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个鬼,晚上倒Jing神了,昼伏夜出的,你吸血鬼啊……”
……
挂了电话,木代转头看罗韧,已经进县城了,交通有点拥堵,车速明显变慢,罗韧目视前方,外头的灯光把Yin影打在他脸上,掩盖了所有表情。
罗韧已经沉默很久了,他讲了很多话,然后忽然陷入沉默,有些述说,是在心里泛起血渣,需要很长时间去沉淀安静。
木代柔声问他:“要休息吗?”
“不用。”
“要吃饭吗?”
“不吃。”
木代很坚持:“可是我饿了,我们停下吃饭好不好?”
罗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车子靠边,缓缓停下。
这里有点像南田的那条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堕落街,但是规模更大,更有人气。
沿街都是大排档,觥筹交错的热闹,木代和罗韧选了家家常菜馆,在室外的伞棚下落座就餐,夜越黑,灯火越亮,而依赖着这条街谋生的另一些人,陆续上工。
有拖着音箱话筒出来卖歌的歌手,手里拿着歌单,目光炯炯,专门招呼情侣。
过来到两人桌边:“帅哥,点歌吗?十块钱一首,二十块三首。”
“不用。”
“女朋友这么漂亮,点一首吧,我们这里有很多经典老歌,比如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
“不用。”
那人来了气,骂骂咧咧走远,说:“抠门儿!”
木代低头扒饭。
又有卖玫瑰花的小姑娘,只五六岁,提着个篮子跑过来,说话nai声nai气:“大哥哥,给姐姐买朵玫瑰花吧,五块。”
木代继续低着头扒饭,目光却悄悄溜到小姑娘挎着的篮子上,里头的玫瑰倒是新鲜的,花瓣滴露,枝梗青翠,梗上突兀的刺——好像在说再好的爱情,也会有尖刺的伤。
从没收到过罗韧送的玫瑰,五块钱,真心不贵。
听到罗韧说:“不用。”
小姑娘不屈不挠的,踮着脚尖:“哥哥买一朵吧,才五块钱,我今天还没开张呢……”
估计有人教了这套说辞,这么小的孩子,连“开张”是什么意思,其实都不大懂吧。
眼角余光,看到罗韧顿了一下,然后掏出钱包,取钱。
所以大概是要收玫瑰了,只是,第一朵玫瑰,来的这么勉勉强强,总有点意难平。
看到小姑娘从篮子里取花了,一朵,花苞半开,娇艳,又妖冶。
再意难平,也忍不住唇角微弯。
忽然听到罗韧说:“钱拿着,花不要。”
第166章
木代沉默着吃完饭,沉默着看罗韧付账,沉默着跟罗韧上车,路上踢了一颗小石子,骨碌碌滚到水沟里去了。
罗韧先开副驾的门,让她上车,木代坐上副驾的时候,他忽然俯身下来,在她眉心上亲了亲,说:“是我不喜欢玫瑰。”
说完了,帮她关门,然后绕过车头去驾驶座。
木代在座位上笑,隔着玻璃看罗韧,狡黠地觉得自己沉默的小性子得了回报。
车子重新上路,出了收费站之后一路坦途,车灯打开,只照车前那一段路,天黑了,就没有风景可看,木代额头抵住车窗看了会,又转头看罗韧:“为什么不喜欢玫瑰?”
罗韧说:“就知道你忍不住要问的。”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不易察觉的滚了一下。
“有一次,和尤瑞斯他们去酒吧。”
去酒吧是常事,高强度高压力的搏命需要极度宣泄的放松,烟、酒、女人,都是途径,还有更放松的,比如毒,但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碰。
那一次去酒吧,罗韧迟到,刚跨进门,尤瑞斯就把他拉到边上,意味深长的挤眉弄眼:“有个妞,你一定喜欢。”
说完了拖拖拽拽,把他搡到吧台。
只一眼,罗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菲律宾人大多是马来人种,并不是不好,但跟罗韧的审美差的很远,青木他们追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逼急了,他就把聘婷的照片扔出去:“这样的。”
难怪尤瑞斯说他会喜欢,吧台的那个女子,眉目间八成像中国人,但肤色气质,又带东南亚的热力妖冶风情。
惊艳的漂亮,穿高开叉的银色晚礼服,盘发,两边各坠下蜷曲的丝缕,慵懒优雅。修长优雅的脖颈,钻石项链,金粉的眼影星光璀璨,饱满的红唇一如丰润玫瑰。
和这酒吧格格不入。
罗韧奇怪:“哪来的?”
尤瑞斯耸肩:“不知道。富商的姘头、大枭的情人,都有可能。”
谁都不是傻子,更何况这里是棉兰,几道街以外就会有抢劫、械斗,乃至爆炸,谁也不信这种酒吧,会出个公主。
居然连上前搭讪的人都没有。
罗韧也没有,坐了角落的台子,要了酒,自斟自饮。
饮到中途,那女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