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到头上,偶尔难过的抽噎两下。
那两个喇嘛没有把她的情绪放在心上,有哪一种快乐,能比得过去到圣城拉萨呢?
————————————————————
中午时分,其它的几辆车也陆续到狮泉河镇医院了,大夫的说法是老赵必须留院观察,情况太不稳定了,不敢冒险让他出院。
原本一团散沙似的十来号人,这时候反而团结了,估计是被老赵这一趟生死之间走个过场给吓的,纷纷表示说既然是一道出来的,那就得一道回去,观察就观察,等两天就两天,无所谓。
当然,不排除某些人是因为狮泉河是大北线上最大的城镇——勉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也算奢侈休整了。
只有岳峰不同意,他对陈二胖说:“你们可以留下来,我得赶路,我要去桑扎镇。”
陈二胖想留他,其它人反而帮岳峰说话了,就让他去呗,上午没他带路,我们也这么平安开过来了,新藏线最险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就让岳峰忙自个的去吧,别耽误人家的事不是?
说的人多了,陈二胖也就不好多讲,说了句:“那峰子,你忙完自己的事,要时间宽裕,还来找我们一起玩呗,人多热闹点。”
岳峰笑着答应了,陈二胖陪他去停车场开车,岳峰刚把车倒出来又停下,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病室,说了句:“我去跟桑珠活佛说一声,认识一场,人家又是活佛,走了不说一声显得没礼貌。”
陈二胖点头:“行,那你去,也不用锁车了,我帮你看着。”
等了约莫五分钟,岳峰匆匆忙忙下来了,吩咐他:“胖子,把咱们的人召集一下,就近转一圈帮忙找人,桑珠活佛他们那边有个藏族姑娘叫拉姆,说是神智有点不清醒,刚转脸的功夫偷偷跑了,他们一个个急坏了,说是应该刚出医院,就在这附近,赶紧帮忙找,长头发,结辫子,皮肤白,会说汉话,应该好认。我先去外头看看,你去跟咱们的人说。”
陈二胖应了一声就往楼上跑,他这头的人都在老赵门口候着,陈二胖大概把情况说了说就往外赶人:“快快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都帮忙找找。”
把人赶完了,留自己一个杵老赵病室门口,怎么寻思怎么觉得漏了什么事,半晌想起来,一巴掌拍大腿上:妈的帮峰子看车呢,车钥匙都搁车门上没拔,可别叫人给开跑了!
————————————————————
刚跑到楼下,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子。
岳峰车子前头,站了个长头发结辫子的藏族姑娘。
她站在车子前头,愣愣地看着,偶尔迟疑地伸手去摸车前盖,然后围着车子走了半圈,伸手擦擦车玻璃,脑袋抵着车窗向里张望。
陈二胖大老远就朝她招手:“哎,哎,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拉姆?”
她听到声音,猛的一惊,迅速回头看了陈二胖一眼,接下来,她做了一件叫陈二胖傻眼的事情。
她拔了车钥匙,车门一开,整个人钻进去了。
陈二胖愣了足有五秒钟,什么拉姆不拉姆,他再也管不着了,气急败坏地大叫:“哎,你不要乱动峰子的车啊!”
他冲到岳峰的车子前面想开车门,这姑娘似乎对这车子不陌生,居然赶在他前头把门给锁上了,隔着茶色玻璃,又看不到她长的样子,陈二胖急得汗都出来了,藏族姑娘哪会开车呢,万一她在里头乱摸乱动,把车撞墙上,岳峰这种宝贝车跟宝贝命似的,可不得把他皮都给揭了?
他握着拳头砰砰砰砸窗子,然后又趴到车前盖上砰砰砸前视窗,边砸边叫:“你倒是出来啊你,哎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啊你!”
镇医院挺小的,陈二胖这里敲锣打鼓,很是惹人注意,很快周围就站了一圈人,有几个在医院里帮忙找人的车友也被吸引过来了:“胖子,你趴车盖上干嘛呢?”
陈二胖气坏了:“这女的,跑人车子里算怎么回事呢?”
任凭他这儿怎么发飙,里头的姑娘就是不挪窝,可把陈二胖给气糊涂了,过了会那几个喇嘛和藏族人也过来了,央宗先认出来:“是拉姆,拉姆在这儿!”
后头的桑珠活佛松了一口气,央宗和那两个喇嘛也过来敲窗户:“拉姆,开门,不送你去拉萨了,送你回桑扎,好不好?”
拉姆抱着膝盖坐副驾驶上,就是不吭气,后头的车友给陈二胖支招:“打电话给岳峰啊,让他带车钥匙来开门啊。”
陈二胖吐血的心都有了:“钥匙让她拔了!带在车里头呢!”
说完了,气的又是一通敲窗。
不知道是不是几个人敲窗的声音太吵,把拉姆给气着了,她突然在副驾驶的座上跪起身子,刷刷几下子把车窗摇下来,对着陈二胖恶狠狠吼了句:“我的车!”
陈二胖也贼Jing的,一见车窗摇下来了,迅速伸手进去开车门,拉姆没想到车门就这么被他开开了,眼泪差点都出来了,陈二胖满心没好气的:“下来下来。”
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