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和箱子。
他由于在临国生活了接近一年,使用拉链和密码锁都自然娴熟,而旁边的陆游看他如此Cao作的时候,眼睛都是直的。
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在下生于山东,及冠之际想要南下报效朝廷,路上被临国的车碰着了。”
“碰着了?”陆游参加了上次的会议,以为撞他的是那棘刺满身的钢铁巨车,惊骇道:“竟然没有死?”
辛弃疾笑着没有解释有关刹车的那些说辞,只引导他看向箱子和书包里的各种东西。
“临国的元首吩咐人把我安排在他的别邸之处,见我有意学习他们的奥秘之学,就放任我浏览资料典籍,还安排了个官职——做了有半年左右。”
陆游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见他落落大方一片坦率,心里反而生了些怀疑。
莫非,这是临国派来的探子?
这临国,既然能千里传音,招鬼守城,那安插些宋人模样的人进来,岂不也是易如反掌?
他神色一顿,半晌问道:“做的什么官?”
“农业局的书记,帮忙整理利于生产的资料,以及跟着局长进行调研和记录。”辛弃疾内心还在为见到陆游本人激动不已,态度更加直率而热忱:“这些东西都是我离开扬州之时,临国元首亲手赠与我的。”
陆游看了眼那箱子里五颜六色的各样东西,只觉得越发奇怪。
他沉默了几秒,又露出笑容来:“不如,你随我去面见圣上——此事关系重大,陆某不敢擅作主张。”
“面——面圣?!”辛弃疾惊讶道:“当真可以么?”
“随我走吧,”陆游笑道:“这些东西也带上。”
赵构这头还在看监控室里的画面,仆从刚端了新炸的薯条上来。
临国人说这土豆的种植技艺复杂,暂时不方便给予他们种子,只赠送了一部分作为给帝王的礼物。
这监控虽然着实花了些代价,可完全值得——
他现在不仅可以看见后宫三处的实时情况,还能监视枢密院和中书省那边的人员往来。
这——这当真是,从未想过的好事!
便是西王母之镜,也未必能有这样清晰而又色彩鲜明的神镜,更何况还可以同时监控多处!
临国人并没有告诉他还能装窃听器,所以赵构便以为这镜子只能视物,却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后宫里那些推搡折腾,如今都能被实时的反应到镜面之上。
玻璃进口之后,赵构才终于每日都看清自己的真实面貌,不再注视那模糊的铜镜。
而这显示屏通上所谓的监控之物以后,他还能看见皇后在声色俱厉的罚妃子跪下,看见枢密使里有一泡鸟屎浇到哪个大臣的头上,甚至是谁在偷偷的从怀里掏出些点心来吃!
赵构虽然惋惜不能把那些电影电视都搬回宫里来,但此刻他坐在临国人帮忙搭建的监控室里,感觉就像是在看前朝后宫的直播一样。
——以至于上瘾到从睡着到睡醒都泡在监控室里,没事基本不出来。
太监一看是如今当红的陆编修带着人过来,忙不迭堆着笑让他们稍等,一路小跑着去找皇上。
一听说陆游带着个临国通回来,赵构马上就Jing神了。
他越接触这临国的东西,就越想把这城给拿下来。
要知道,东西再好那都是别人家的,抢回来才是自己的。
别人家要全是宝贝,那索性占了最好。
临国看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上能唤龙驭鸟,下能招鬼弄雾,总该有点弱点吧?
辛弃疾第一次来这临安城,也第一次进这内宫,总算能感受到那种诚惶诚恐的本能情绪。
时隔一年,他终于再次感觉到了久违的等级之分。
在临国,元首与常人无异,高官和普通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上班时会穿着制服,但并不算华丽别致。
无论是楼房、饮食、说话方式,都不会有繁杂的讲究。
可这里不一样,这儿是宋廷。
“愣着干什么,跪啊!”陆游小声道。
辛弃疾怔了一下,低着头看着那绛纱龙袍,缓缓跪了下来。
异样的感觉开始在心里滋生。
他是草民,皇上是天子,按照规矩,一个该跪在堂下,一个应坐在高处。
赵构和颜悦色的吩咐两人免礼,眼睛同样注视着那行李箱和背包。
陆游忙不迭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表示一切由皇上审问和定夺。
“他们临国人——唤你去做官?”
“回禀陛下,”辛弃疾低头道:“草民没有正式的官职,是属实习——即过去参与基础的工作,有观瞻考察之意。”
“实习?”赵构诧异道:“农业的官——实习什么?”
这农桑之事,无非就是计算赋税种种,总不能跟着拔草浇粪吧。
“还有,朕有一事一直不明白,”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