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过来了?”
方才带着一群壮汉过来的正是张国良,这家伙不但自己过来了,还带了一群的帮手,这才让白家的人连屁都不敢放,直接跟着来办理离婚了。
张国良嘿嘿一笑,说道:“咱镇上就那么点大,白家那点事儿谁不知道,哎,要早知道玉芬是你妹妹,我早就带人教训他了,看把那小子能的。”
靳南枫拍了拍他的肩头,实在是无法想象当年在学校被欺负敲诈的小子,这会儿居然能一呼百应了,他打趣道:“你行啊,一群好兄弟,待会儿我请吃饭,大家伙儿给个面子哈。”
张国良带过来的这群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但这会儿不用吓唬人了,打头的一个男人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倒是有几分憨憨的,“南哥客气了,你是阿良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怎么样都不能让兄弟们帮我白跑一趟。”靳南枫笑着说道,虽然张国良来了个马后炮,但他听了消息就召集了这么多人过来,肯定也是花了钱的。
靳南枫当年也在道上混过,自然知道有些面子还是要给这些人的,不然的话张国良以后不好做人,他想要办点事儿也麻烦。
果然,听他说的客气,那群人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就是张国良也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要知道当年他一直是被欺压的那个人,现在能反过来帮靳南枫,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等林玉芬几人办完了离婚,靳南枫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果然带着一群人去了饭店,挑着好吃的好喝的叫了大几桌,豪爽的很,其实吃吃喝喝实在也花不了几个钱。
张国良的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在桌上就跟靳南枫碰了碰酒杯,低声说道:“南哥,那边那个特别能喝的叫王洪,是咱们镇上的扛把子,别看他长得挺凶,其实人挺好的,做事情也讲规矩,就因为有他在,咱们镇上平时挺安稳的。”
哪个地方都有混混,如果带头的讲道理讲规矩,那其实对老百姓而言并不一定是坏事儿,就像是王洪,这些年自己弄了个车行,平时帮人运个货什么的。
靳南枫一听心里头就有数了,酒桌文化没有人比他更懂了,那些年的业务也不是白干的,一顿酒下来,靳南枫已经跟那位王洪推杯换盏,勾肩搭背了。
等从饭馆出去的时候,王洪拍着靳南枫的肩说道:“南枫,以后有事儿尽管给我打电话,镇上的事情我还能说上几句话。”
靳南枫自然也笑着答应了,回去的时候张国良愣是要送他,这家伙喝了不少酒,也是仗着他们乡下不查酒驾,但靳南枫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还是把他给劝住了。
这个点已经没有城乡巴士了,靳南枫坐上了回去的小三轮,被风一吹人也清醒了许多,刚才听着人一口一个南哥的叫着,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初中年代了。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头,忽然想到初中时候自己放浪不羁的样子,整天不好好读书就想着打架,人也整个幼稚的不行,顿时有些失笑世事无常,那时候哪个老师不觉得他没救了呢,谁知道最后他反倒是洗心革面,一下子考中了上京的学校,震惊了一群人的眼睛。
电动三轮摇摇晃晃的到了月映山,靳南枫的酒意也醒了大半,他抬头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晚霞显得分外的美丽。
等他溜溜达达的回去,还没进门呢,就瞧见林三叔就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连忙站起来,搓了搓手说道:“南枫回来啦,哎,今天可多亏你了,请那群人吃饭花了多少钱?”
靳南枫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说道:“没花多少,都是一群朋友,就当吃顿饭叙叙旧了,叔,这事儿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倒是村里头的叔叔伯伯您这边招待好就是了。”
跟他一块儿去白家的村里人可没有跟着去吃饭,乡里乡亲的这种时候能站出来不容易。
林三叔倒是笑着说道:“今天已经请过他们了,哪能亏待了这些乡亲,不过还是得给你请客的钱,不能让你出人出力临了还搭上钱。”
靳南枫却笑着说道:“三叔,咱俩还用得着这么客气,难道这些年你替我照顾家里,我还得按月给你保姆钱不成,玉芬难道就不是我妹妹了?”
好说歹说靳南枫就是不收,林三叔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明儿个让玉芬亲自来跟你道谢,改日我来帮你收西瓜,到时候可不准给我工资。”
靳南枫笑着答应了,林三叔这才算满意了一些,蓦地一拍脑袋说道:“看我,光顾着说废话了,你家来客人了,哎,怪我还拦着你说话。”
靳南枫想不到是什么人,但门口停着的车里头似乎坐着几个人,也不跟林三叔再唠嗑连忙走了进去,进去的第一眼却见家里头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坐在八仙桌的右手方向。
靳家的装修十分朴素,靳爷爷靳nainai恋旧,加上靳南枫这些年也不在家,家里头的摆设还是十分的农家,说白了就是老土。
但就是这么老土的装修中,这个男人往那儿一坐,似乎连灯光都偏爱他一些,暖黄色的灯光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一些,那深邃的五官依旧帅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