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城之命换来大唐的重生和复兴。
现在的情况是,从开始到尾声,一共六天的时间里,十七万人或死或逃,尽被驱逐绞杀了个干净!
哪怕就是处理战俘,也怎么可能会杀的如此之快!
赵构这边唯一能下得命令,就是不再派遣新的军士,同时注意金宋两国边界情况,。
直到第八天,新的战报才遥遥传来——
那骑着快马的小吏已经跑得两颊都是血,身上也尽是灰烬血土,开口时都声音嘶哑:“泗州——泗州沦陷了!”
“什么?!!”
“他们已经打到了楚州和海州,西边的徐州和宿州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赵构听到这话直接两眼都红的布满血丝,咬着牙问道:“没有军队往临安城来?”
“没有……”小吏跪伏在地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只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扬州以南,全部都在清理如山的尸骸,根本没有打过来的意思……”
旁边的端明殿大学士黄中顾不得礼数,直接上前一步质问道:“可有屠城?!”
若是临国暴怒至极,已不择手段到屠戮百姓,起码金宋还有理由可以再与其抗衡!
“没有……”那小吏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喉头有血,声音嘶哑的都已经有些含糊了:“临国占下泗海二城的时候,全都……全都如当时攻占扬州一般。”
炸城墙,轰乱民,驱散不留之人,释放旧衙门所强募的壮丁。
所有想要反抗的人一律被催泪弹和烟雾弹镇压,同时绑缚好双手之后,全部缴走铁器兵械,再集中送到城外去。
姿态之轻松,几乎如一个主人取回他本应得到的东西一样。
赵构此刻怒极攻心,只感觉一口血卡在心口以至于全身都苦闷压抑,半晌才气极反笑:“好!好啊!!!”
那海州楚州,原本就是他们三国会谈时被拱手送出的筹码,如今扬州派兵将那几个地方抢下来,也是无论道德仁义都无法谴责的事情。
他自己说泗州尽是暴乱之民,宋国国力有限难以管教,临国就直接杀过去将榷场商埠都吞了个干净,所谓的暴民也自然是死在了扬州城下,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这临国人如今恐怕是要反将一军,以替金宋之国镇压暴乱为由将这偌大的江山全都吞吃个干净!
还没等那些个惶然恐惧的文官们想出个办法出来,远处又有太监急急跑来,说是金国使臣到!
赵构掩面长叹,如想摆脱什么一般左右摇晃着头,任由那太监等得惶恐无措。
“放他们进来吧。”
李石现在依旧下落不明,其他金国将领或死或伤,宋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使臣之中既有金国要臣,也有叛变之后的宋臣,如今都一脸怒不可遏的立在这临安的大殿之中,像是要找赵构讨个说法。
临国攻城略地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一路向北不断侵吞,金国怎么可能不慌!
这事是金宋一起联合挑起来的,如今损失惨重的却是金国——
再这么打下去,就要打到东京了!
“赵构,”那金国的重臣甚至已经懒得再顾忌他半分颜面,当众斥道:“金国皇帝命你速去沂州与临国赔礼和谈,如若不从,金国直接与临国一同南下,破了你这临安城!”
赵构有些恍惚地看着这怒斥他的人,脑子里已经混沌一片全搅和在一起了。
临国已经和完颜雍接上头了?
金国现在成了临国的附庸,开始帮着他们说话了?
临国怎么不继续打下去了?
他没有手机没有电台,所了解的一切消息都极有可能是三四天前甚至更早的。
如今这局面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根本无从了解。
二十二年前一场绍兴和议,让他能醉生梦死的活到现在。
现在,这临国给了他绵延子嗣和江山社稷的希望,却是以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来控制和干涉他的一切!
那倨傲狂妄的金国,如今竟也被拿住了软肋,被那二十来岁的柳恣牵着鼻子走!
何其——何其可笑!
——
完颜亮第一眼见到柳恣的时候,觉得这事荒唐到了极点。
这一次,临国以破竹之势三天内从扬州反打到了沂州,无论攻势还是震慑力都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好像,之前十七万人圈城围剿之事是不存在的一样。
他为了大局,为了能稳住情况,必须要出面,也必须要和谈。
——这已经与唐以云祈之流的事情毫无关系了。
虽然他们确实是如此建议的,但完颜亮自己也明白,金国在这二十年里的动荡sao乱之后,更需要的是稳定秩序和重建。
正因如此,在临国派人过来询问金国的意见时,他本人根本坐不住。
临国的人表现的无辜而且正义——
这件事从他们的角度来说,就是