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的眉眼那样的轮廓,但眼神却是不一样的。
尽管房间很多,李沛觉依然是挨着顾濯睡在一张床上。
现在家里有许多佣人,也用不着李沛觉打订餐电话或是打扫房间。
当女佣上前来问他今天晚上想吃什么的时候,李沛觉忽然想起以前赖着顾濯要吃方便面的情形,喃喃说道:“我想要吃方便面。”
女佣十分为难的说道:“顾先生从来不吃方便面。”
“可是我想吃啊。”
“这个……”
顾濯走进来时,看着女佣尴尬的站着在和李沛觉解释,他挥手示意让人先下去。
李沛觉粘上来贴在顾濯身边:“今晚我们吃方便面,好不好?”
“不好,那个没营养。”顾濯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不容拒绝。
“可是以前我们也吃啊!”
“那个没营养。”
李沛觉张了张嘴,小心翼翼拉着顾濯的衣角,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顾濯没有理会他,漠然起身撤掉领带,解开领口的前三颗纽扣:
“走吧,下楼去吃饭。”
李沛觉知道,顾濯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容易妥协了。
又到了星期天,需要现场录制节目。时隔一周,在上星期李沛觉人生中最最丢脸的一幕,就发生在这个化妆间里面。
当时全部员工都默然看着他被杜惟铭踩着脚下,狠狠的被教训了一顿。
平时称兄道弟的人,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他一把。
再次走进化妆间,李沛觉同样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与上次不同的是,从鄙夷嘲讽变成担心害怕。
造型师和化妆师两人同时殷勤的帮他上下打理着,平时漠不相问的员工,也讨好地帮他端茶送水,弄得李沛觉莫名其妙。
直到杜惟铭神情衰弱的来到化妆室的时候,平时耀武扬威的主持一哥,现在却没有一个员工搭理他。
在清洁工拖地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杜惟铭的胳膊上,疼的他扶着手一下子跳了起来。
李沛觉隐约看见了他身上布满还没结疤的伤痕。
从头到尾,杜惟铭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连看李沛觉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当两人同时进入通往演播厅的过道的时候,杜惟铭小心的侧着身子,让李沛觉先进去。
大家对上周发生的事情都缄口不提,就像不存在一样。
************
‘猜心’最豪华的包房里,顾濯斜靠在沙发上,和黎成深两人霸占了偌大的空间。
黎老板收起了平时那副戏笑的表情,认真的询问顾濯:“顾濯,你的状态很不好,像是偏执症又复发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顾濯举起酒杯,不耐烦地打断黎成深的话。
“你喜欢李沛觉吗?”
顾濯抿了口酒,淡淡笑道:“自然是喜欢的。”
黎成深不放心的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从我这儿调人去把杜惟铭打了一顿,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有打他脸,也没有做残废,有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不直接把杜惟铭调走啊?还留在那里干嘛?”
顾濯慢条斯理地转着杯脚,杯子在人手上险险地转动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地上,碎了。
“你不觉得把他留在那里,才是最折磨他的吗?”
不调离,也不赶走,每次录制节目时都面对着压力,人的心里负担最为严重,也是最折磨人的。
顾濯起身拿上外套:“我先走了,他该录制完下班了。”
黎成深坐在原处没动,神情复杂地看着顾濯推门离开的背影。
17
17、新闻 ...
当丁然到医院做检查被诊断出怀孕的照片,不知怎么流传出来的时候,李沛觉就知道,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舆论的压力一下子全挤向了丁然。
人人都成了审判家,指责起明星的道德问题。
三个男人——李沛觉,何津,沈健洲。总有一个是孩子的爸爸。
丁然不仅是一个明星,也还是一个女人,道德问题再次被提出台面,媒体肆意猜测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那些曾经疯狂的粉丝们不能容忍他们的偶像是一个道德有问题的女人,成天围堵在丁然家门口,挂着标语进行唾骂。
李沛觉在家里看着这几天的头条新闻,都是围绕着丁然怀孕事件。
他也打电话去质问了丁然,得到的答案是:孩子是沈健洲的。
由于沈健洲在分手后,曾多次找过丁然,最终与她旧情复燃。
李沛觉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丁然,你这样做对得起何津吗?”
丁然的声音很憔悴,这几天的新闻将她打击的无法安睡。
“李沛觉,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没有办法忘记健洲,他是我第一次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