要说撮合,其实我更愿意撮合一万三和红砂,就是……”
怎么说呢,这两个人,现在也很好,就是相互之间,迸射的不是那种火花。
就像刚刚在洗手间外头,她抱着一万三的腿救命,险些把一万三的裤子都给拽了。
木代点头:“我也是,我刚拽着红砂给一万三洗衣服,她大包大揽下来,还问曹严华,有没有衣服,横竖是洗,有了一起洗。一点也不区别对待,浪费我心血,我还带伤作饵呢……”
她竖手指头给罗韧看,刚在医院的时候,手上的伤也一并处理过,医生让她尽量别碰,不碰的话就不疼,所以她翘着指头洗衣服,别提洗的多别扭了。
罗韧大笑,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私下里暗搓搓的,都在往没用的地方推波助澜,他搂了下木代,轻声说:“有件事,可能要请你帮忙,能做就做,不能,不勉强。”
“什么事?”
“试试看,能不能……催眠一下亚凤。”
灯熄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亚凤斜躺在角落里,之前,她听到这群人絮絮的说该睡了,青山被曹严华拎去了洗手间关起来,炎红砂过来,给她身后垫了沙发垫,木代从楼下借来一个闹钟,拧着发条说大家都累了,可别睡过头,要上一下闹表。
灯关了之后,才发现那个闹钟表盘居然是夜光的,正对着她,莹绿色的秒针一直在眼前走,一圈一圈,死板而又规律,伴着滴答滴答的声音。
沙发那一头,传来罗韧和木代说话的声音,一个低沉,一个轻软,断断续续,像情人的夜话,但竖起耳朵听,说的居然是她。
——实在不行,就把亚凤和青山放了吧。
——也只能放了,没有Jing力一直带着他们。关起来了也不合理,像曹严华说的,那是非法禁锢,我们也麻烦。
——其实他们也未必知道很多。
——亚凤只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只是个被附过身的人,就算跟凶简的相融度很高,又能知道多少呢。
——也就是个小角色,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到下一根是正经。
……
果然,无奈之下,还是得把她们给放了,能防一阵子,谁还防一辈子?亚凤心里一阵轻松,身后的沙发垫柔软而熨帖,渐渐的,她也有些睡意了。
——困吗?
——好困。
——想快点睡着的话,可以数羊。
——也可以数着步子下楼梯啊……
——一级,两级……
娇憨的,带着慵懒的声音,亚凤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随着木代的声音,眼前真的好像出现长长的、望也望不到头的木质楼梯了。
一级、两级,步子有点飘,恍恍惚惚的,像是总也到不了头,闹钟的指针走到一个点,咯噔一下,忽然就停了,四周,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木代轻轻吁了口气,和罗韧动作很轻的坐起来,揿着了房灯。
亚凤倚在房间的角落里,眼睛微睁,脸上的表情惬意,带着微笑,想是薄酒微醺。
木代走过去,在她面前盘腿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招了招,亚凤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又移开了目光。
应该没错,何医生说过,催眠不是睡眠,而应该是一种“类睡眠”的清醒状态。
木代微笑着看她,声音平和,像朋友间的对话:“你其实,也不知道很多吧。”
亚凤眼神迷离着,脑袋一歪,伸手扯着一条辫子:“不很多。”
“凶简附身,需要至少一两年的融合时间,可是你跟青山认识的时间不长,为什么凶简那么容易,就附了他的身了?”
亚凤抬起头,唇角微微勾着:“因为他跟你们不一样,曹家村的很多人,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她低下头,指尖点着地毯,像是拈花弄水:“生来就不一样。”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木代换了个问法:“那你呢,你也不一样?”
“我也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亚凤咯咯笑,像个小孩子,压低声音向着木代,像是跟她分享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肠坏啊。”
“剩下的凶简在哪里?”
“不知道,藏起来了吧。”
“你为什么会找去曹家村?”
“因为它以前去过啊。”
“它是谁?”
“星简啊……”
“你帮凶简做事,是什么目的?你们想干什么?”
亚凤忽然就不动了。
这静默的时间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