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度上。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临国人在扬州的街道上往来,参政院和礼堂里也有很多女性工作人员。
在宣布可以自由活动之前,钱凡和柳恣站在所有来访外官面前,非常认真的解释了一遍。
“可能这么说有些唐突,但临国的女子,无论婚配与否,都可以自由的选择衣服的长度,以及是否出门玩乐。”
“而且这场中和任何地方的女子,全部都是自由之身,没有一个是奴婢,也不能任由人欺凌甚至带走。”
“在场的诸位也许位高权重,但我们临国保护每一个女子的安全,还请不要为难我们的外事人员。”
这话说的,就颇令人惊异又觉得羞耻了。
而且这种羞耻感,是一种非常讽刺的羞耻感。
——就好像他们宋国来的官员一个个都Jing虫上脑,会对这些女人们做什么似的。
可每个人都心里清楚,从下午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对这些露小腿露脚的女人心生邪念了。
柳恣交代这件事的时候,其实被人拦过,因为这么说确实不给面子,而且话有点难听。
可是他和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对这些还没开化的古代人来说,婢子的命不是命,路边女人调戏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外事来访期间,不可能让所有姑娘都停止活动,或者穿的跟黑袍女一样只露一双眼睛。
既然如此,还是说清楚一些吧。
陆游混在人群之中,更觉得诡异而不舒服。
他可以清晰可见的瞥见,附近好几个负责讲解和接待的女子,而且无一不是露胳膊露腿甚至露着脚脖,根本没有基本的廉耻!
陆游有个好友名叫苏瑑,苏瑑娶了个老婆孙氏,那才是他心里的理想典范。
孙氏虽然木讷而有些迟钝,可比起这些浮浪的女子而言,更懂得什么叫妇道。
当初赵明诚之妻李氏想把自己的诗书之才悉数传给这孙氏,让她也学些文书辞藻,孙氏那时候才十几岁,就能摇着头拒绝,说“才藻非女子事也”。
那李氏也是糊涂,后半辈子都过成了笑话。
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都懂的道理,这些女人竟然不懂,一个个穿的比ji子还要放浪形骸!
赵构听了柳恣的话,干咳一声讪笑道:“我宋国士子皆通晓诗书,对女子宽厚有礼,元首放心吧。”
他们现在有求于临国,还等着再巴结些好处来,谁要是关不住下半身,怕是等着被拎回去阉了吧。
宋国来访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其他几个单位的人也全都听说了消息。
相关的通知早就发了下来,还额外告诫女性主义防范安全,尽量结伴外出。
辛弃疾没有和那帮同龄人一起出去看彩灯和电影,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继续整理着论文和文件。
大概是外面烟花声太吵闹,他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决定休息一会。
那份建议明着说女子谨慎外出,暗着让她们提防着点宋人的文件,他自己也看见了。
来这个地方,已经半年有余。
他本来就年轻且未婚娶,一开始也觉得那些女子穿着怪异又放荡,可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学习的。
毕竟从一开始,赵青玉就给了他一个无所不知的PAD。
辛弃疾虽然不知道这派德一词是怎么来的,但遇到不懂的事情都会直接搜,宋字读取不出来还能语音问询,非常方便。
他看到的,是千年来女子生存状态的演变。
——虽然看的时候,心里多有抵触和不舒服,可最后还是哑口无言。
在这千年之中,女子从母系社会的领主,变成男权社会的附庸,在生育chao和绝育chao中犹如浮萍,后来再呼号呐喊,用血与泪去争取权力和地位。
辛弃疾无法把宋国的女子与女娲之类的上神放在一起思考,一个卑贱如尘一个高贵如云。
可临国的女子,在他身边,在这半年里,当真身上没有半点束缚的痕迹,不仅不用学什么诗书孝经,连嫁育与否都可以自由选择。
仿佛她们才是那女娲的后人,拥有天生的权利和自由。
——这事如果说给自己乡间的好友,恐怕能被当成天方夜谭。
陆游大概是酒喝得有点多,只一个人在礼堂中游荡。
礼堂建了三层,中间空庭吊着柳恣家里的水晶灯,璀璨闪亮颇为好看。
他略有薄醉的靠着二楼的栏杆上,用指腹摸索着那狼头浮雕,看着下面穿着纱裙短裤的女子们,只觉得有些恍惚。
他莫名地,开始怀念自己从前的妻,唐婉。
蕙仙就如同这堂上的女子一般,恣意的谈论诗书,没有半分的收敛。
自己年少之时是如此爱慕这样的女子,可以与她执棋夜半,可以谈天说地,从四书五经谈论到短诗长句。
可就是她不知自束,让母亲觉得她耽误了自己考取功名,才最终逼着自己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